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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会天之堑

晨时风和卫雪韩受到不明声音的影响,处于迷糊状态,晨时风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提起来的,到底是谁?抓住他们二人又有何目的?

黑影提着两人穿梭于林间,厉风打在晨时风脸上,除了痛感,没有听觉也看不清前方,内心惶恐不安,晨时风用微不足道的力气挣扎了一下,忽然背后的力道大了许多,一股暗劲传到了身上,此后晨时风就什么都不懂了。

再睁开了眼时晨时风已经躺在篝火旁,卫雪韩的小脸被火焰染红,他盯着卫雪韩,忽然觉得如果人生这样定格,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你再看我便挖掉你的眼睛”。卫雪韩有些气,又有些害羞。

晨时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失礼了,移过目光,赔礼道:“对不起,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卫雪韩没有回复晨时风,晨时风也不敢再多嘴。

透过篝火看向前方,这里与刚刚有些明显的不同。除了留仙亭和天堑之沟,水榭小舍都是不见了,普普通通的草屋群伫立在前方,篝火辉煌,好一个崖边村落。

晨时风心想:这里既然有村落?为何之前没有看到?难道天之堑不只一个吗?带着疑惑来到了棋局旁,其他都说的过去,不过眼前的棋盘,表明了这里就是刚刚那个天之堑,桌上的碎渣,和一个极其突兀的兵都是王行云留下的。

走近棋盘,晨时风准备把兵放回原位,谁知后面传来了苍老的声音“小友勿动”,吓的晨时风一颤,转过头,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晨时风怎么也想不到这里还会有除了卫雪韩之外的人了。反观卫雪韩,她却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很显然她应该是提前知道的。

“这棋局想必是您老之物,被我们无意弄乱,真是对不住了!”

说完,老人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晨时风和卫雪韩,有人在嘀咕着什么,不过晨时风听不清楚。

“无碍,老夫也只不过是这棋局的看管者而已,并不是操作人。”老者看着棋局,又看了一眼卫雪韩,道:“这是天地蒸笼局,每一子皆有命数,对则生,错则死,这棋局上的上一步棋,代表的是远天城之役,四海长天损失惨重,退守远天城边界不敢妄动,你朋友也是大胆,这一子下去,不知有多少人不能入眠了!”

“天地蒸笼局?那作为一军之首的帅红棋为何不见?”晨时风追问道。

“这老头也不懂!”卫雪韩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晨时风和老者都楞住了。

老者清了清嗓子,刚刚准备说些什么,谁知被卫雪韩的话一下子呛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缓过来,不是生气,而是略带尴尬,道:“小姑娘,老夫确实也不懂这帅红棋为何不见,所以特意邀你来此,为我们解惑!”

卫雪韩脸上带着怒气,狠狠道:“你们就这么把我抓过来?谁给你的胆子。”

卫雪韩一生气,老者脸上就露出的惧色,赶忙转过头,大喊道:“你这个惹事精,还不出来道歉。”

“叮铃铃”,晨时风顺着铃铛声望去,一个少女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少女走到了老者身后,两人细细打量这少女,身着翠绿烟衫,环月落花百褶裙,身披月色软烟罗,不似常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提起两人的样子!

卫雪韩皱起眉头,带有些许不敢置信的语气,道:“你,便是刚刚那只兔子!”

少女听了也是一脸慌张,心想:她又是从何得知自己是玉兔化身?除了天之堑朝夕相伴的大家,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莫不然,她真的是大先知?

想着想着,玉兔忽然被神秘力量托起,在空中挣扎着,卫雪韩看着少女化身成了兔子,落在地上,脚上的铃铛也消失不见,道:“哼,小小玉兔还不来我身边!”

兔子慢悠悠地跑到卫雪韩身边,卫雪韩将兔子抱起,轻抚着兔子的毛发,老者看玉兔不敢动的样子,心中也是有数,眼前这位一定是前贤大智者的转身,所以老者也是不敢怠慢,要不然以天宫玉兔的性格,早就闹上天了!

老者盯着卫雪韩,和晨时风刚醒来时一样,身后的人一声咳嗽使得老者回过神,发觉自己失态,脸上大写了尴尬二字,道:“小姑娘,老夫看你像极了一个老友,方才有些失礼,还请原谅。”

卫雪韩的话语中透露出嫌弃,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我怎么可能会像你的老友?虽然我像极了某人,但是你要清楚,我就是我!”

站在一旁的晨时风听到这对话,感到不知所措,不管是天之堑,还是这兔子会化身人形,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寻常事,今天注定与众不同,晨时风都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世界变了。看着老者点头哈腰面对一个小女孩时,这种场面真是不多啊!

“是,是,是,你是你,一点没错。”

“哼”

“那小姑娘,你可知,你手中的天宫玉兔是何来历?”老者询问道。

“雏龙幻浊日,玉兔清镏月。”卫雪韩道出这句话时老者的面色就已经带着麻木了,不过卫雪韩没有给老者反应间歇,问道:“知又怎样,不知又怎样,我倒要问问你,【镏月】现在可在这村中!你也想套我话吗!想要知道我是不是那个人?”

老者失措,跪倒在地。后面的人群一下子嘈杂起来,估计他们也不大清楚自己族长为何会跪地。老者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小声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才,未能保护好【镏月】,那书已经被人掳走!”

“现在来此,自然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起来吧!”

“不,不,不,我还是跪着好说话!”

卫雪韩走到老人身边,将老人扶起,晨时风感叹这丫头居然懂得那么多不世之谜,心想:她比自己可是要小上一些,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说到底不管是哪方的原因,卫家在这一世注定不一般了,这些个秘密以晨府的能耐,估计是永远也无法得知!

卫雪韩道:“你太低估你们晨府了!”

“...呃...”晨时风皱着眉盯着卫雪韩,疑惑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老者带着笑脸看着晨时风,示意晨时风不必去深究,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见老者倒过来帮卫雪韩说话,晨时风心底对卫雪韩又是多出一份敬畏。

老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小心翼翼的移交给了卫雪韩,卫雪韩拿到书,蓝面白线装,封面只有一个字【海】,没有作者,没有修饰,简简单单。不过在拿到书的第一时间,卫雪韩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本书的分量可是不轻。

“此书是那人留下的,说自己以物换物,可我纵观全书,这只是单纯的地理新编罢了,其中某些地方老夫也曾去过,并没有什么特殊,还有些许自己还不曾去过。”

卫雪韩随手翻开一页,晨时风看着书中那一页,看见一副插画,图画甚是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株特别大的树,下面有小字注解:天冠株,天地奇观,寻常人不可得,徘徊其中,若生即死,死亦已死也。晨时风心想:生也是死,死也是死,那么横竖都是一死,那这话说的不就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吗!直接说会死人不就行了吗?

卫雪韩笑了,笑晨时风的无知,此书代表天下大势,凡书中有载,世间必有源头,为不让晨时风看出自己在笑他,便转移话题,一脸嫌弃的看着老者,道:“龚天一,这书上还有插画,你确定不是给小孩看的?”说罢便将书递给了晨时风。

晨时风接过书翻看最后一页,上面有一副空白插画,下面标注写有:天原道。

老者听卫雪韩一语道出自己名讳,知道卫雪韩在警告自己,惭愧道:“这...那...那人给书后还在我族天心石上刻下了一字。可能于此有所关联。”

“刻字?”卫雪韩和晨时风同时道出,并看向了老者。

老者见俩人都如此好奇,解释道:“你们一帮人之前所见的就是天心石,又名天应石。天心,天应,天命之石,由天指引,印字为证,非诚,不得天应,非举世之才,不得天心,非救世之才,不得天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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