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是一座政治、经济、科技、教育高速发展的现代化都市,在这座城市里有古代文明和现代商业的完美结合,以其文明和历史交融的底蕴,繁荣的商业,良好的学术氛围,快捷方便的交通,彰显出不凡的吸引力和诱惑力,让人充满了梦想、追求、向往、奋斗......一切都将从这里开始。
孙瀚譞,对这座城市熟悉且又陌生。熟悉,四年的大学时光让他认知了这座众所周知的城市,陌生,三年的别离,让他不知道这座城市的每条街、每条巷、每个角落、每个人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一个身着黑西装、白衬衫,拽着一个深棕色皮箱,一个黑色太阳镜遮住半张脸的男子赫然出现在机场出口。没错,他就是孙瀚譞。
走到机场出口,他冷俊的面容,明眸皓齿,眉似新月,不苟言笑,放立好皮箱,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轻拿着黑墨镜放至前胸,环顾四周,明亮清澈的眼眸,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像夏日吹过的一缕清风,清爽劲透。
一辆红色出租车上前停了下来,司机把箱子拖到车上,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轻车熟路的老司机了。
司机扬起微笑,和善地问了一句:“上哪小伙子?”
孙瀚譞直视着窗外,直勾勾地泥塑般目不斜视,半天没有动静,也许太迫切去第一次亲吻这个充满依恋与牵挂的地方了。
他冷冷的一句,皇朝酒店。
司机无趣的撇了一眼后车镜,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子,心想海龟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是人才爆炸的市场,小伙子,做人要低调。
瀚譞的思想游离在身体之外,以一个陌生人打量着这座城市,一草一木,一花一物,这里的一切。
转眼间,到了京北知名的皇朝酒店,气派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究其外表就充满了皇家贵族的气派与威严。
在日本漂泊三年,算不上海龟,但是论见识、开阔、思想、气度、足以称得上半个“海龟”。准确的说应该胜过皮皮虾。
瀚譞举步来到大厅的服务柜台。
金碧辉煌,熠熠生辉,服务员小姐堆满了笑容,很有礼貌地弯腰打招呼: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瀚譞轻挑嘴角说:“麻烦您开一单人间。”
他左手搭在台上,手指轻轻地、快速地弹动了几下,像是在弹钢琴一样的有节奏,曾经的旋律。
瀚譞填好单子,给迎宾员送到了房间,眼睛扫了一圈房间,来到落地窗前,目光洒向外面的世界。
高楼林立,车水马流,七彩霓虹,万家灯火,沉思一会儿,回过身来,躺仰在床上,撑起戴在颈上的玉环,深沉地注视,端详,品味,好像在回忆什么东西,深邃的眼神中流露着期待、依恋......
瀚譞坐起身来,拿起电话,迅速拨通,唇角微扬:“麻烦您给我找一下扬子。“
电话另一头:“我就是,你是谁呀?”
“啊,扬子,我是孙瀚譞。”
扬子大惊失色,将信将疑,瞪大了眼睛,之后又展露微笑,欣喜若狂,张口结舌,“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哥们好派大奔去接你。”
“刚回来,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
“得嘞,赶明儿叫上楚萧,哥们儿给你接风洗尘。”
扬子撂下电话,扬子的妈妈端着水果盘凑过来问是谁的电话,扬子思潮澎湃,紧密浓眉,像没有回过来神似的,“哦,哦,是瀚譞”。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子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小拇指尖轻刮着下唇,抚今追昔,感旧之哀,思考什么似的,未作回答。
孙瀚譞闲着无事,拿出笔记本,打开电脑桌面的背景是墙纸两个人相拥的情景,湖水涟漪,清波碧水,垂柳婀娜,含情脉脉,男主人公是他,孙瀚譞。那个女主人公芥芳沤郁,兰芷慧心,唇角微扬,绣幕芙蓉一笑开,方桃譬李,瑰姿艳逸。蝴蝶式的发簪,貌婉心娴,温婉恬静,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清眸流盼,脸蛋微微荡漾着红晕。
瀚譞十指交叉两手合拢紧握放在下巴下面,落寞地盯着电脑,清澈的眼神摇曳着丝丝牵挂,屡屡忧伤。
当当的几声敲门声,听音未落,艾母端着一碗汤走进了屋,躺在粉色小碎花被窝里的艾琳迅速把像是非常秘密的东西塞进被窝里,隐藏起来,两手轻轻地捋捋鬓间的长发,连忙应声道“妈,你来了啊”,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突如其来让艾琳神情紧张,甚至有点慌乱。
“琳琳,我给你煲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你尝尝”,语气亲昵和善。
艾母轻依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女儿喝着自己亲手做的汤,眉宇间流露着骄傲与幸福。
艾琳眯起眼睛,露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笑,艾母摸了一下艾琳的头,“傻孩子,快喝吧。”
艾琳一口气喝完了,推着碗说:“谢谢妈,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艾母咧嘴一笑,给艾琳盖好被子,告诉艾琳让她也早点睡,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艾琳成功地艾母支走,偷偷地从被窝里把她那个神秘的东西拿出来,精致的红绳吊着一个圆环,撅着嘴,深切地凝望着这个玉环,摇晃着头,泛起甜甜的、美美的微笑......
她双手合拢紧握着玉环,放在胸口,命根子似的宝贵,打心眼里的喜欢,抬手把身边的笔记本电脑翻开,靠在床背上,把电脑放在腿上,一样的桌面墙纸呈现出来,没错,照片中那个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色的女孩正是艾琳。
孙瀚譞重新申请了一个网号,起名为:“沧海巫云”,备这样写道: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风停了,只剩下缱绻的残瓣,梦走了,谁来叫醒我。
他把艾琳上大学时那个名为”起舞弄清影“的网号加上,黑黑的头像显示她并不在线,估计是已经不在用这个网号,忘记了自己,却没有忘记属于她的一切。
孙停顿一下,随后在网友添加里浏览了一下,看到一个叫“云海琳月”的好友,备注这样写道:雁来雁去雁不散,潮来潮去潮不眠。一场雨,一条街,一个人,找不到我喜欢的伞,我宁愿淋着淅淅沥沥的雨。
瀚譞眼前一亮,不禁划过一丝莫名悲伤感,心中不由的暗喜,备注还真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就盎然加为好友。附加信息:沧海巫云,云海琳月,天涯沦落,与共此时。
艾琳也没多想别的,漫不经心,见到写的还行,挺有文采的,也就不加思索的同意好友添加的信息请求。
瀚譞哪知道这个好友就是艾琳,做梦也不敢想的美事,艾琳又哪知道这个名为“沧海巫云”就是自己恋了四年,苦苦等待三年的瀚譞。
命里有时总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前世、今生、来世因果有缘,千百年的轮回转世皆有缘而起,上辈子也就是前生,一定是经过一万次的回眸,亿万次的寻觅,才能换得今生滚滚人流中一次的擦肩而过。
沧海巫云:你有想过一个人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于晚间九点整。
云海琳月:有,你呢?
沧海巫云:我也有!现在在想,曾经在想,一直在想。
云海琳月:嗯,思念真的是一种痛,是一种苦楚!
......
此时于晚间十点整。
云海琳月:你会坚守那份思念,不会遗失吗?
沧海巫云:不会,再长的路,一步一步的总能走完。
云海琳月:嗯,我也会,只有多一点信任,多一点坚持,最终只定能羽化成蝶。
沧海巫云:对,绝对不放弃,坚持就会有胜利。
......
此时于晚间十一点。
沧海巫云:你相信爱情吗?
云海琳月:相信,当然相信。爱一个人就要傻傻地爱得忘了自己,爱着他的爱,痛着他的痛。
沧海巫云:爱情的蜜意有时侯就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已。
云海琳月:只有一颗两厢情愿的心,才能谱奏出最美的乐章!
沧海巫云:嗯,千万别松弛爱情的心弦。
云海琳月:对,谁要动了我的爱情心弦,我就跟他没完。
......
此时于晚间一点整。
瀚譞和艾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钟,无奈的笑笑,时间过得可真快。
常听人说时光飞逝,这回算是彻底的体验了一下。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觉的彼此挺能聊得来的,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里,二人一吐为快,无需顾忌。
就这样一场为爱而歌,为爱而舞,为爱而恨,为爱而泣,为爱而喜,为爱而忧的爱情音乐剧拉开帷幕,谁动了我的爱情心弦!
扬宇翔,孙瀚譞的大学同学之一,寝室好友之一,铁哥们之一,大家都叫他扬子,毕业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
“喂,楚箫,在哪呢?”,扬子嬉皮笑脸的,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与兴奋。
楚箫扬声说:“怎么地,看你这高兴劲是不是中了彩票?”。
楚箫也高兴欣喜起来,听话听音,听锣听边,一猜就知道有好事。
扬子低下头,严肃起来,告诉楚箫有正经事,说昨天瀚譞回来了。
“真的,那可感情好哇,怎么着我开车接你,咱们现在就过去?”,楚箫眉飞色舞的,兴奋的很。
良久,楚箫和扬子开着楚箫的京北名车桑达纳2000来到了皇朝四星级酒店。
扬子左手插进裤兜里,楚箫的右手插进裤兜里,急匆匆气、势汹汹地经过大堂来到服务台。
扬子见到服务台小姐体态端庄,举止优雅,右手小拇指刮着下唇,一副大色狼相的挑逗问人家小姐芳龄,有没有男朋友,家住在哪,还一直咧嘴傻笑。
服务台小姐只笑不语,不置可否。
楚箫拍一下扬子的后脑袋,指责他有没有正行,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不带这样的,破坏和谐社会的花容月貌。随后,扬眉道:“请问八零六房间怎么走。”
楚箫随着服务小姐的示意走向电梯,走了几步,却不见扬子跟上来,回头看到扬子仍继续的撩逗服务小姐。
楚箫随即拉着扬子向前走,一番惩恶扬善的正义表情“看我回头,不去你家尤小然面前告你的状,让你好好的喝一壶,家法的伺候。”
此时的扬子还在和人家拜手示意,丝毫没顾得上楚箫的威胁与警告,还笑呵呵地连连点头,依依不舍。
扬子回过头来,朝楚箫的屁股踹了一脚,摆正脸色说:“有你什么事啊”,然后又回过头去笑嘻嘻的欣赏着美色,宛丘淑媛,玉女品箫。
楚箫和扬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寻找,转眼间,来到了瀚譞的房间,八零六。
一阵门铃声后,瀚譞打开房门,多年未见的狐朋狗友皆充满了兴奋与欣喜,笑得合不拢嘴的互相紧紧地拥抱。
楚箫与扬子怀着羡慕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瀚譞的住处,两人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眉开眼笑,啧啧称奇。
“怎么着,混得不错啊,四星级服务待遇,你这漂泊多年的海龟也真够对得起自己的啊!”
话音未落,楚箫也揶揄道:“合着这么高级的待遇就你一个人享受,没来一个金屋藏娇、小鸟依人的奢侈生活啊!”
孙咧嘴巴笑,右手指弹钢琴使得有节奏的敲着沙发,只笑不语。
楚箫和扬子互相看了一眼,像要会意一个天大的阴谋,展露出捎带诡异的笑容起身朝卧室走去,伸头张望,深怕见到什么不入眼的低俗景象。
瀚譞半扭着头,一副正人君子胸有成竹的自信,戏谑的笑着说:“一点正行也没有,不用找了,有的话也被你们吓跑了,说吧咱们上哪嗨去?”
三人来到一家餐馆,环境还不错,捡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孙瀚譞放出话来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不用客气。
扬子滑稽的笑着,竖起大拇指,夸耀孙真有海龟的范儿。
楚箫接一句附议的话,就是不一样,服务员上菜,边说话边摇头翻看着菜谱感慨。
酒过三巡,这三个知己好友沆瀣一气又凑到一块,那可叫无所不谈,上天入地,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远古今朝,但是最不能谈的就是工作,爱情,婚姻,房子,车子,孩子。
扬子右手举起杯子,伸出左手食指一排严肃正经的腔调:“哎,说正经的这三年就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唯一能对得起你的也就是艾琳,人家可一直还单着,这证明她心里可还有你,听尤小然和我说艾琳的父母对这事很是着急,一直都紧吹着艾琳,提亲的都要把艾家的门槛踢平了。”
听这话楚箫很是纳闷,看着瀚譞的表情判断出艾琳好像还不知道他回来,问到孙瀚譞艾琳是否知道他回来,难道就没告诉人家一声。
瀚譞合着嘴不说话,只是微微摇摇头,脸上的气息也凝重起来。
扬子坐直身体,掏出三根烟,点名道姓的指责这是孙瀚譞的不对,辜负艾琳的一片苦心,都快赶上陈世美了,相当的不仗义不靠谱。
孙深吸了一口烟,气氛冷重起来,冷淡的气息流露出迷惘与伤感。
楚箫的电话响了,掐着烟头接起电话:“啊,没有呢,那行,你过来吧!”
不久,一个五官精致,文雅大方,不失野性的漂亮小女走了过来。
楚箫起身给瀚譞引荐,说这是他女朋友,闫晴儿。
闫晴儿面带微笑礼地貌打招呼,你好,清脆响亮。
瀚譞也了当的回个你好。
孙瀚譞的手指一圈圈的滑着杯口,酝酿了半天,深吸一口气,问到王浩最近怎么样了。
扬子和楚箫愣住了,重足而立,一脸的严肃与惊讶,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约而同的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