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于寻找舒家人唯一一个线索便是知道舒家人如今已不再淮安城中,然而除去淮安,整个中原硕大无比,此时望着这一片片肥沃的土地,舒桃真不知该如何去寻找舒家军的下落。
线索断在这里,舒桃自然很是沮丧,于是这时她不禁摇头说道:“嗨,如今这个线索也已经断了,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舒桃为此事沮丧之时,张辽接到了一个消息,并且这时他马不停蹄的欲将这个消息告知给舒桃。
“舒桃,我有一事要告知给你,刚刚我手下的信使前来通报说,京中的敏阳公主可以派人传来消息,说新帝重病,现如今她没有时间过来了。”张辽道。
这个消息一传到舒桃的耳中,她整个人便更加没了精神,此时她一把拉住张辽的衣角道:“新帝是什么病,现如今怎么样?”
张辽摇摇头道:“具体是什么病,我就不大清楚了,只是听信使说来,应该是病的不轻,要不然敏阳公主怎么能连夜赶去宫中刻意照料新帝呢。”
“什么,病重?那皇宫之中不是有诸多层层选拔上来的御医吗,那些御医都做事不理的吗,怎么能任由新帝病重呢!”舒桃说到这时,不免得心中着急得很。
这等事情,毕竟张辽也只是个下人,如今新帝病重如何,御医是否能够救治成功,张辽也是全然不知。
突然间没了力气,舒桃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情,毕竟新帝是自己前世所生的孩子,如今他有病在身,舒桃又怎能不担心、挂念呢,但转念再一想,如今这也是前世之事,对于这一切周遭的人皆是全然不知,回想着这些种种,舒桃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没了力气,舒桃一下瘫软在柳槐之下,如今虽然她做着一副极其悠闲的姿态,但实际她的内心上还是焦灼万分的。
抚摸着胸口,舒桃很明显的就可以感觉到那颗记挂自己儿子的心,早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如今它正在叮当、砰砰的乱跳。
“我要见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自打出生就没有享受过母爱,如今我更不能让他这么早的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舒桃此时喃喃自语道。
是啊,一说到这儿,舒桃便眼光盈盈,因为她回想起了当年她曾被景秀雅害死的那个场面,当年她曾将景秀雅视为自己最友好的姐妹,不论身边大事小事舒桃都愿意同景秀雅分享。
然而对于这一切,景秀雅只是将舒桃看成是自相情愿罢了,毕竟在舒桃最信任景秀雅的时候,也是在舒桃最为落魄、无助的时候,景秀雅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插了一刀,以至于自己再也没了机会瞧见自己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儿。
对于新帝,舒桃的心中是亏欠的,毕竟在舒桃临死之时,新帝还是那样的弱小,弱小到可以任人宰割。
没有给过新帝母爱,舒桃的心中自然感觉欠缺,这些年她一直想找时间弥补新帝,然而对于她来说,这一切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所以从那时起,舒桃便说,我不祈祷我儿大富大贵,我只祈祷他们能平安健康则好。
如今就连舒桃最后的一点小小愿望都要毁灭,舒桃自然是不甘心的,在加之惦念新帝,于是舒桃嗖的一下起身,她语气肯定的说道:“我要见新帝。”
不过正在舒桃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嗜血一把将舒桃拦住,并用手指了指刚从二人身边经过的一个男子。
嗜血刚刚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嗜血从那个男子身上发现了一丝有关舒家军的线索,曾几何时嗜血曾听得舒槐说过,凡是舒家后人,嫡出长子,便都会佩戴一枚腾龙图样的玉佩,也就因心中记着这一点,在那男子从嗜血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瞧见了那枚好似腾龙的玉佩,所以他急忙推搡推搡舒桃,并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她。
顺着嗜血的手势,舒桃也瞧见了那个男子身上佩戴的玉佩,兴奋至极,舒桃急忙赶到那个男子面前,一把将她拦住,“公子,您稍等一下。”说完舒桃便死死地将目光注视到那个男子的玉佩之上。
从未见过人,如此呆痴的看着自己,男子不禁慌张起来,“你这个姑娘,想要做什么?”
被男子这样一问,嗜血一把将舒桃拉了回来,并客客气气的对那男子说道:“公子,不知你这个玉佩是?”
正在嗜血询问着玉佩的情况的时候,舒桃不知怎的竟嗖的一下从那男子身边跑开,她一个人独自站在柳槐之下,开始对是否留在淮安产生了纠结。
如今新帝生病,舒家军又有了新的线索,两点同时迸发真的让舒桃不知该如何是好。
静静思索,舒桃也想要从中寻找出一个答案出来,于是她开始假设着自己若是前去寻着舒家军,那么那一边没人照料的新帝,又会令她心疼,百爪挠心,纠结半天,舒桃终于从中选出了答案。
如今大局在握,景秀雅正要一点一点吞噬掉自己儿子的皇位,若是自己在不想些办法,恐怕景秀雅会让自己再次重蹈前世的覆辙。
不在愁眉不展,舒桃觉着如今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帮自己的儿子巩固好江山,如若是让敌人有机可乘的话,到那个时候,可不仅仅是自己儿子伤心难过,就连整个国家也会因此受灾的。
这时舒桃说道:“虽然新帝病情很是严重,但他的身边还有诸多可以照料他的人,若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只顾着自己儿子却忘了国家大事,那恐怕就连自己的心也觉着过意不去的。”
就在舒桃喃喃自语的时候,嗜血走了过来,他理解舒桃此刻的心情,又是他心平气和的问道:“舒桃,别着急,我相信你会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的。”
“嗯,我想好了嗜血,我觉着咱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帮助新帝巩固江山,所以我决定还是要留在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