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看着舒桃,一身素衣,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带了一根铜簪,脸上只是简单的涂抹了一下胭脂,唇色很淡,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是一种小家碧玉的自然美。
“你不叫卢俊?”
“确实,我叫房程荣,名俊,字,程荣,卢俊只是我的化名而已。”卢俊也不隐瞒,如实道来。
“你这是刚来京城?”
“是!”
“来京城做什么?”
“找人。”
“找何人?”
“女儿。”
“你女儿不是夭娘?”
“夭娘只是我在路边捡的,见她可怜,就带回来当亲生女儿养的,其实亲生女儿在几年前被拐到京城了,到现在也不知下落。”
“京城地方大,不好找。但是,被拐来的女儿不是做了府里宫里的丫鬟,就是做了青楼的风尘女子。”
“无论她现在什么身份,我都只想找到她。”
“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在京城也有些人脉,你可以把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之类的特征告诉我,我可以派人帮你注意注意。”
“身上确有胎记,脖子上有一个心形胎记。”
“这胎记还真比较显著,我派人帮你找找。”
“多谢!”
他们一问一答的聊起天来,卢俊都忘了邀请她进府坐坐了。
“光顾着说话了,都忘记让你去府中坐坐了,不妨去府上坐坐,我看你应该还没吃早饭,我让下人给你做些。”卢俊看到舒桃手上的包子,就知道了什么。
“不了,夭娘还在医馆,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舒桃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耽误许久了,连刚出锅都冷了。
“没事,我派人接她过来,病人就吃些包子也不好,接她过来也可以好好照顾一番。再加上我阿翁时常念叨你,你也正好去看看。”卢俊有的有情有理,舒桃也不好拒绝。
舒桃随着卢俊一起进了宰相府,宰相府装饰华贵,丝毫不逊色皇宫,可想而知,房凝利用权力赚取了多少利益。
卢俊引舒桃进了西侧的大厅,命下人们去接夭娘,并安排后厨做些清淡的药膳。
舒桃感受到有双眼睛炽热的盯着自己,感到很不适应,但是四下寻找,有看不见谁在看着。
带着一丝玩味,卢俊对这姑娘很感兴趣,准备调戏她,还没动手,一声如惊雷般的声音传进卢俊的耳朵“程荣!”
这狮子般的吼叫也传进舒桃的耳中,她只觉得很是熟悉,像是自己听过十几年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来了。”卢俊讨好式的问道。
那女子一身红衣,头发盘的精致,一只玉簪随着走路的步伐摇摆着,女子生后还跟着一个丫鬟,舒桃能感觉到就是刚刚盯着自己的。
女子高高坐在厅堂上:“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舒桃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刚刚卢俊明明就是想调戏自己,这女子肯定看到吃醋了。
“我想姑娘是误会了,我……”舒桃话没说完,就被丫鬟打断了。
丫鬟喊到:“大胆平民,敏阳公主在此,还不行礼。”
舒桃听到敏阳公主四个字才开始打量这个女子,这公主正是自己前世的女儿。
许久不见,突然看见久违的亲人,她的眼泪一时忍不住掉了下来,那丫鬟还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耻笑道:“这这点小胆量,还敢勾引驸马,活的不赖烦了吧!”
原来,自己前世的女儿已经嫁给了卢俊,这按辈分来,她还是卢俊的长辈,这卢俊竟调戏自己,真是大逆不道。女儿还嫉妒自己,以为自己和她丈夫有染,说起来还真有点好笑。
但是此刻舒桃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那个最宠敏阳公主的皇额娘了。
敏阳公主见她迟迟不磕头行礼,于是也打量了一番,这一看也有些恍惚,以为是自己去世的母亲,但看她的装扮,是平常妇女的装扮,而且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也就只当样貌相仿。
卢俊看气氛有些紧张,就把自己爷爷搬出来了,“这是舒桃,上次我接阿翁事,阿翁受伤,是这位姑娘救下的。我今日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偷偷走她的钱袋,就帮忙追回来了,看是曾经的救命恩人,就请来家里了。”
卢俊解释道,敏阳公主毕竟是宫里长大的,识大体的,也有可能是对母亲的留念,看见一个酷似母亲的人也不想太为难,所以对着舒桃说:“刚刚是我误会了,既然是恩人,那肯定要好好招待,想必这位姐姐初到京城,那肯定还没落脚的地方,我让玉儿,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你先住下。这样阿翁也不会怪罪我们对恩人招待不周。”
卢俊也说:“就在府中先住下,夭娘我也派人去接了,你在我家修养几天。正好待会我带你去看看阿翁。”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舒桃想着宰相府里肯定能接触到皇宫里的最新消息,住在这也有利于复仇计划。
加上夭娘生病,留在宰相府也有好的环境恢复,而且有件关于傻婿的事她还想了解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