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情况紧急,风云变化万千,而舒桃自和冷言二人进山后就和敏阳失去联系,舒桃思女心切,但是也不愿意看着这些人去送死,当即决定,年满五十和未及十四的全部留下,剩下的人兵分三路,按照之前他们自己的部署,立刻回到之前的据点,召集当地将士。
而舒桃和嗜血冷言三人立刻动身回宫,三军将将领统计好后,以信号弹为信,三方信号响应后,舒桃就可以正面与景秀雅交手,逼她交出澄雍和舒槐,让她回到她本该呆着的地方。临行前,那老掌柜几次欲言又止,舒桃知道,他其实是想问自己和舒槐是什么关系,是如何得到号令三军的信物的,但是舒桃依旧没有办法告诉他。
这个年纪的人,如果自己告诉他实情只会让他有不必要的期许,可是生死之事谁又可知,想他应该明白生死由天,他们这些人不管从前如何,毕竟是手上沾染鲜血之人,不管死后是下地狱还是成仙成佛也都是听天由命之事。
然而,就在舒桃等人快马加鞭往京城赶时,宫内突然传来噩耗,新帝身染重疾景秀雅顺势接管朝政,敏阳和房凝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景秀雅并未发动病变,而是又一次向新帝下手,如今景秀雅封闭消息,不让任何人进宫面圣,敏阳内心焦急万分,可是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就如同当初先帝死时那般让人锥心。
皇宫内。
景秀雅高傲的走在前面,一到门前,宫人十分恭敬的将房门打开,身后的一众宫人留守在门外,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屋内十分昏暗,澄雍一个人躺在龙塌上,他半阖着眼睛看着景秀雅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这就害怕了?”景秀雅看出他眼中此刻的一丝惊恐,嘲笑的问道。本来她没打算这么早动手,可是那袁福一直派人盯着公主府,上次敏阳生辰的时候,她的人也没有见到舒桃,她就知道,只怕舒桃已经不在府上了。
就在前几日,袁福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几人,李三又无意间撞见敏阳和房凝私下会面,景秀雅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都不知道?你别忘了,你这个皇位是我给你的,我既然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来。”说着,景秀雅在他的身边坐下,顺手拿过摆在一旁的汤药。这药就是之前她给先帝喝的,本是一种慢性药,一日两日要不了人的性命。
可是她没想到澄雍表面任自己摆布,可是实际上却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和先帝比起来澄雍更有心计,她本想找到舒家军之后斩草除根,这样自己才能高枕无忧。谁想到不管是她,还是舒槐根本就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她总不能等着舒桃找到舒家军的时候再和自己正面刀锋相见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你的,至少现在不会。”景秀雅将药端到澄雍的面前,瞧着他眼里的一丝惊恐心里就越发得意,她自认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对宫中的宫斗都十分了解,可是自己却忘了打江山这事她根本学不来。
可是景秀雅再笨也知道,只要手握兵权,纵使天下人不愿意臣服她,也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就好像前段时间有人带头谋反,自己杀伐果断,现在不也是风平浪静一个个对自己俯首称臣。
景秀雅将澄雍的头掰了过来,蛮横的将药灌入他的嘴中,这药大部分都顺着他的嘴角溜了出去,可是景秀雅并不在乎这些。左右澄雍现在已经是个废人,留他一口气在是为了对付舒桃,那舒槐自己困来了多日,也不见舒桃想办法营救,景秀雅便以为自己绑错了人,这次换成她的亲生儿子,她就不信舒桃还能这般镇定。
“说,你把传国玉玺藏哪了?”过了一会,景秀雅一改刚才的嘴脸,抬手拽着澄雍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那传国玉玺是历代君王所有之物,她没想到澄雍竟然成了废人也不会让她好过,没了玉玺,她就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永远都只能用她手上的懿旨。
澄雍见景秀雅终于露出真面目也不再装下去,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景秀雅见状连忙弯下腰去,谁想到澄雍只张嘴未出声,景秀雅靠近后并未听见声音,下一刻澄雍用力的咬了下去,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未伤到景秀雅。
“啊!”景秀雅的耳朵被澄雍咬住,还未用力就被她一把推开了,好在澄雍现在的身体如同废人,否则她的耳朵就会被活生生咬下来,景秀雅捂着自己的耳朵有些后怕,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澄雍如同一个人偶一般被她肆意羞辱。
“想死?不用那么着急,你一没有玉玺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在外面打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嗯!”景秀雅突然震怒,说话也开始变得没有逻辑差点将自己前世的事情说出来,过了一会,看着被自己扇晕过去的澄雍,景秀雅这才平静下来。
等她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宫人人人自危低着头,对于刚才听见的声音只字不敢言语,如今的皇宫已经是景秀雅的天下,从前她为了不受天下人的非议,这才一直垂帘听政。这里的人以为她是怕死后没有好名声,殊不知对于景秀雅而言,她更明白,女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如今她也顾不得别的,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如果舒桃真的带着舒家军杀回来,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会拱手他人,景秀雅是不会想再过回从前的日子,所以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委曲求全,即便没有玉玺,她也要做这天下的主人。
公主府内。
敏阳公主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了一整日,直到房凝的人传来消息,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舒桃的替身也在,敏阳见宫里终于传来消息这才赶紧起身迎了上去,谁想到僵硬的身体差点跪在地上,若不是旁边的婢女扶着,她早就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