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保证了。
不然现在在这的应该有一堆和尚和道士。
就两个话事人迎接剑宗大长老，实在是不合规矩。也就陈近之不在意排场，要是换个好面子的过来，现在应该已经不欢而散了。
所以陈近之这个问题，又是废话。
“那两位能保证对方不是黑虎帮的人吗？”陈云秋问道。
觉远和王居春看向对方，眼中带着怀疑。
他们居然真的犹豫了……陈云秋看到这一幕有种吐血的冲动。
“讨论了半天您二位什么都没准备？”
觉远和王居春也很尴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一阵，不知怎么交流的，突然一起发誓：“我若与黑虎帮有关系，必受真气逆行之苦。”
他们发誓的手印很神奇，结成一座塔似的，随着誓言说完，其中有真气流转。
“这就是用体内真气来做誓言的见证了，”陈近之解释道：“淬炼进体内的真气是受身体控制和思维的，发誓成功的话就会有真气在手里的‘问心印’中流转一圈，然后回到体内。相当于身体记住了这个誓言，如果内心知道誓言是假的的话，真气就会倒流。”
“真气倒流会怎么样？”
陈近之看着陈云秋：“真气在体内流转时，就像是大军冲阵，真气倒流那就是大军回头打自家主帅了，修为低的受点伤就过去了，正身境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基础打得牢不牢，再往上基本上就是个死。”
“既然受思维控制，那也能自己解掉吧？”
“呃，”陈近之回顾了一遍之前看过的经书，摇摇头：“目前为止没有过这种情况，因为这团‘誓言真气’结成后，就不受思维控制了，具体原理我不太懂，但它确实有用。”
“那这两位都没问题咯？”陈云秋转过头，不再纠结这个原理，好奇地看着两个光棍司令。
两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是良民…啊不，好人。
“那至少现在要做好已经被黑虎帮盯上的心理准备，我在清风城那一次出手，估计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陈长老在清风城的事迹，已经有当事人宣扬出来了。”觉远开口确认。
“当事人？”陈近之记得他已经把所有人都杀了。
“会不会是我隔壁的那个姑娘？”陈云秋想起了那袋被压碎的水晶糕。
“这样啊。那待会我们出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盯着我们。如果我没感觉到，那应该暂时没被发现。如果有人盯梢的话，可能真得你来易容了。”
陈云秋于是开始跃跃欲试。
陈近之等人从侧门出来，如同普通的外来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碰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看看，要是有心仪的东西就买下。
最后陈近之拿着几本小说，祖离手里捧着一堆零食，曲竹云提了两袋调料，陈云秋则买了一个蓝色的像是蜡染工艺的布袋，上面的图案他很喜欢，准备当纪念品带回去。
仿佛是为了抄近道似的，一行人从那座四合院旁路过。
走过四合院时，陈近之和陈云秋脸色同时变化了一瞬。陈云秋朝陈近之使了个眼色，陈近之点点头。
然后陈云秋去了旁边卖糖葫芦的人那，买了四串糖葫芦。陈近之则带着祖离和曲竹云继续往前走。
陈云秋与他们三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快要回到城主府时才小跑着赶上去，把糖葫芦分给他们。
觉远和王居春在府内焦急地等待，见他们终于回来，松了口气，然后迎了上来。
“怎么样？”
陈近之看向陈云秋，后者点点头：“收获大了，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陈云秋去了分配给自己的房间。
陈近之开口：“二位，先等会吧。”
王居春和觉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陈云秋回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好消息是，知道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和盯梢的了。坏消息是，黑虎帮牵连的门派有点多。”陈云秋脸色发白，似乎刚吐过，显然情报里有令人不适的部分。
觉远和王居春面面相觑，这进展神速啊。
陈近之则没有太过意外，都碰到在黑虎帮分舵外徘徊的鬼魂了，问出这些情报很正常。
“先说说坏消息吧。”陈近之架起手臂，看着陈云秋，他很好奇是什么消息让陈云秋这么……失态。
“陈叔，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采生折割’对吧？”
陈近之点点头。
“黑虎帮……其实更过分。他们还有一些客户，喜欢吃肉的客户。”
众人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吃肉怎么了？随即意识到，黑虎帮可没有什么养殖家禽畜牧的工作。
“小友的意思是，人肉？”王居春难以置信。
“嗯，黑虎帮还真是做出了一条产业链啊，一帮畜牲。”
陈云秋回想起刚刚听鬼魂的哭诉，心里不由得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