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于芳平时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因为夏眠没告诉过她,并且,夏眠也不想让她知道。
“好”,夏眠心里感到了慰藉,他觉得娶于芳这个决定起对的。
“夏之风,我怎么觉得对面的两个人怪怪的,一会儿看看你,一会儿看看我,目光好奇怪,尤其是那个女人的目光,好像在挑衅”,江小夏半捂着嘴,把她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夏之风眉眼一挑,低头静静地盯着她。
“你这么看我干嘛?”江小夏被夏之风直盯盯的视线都后背发毛了。
“江小夏,你挺聪明的”,夏之风由衷的夸了她一句,这句是真心话,连江小夏都看得出来挑衅的目光,就他那个精明的不行的渣爹怎么就看不出来了,现在他终于找到答案了,就是不想看出来。
“你觉得对面那女人怎么样?”夏之风双手插兜,逗着江小夏玩,他倒是对她的检婊能力感兴趣。
“具体指哪方面”,江小夏虽然疑惑夏之风为什么要这么问,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人”,
“看面相柳叶眉,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丰满的樱桃小口,是一个不好接近,而且尖酸刻薄的人”,江小夏下了定论。
旁边的周墨也听到了这话,她也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觉得江小夏实在是太对她的口味了,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拉倒吧你俩,不就是看人家比你俩漂亮,身材好,还有气质……”,顾洛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被周墨死亡的目光盯着,话硬生生的拐了一个弯,“所以你俩说的是对的,就这样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尖酸刻薄,怎么丑,小爷我才看不上她呢,那么一把年纪了,还搔首弄姿的,她以为她在演聊斋里的狐狸精啊,这大街上随便拎出来一个女的都比她漂亮一千倍一万倍”,顾洛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开玩笑,为了一个不知道谁的陌生人,犯不着得罪自己的小青梅。
夏之风在一旁听的心情非常愉悦,莫名的瞅着顾洛还有点顺眼。
而且,江小夏的眼神挺好使,一眼就看出了对面什么样的人,他很满意。
因为在大街上,两边隔得很远,所以夏之风他们再说什么,于芳她听不到,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在一张一合,时不时的还往她这边看,指指点点的,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好话的样子。
感觉到这里,于芳心里忍不住的来气。
真是可恶。
“海神过街了,海神过街了”,人群外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喊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一个地方。
“小心”,夏之风心一颤,扶住了江小夏的身体,稳住了她踉跄的步子。
刚才,有人一喊,人群一片骚动,推推搡搡的中间,江小夏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
舞狮队过去后,接着就是长长的海神队。
“之风”,人群一冲,也把夏眠和于芳冲到了夏之风这边。
于芳轻声细语的叫了夏之风一声。
江小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很明显在问他,认识?
“不熟”,夏之风说的是不熟,没说不认识,江小夏虽然有很多的问题,但并没有问那么多。
夏之风一双狭长漆黑的瞳眸一片漠意。
像是再看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之风,你孩子怎么这么说”,于芳眼底深处划过隐忍的表情,状似被打击到了,有不得已坚强。
“我知道了你对我和你于姨的事情不满,可是你于姨做错什么了?”夏眠现在像一个被人迷住心窍的老男人,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向你于姨道歉”,夏眠面色难看的说道。
“嗤,我发现您还是有时间去医院做一个脑检查,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我怎么记得我们不是很熟”,夏之风冷嗖嗖的目光如刀子般的扎进了夏眠身上。
有时候不要脸的人就非要在你不高兴的时候贴上来。
江小夏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一对夫妻,很难想象表面这么儒雅的男人会干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果然有一个词形容的好,衣冠禽兽。
“之风,你爸爸他不容易,我知道你都是因为我才怪他的,”
“知道就好”
夏之风一句话把于芳要说的话给噎在了喉咙里。
江小夏也第一次看见了人的脸皮可以厚到什么程度。
周墨和顾洛跑了过来。
“夏叔叔好”,顾洛和周墨异口同声的打着招呼。
至于于芳被他们选择性的忽视了。
家里的大人也说过,看见她可以不用那么礼貌,而且平时要离她远点。
周墨顾洛小时候在帝京长大,见过几次人。
想不到传说中的可怜娃是夏之风,好惨。
周墨同情的看向他。
“你们在这好好玩”,夏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跟我来”,转头口气强硬的对夏之风说。
于芳看这两个小娃娃竟然直接忽视了她,牙咬的痒痒的,恨不得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
夏眠要走,于芳也只得跟上去。
夏之风看了一眼江小夏,“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后抬脚跟了上去。
“卧槽,现实无情啊”,顾洛一脸的惊诧,猛的嚎了一嗓子。
“你干嘛”,周墨和江小夏被他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
“夏之风他就是那个小可怜”,顾洛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以后我一定不欺负他了,”
“得了吧你,还欺负人家,欺负的了吗”,周墨一个大巴掌毫不客气的贴到他的头上。
“什么小可怜?”江小夏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去那边店里说”,周墨指了指旁边一个汉堡店。
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
“快说,什么小可怜?”江小夏坐着,前面堆满了刚刚周墨点的一堆食物。
“就是小时候我们大人就拿夏之风吓唬我们,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就给我们找一个后妈,”周墨大口咬了一口汉堡。
“说是小可怜,也没有那么惨,就是爹出轨,把他妈妈气疯了,然后夏之风他爸就把那女人接到家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而且据说夏之风的姐姐也是被这女人捣鼓着送去了韩国,反正很惨”。周墨不停的唏嘘,以前只知道他是夏家的人,没想到从小过得这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