吴秀被她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抬起手臂就要向相里繁扇去。
如今的相里繁,早已不是那个懦弱只知道隐忍偷偷哭泣的相里繁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待人宰割的小羔羊了。
“啪!”
一巴掌下来,声音震耳欲聋。
吴秀整个人被扇趴在沙发上,脸上赫然显现出一记手掌印痕,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不过这对于相里繁来说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再使出两成功力,怕是都要把人扇晕过去了。
“从前,我忍让你们母女,如今,你们还这般得寸进尺,不知悔改!”相里繁说出这番话时,声音阴沉的厉害,浑身都像是在散发着阵阵寒意。
相里安扶住吴秀,冲着相里繁大声喊道:“相里繁,你疯了?!竟然敢打我妈!”
相里是个大家族,族中也有规矩,少辈对待长辈理应客客气气,就算是中间再有隔阂也不能破戒。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刘婶听闻动静,连忙抛下手中的刀,出来询问。
相里安嘴巴但是接茬的快:“相里繁打了我妈一巴掌!”
刘婶有些愕然,她在这里待了三年,每回看到吴秀母女来找茬,相里繁都是一忍再忍,从来都是静默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相里繁没再看她们母女二人,转过身,甩出一句话,直接回卧室了。
“赶出去吧!”
吴秀还处在被扇懵了的状态,全然不知该怎么反驳。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软弱无能,就有人把你往死里欺负,当有一天觉醒,便再也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吴秀母女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刘婶接到指令,便客客气气的说道:“今天繁繁心情不大好。二人还是先请回吧!”
明眼人谁听不出,这是在为相里繁找借口。
吴秀捂着脸,想起刚刚一幕,恨得牙直痒痒,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相里繁,下回别再犯到我手里,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相里安脸上闪过一抹得意,附和道:“妈,没关系,这个女人不过得意这一时,往后还有她受的!咱们走。”
吴秀被女儿拉着走,边走还边气恼地说:“安安,我真是咽不下这一巴掌的气!以后嫁到佟家,可得给我还回来!”
相里安一想到佟家,整个腰板都挺直了,骄傲的扬了扬头:“那是自然!”
相里繁回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桌上已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早餐。
“刘婶,以后不用做这么多了,我吃不完的。”相里繁生活的那个年代,虽然算不上贫穷,但始终有数万百姓无家可归,饥寒交迫。
那时她征战在外,国家内事无从管辖。
要怪就怪那个司徒启的昏君,懦弱无能,只顾贪图享乐,不顾芸芸众生疾苦。
刘婶听了相里繁的话,很是惊诧。
明明两天以前,她还大吵大闹的说早餐做的太少,还不合她的口味。
怎么这才短短两天,转变如此之大啊!
可不管怎么说,终归人家才是主,事事顺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