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景秀雅有气无力的问道,言气中带着有些不耐烦,可袁福明显没有察觉到圣怒,见周围的人都退下了这才开口说道。
“娘娘,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头了。”袁福小心谨慎的说道,一听这话景秀雅突然坐起身来,一脸的严肃,自己才刚梦到自己死于非命,现在袁福这边就有消息了,看来是老天也站在她这里。
“怎么说?”景秀雅抬手示意他起身,袁福这才缓缓起身,脸上依旧十分严肃可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那舒桃和舒槐两个人今儿个一同出府,两个人直奔城中的一处旧宅而去,下官以为,那宅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否则他二人也不会同时行动。”
“人可抓到了?”景秀雅一听见这话,整个人站了起来,眼睛始终张望着外面,等袁福话说完了,这才明白他这次又是空手而来。
“袁福,你这是第几次空手而来了?我要的不是你的猜测!是舒槐那个人,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自己在干什么?”景秀雅此时根本没听进去袁福的话,她隐约觉得舒桃已经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而自己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她怎能不急。
袁福立刻跪在地上,眼睛始终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接着说道:“娘娘息怒,这人下官虽然没有抓到,但是这消息要比舒槐还有价值,如果那旧宅真的有什么线索,只要我们抢在他们前面,找出有用的线索,就不愁查出真相了。”
景秀雅刚要发脾气,后来又一想,或许这袁福所说的话不假,那舒桃手中持有玉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她真的能够调动舒家军只怕是早就动手了,自己已经害死了她的一个孩子,现在这个皇帝又不像之前那个任她摆布。
她母子二人只怕是早就对她恨之入骨,如果她的手中真的有足够的筹码和自己较量,也不会等到现在。也就是说,舒桃手上的玉佩,还不足以调动全军,他们两个人回老宅去,难不成哪里另有蹊跷。
“我问你,可曾亲眼见过那玉佩?”景秀雅突然想到什么,这舒家军藏的如此之深,只怕不是一块玉佩能够调动的,或许当年舒家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将玉佩一分为二,如此想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听手下人说,那舒桃将玉佩每日贴身佩戴,莫要说下官,只怕连敏阳公主都不曾见过。”袁福战战兢兢的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景秀雅的反应。
景秀雅缓缓坐回到椅子上,一只手拖着腮渐渐沉思着,我在明敌在暗,舒桃的一举一动虽然在自己的监视之中,可是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之人,她既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公开身份,只怕朝中也有人知道了一切。
“想办法,将他们给我逼出来,不管是谁,只要能够牵制住她就可以。”景秀雅如此说道,那袁福听后立刻应下接着退了出去,这一次他不像从前那般希望得到一些奖赏,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所滩的浑水越来越深,不是自己所能应付的。
袁福离开后,景秀雅叫来了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那老宅之前住着的是什么人。”
“是。”那人立刻领命离开了,景秀雅看着空荡的寝殿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了,自己凭本事得来了的一切,如今却生活的这般小心谨慎,这龙椅当真是不好做。
此时的舒桃和舒槐两个人还不知道对方的动作,两个人只能一面防着外面监视的人,另一方面想办法找到舒槐从前的家人,以便找到另一半玉佩的下落。只有将玉佩拿到手,他们才能对抗景秀雅,否则他们这些人,迟早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舒槐发现了有人跟踪后,两个人再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方面只能派别的人出去打听,而此时敏阳公主还不知道景秀雅已经监视着一切,众人除了舒槐和舒桃以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入夜,整个府邸寂静一片,舒桃却没有意思睡意,此时夭娘在她的身边睡得正熟,舒桃一想起景秀雅心里就有些害怕,明明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在面对景秀雅的时候,舒桃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那个曾经夺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如今又一次故技重施,自己的长子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上,舒桃生怕这一世自己再守不住身边的人,她看着夭娘熟睡的面容心中无限感慨。
“走水了!”突然,门外传来下人们惊恐的叫喊声,舒桃反应过来后跑了出来,只见西厢房火势已起,看这风向马上就会烧到这里。
“夭娘!”舒桃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去找夭娘,此时的夭娘睡的正香,被舒桃突然抱起来瞬间惊醒,反应过来时众人已经都跑到院子里来了,火势也是在西风的助力下迅速蔓延开来,慌乱之中没人注意到有人趁乱进了府中。
“母后!”敏阳公主匆忙而来,见舒桃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也是因为她这一句母后,让舒桃原本脆弱的内心突然强大起来。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敏阳公主十分震怒,看着火势一直不下,说话也变得十分刻薄,颇具公主风范。
管家一面说着息怒,一面指挥着府上的人救火,舒桃紧紧抓着敏阳的手,她这才冷静下来,舒桃这时说道:“现在天气干燥,常有走水的事,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敏阳这才作罢,看着周围的火光和十分呛人的烟味,舒桃将夭娘抱去了别的院子,敏阳看着她这般心疼夭娘,心里有些嫉妒,但是一想到自己幼时舒桃也是这般紧张自己,心里也就安慰了许多。
舒桃将夭娘安顿好后,总算安心下来,忙碌了一夜的众人终于安心睡下了,殊不知此时府上早就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