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予一不反抗,二不恐惧,这倒是让那男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手手试探着抚上她洁白的肩膀,慕清予浑身一个颤抖,然后看向那男人的手,末了自己的手缓缓覆上去。
慕清予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她微微一笑,“别着急,先容我洗一洗,现在的我,你下的去手吗。”
说着笑得极其妩媚,那人微微一愣,末了笑了笑,在她胸上捏了一把,然后笑着松开她,“来人,送水进来!”
慕清予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看着天花板黑洞洞的一片,沉默着叹了口气,她缓缓看向自己的皮肤,如凝脂一般细腻,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知道外边有人在偷看,但是都不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想活着了,被谁看去了又有什么分别。
慕清予穿好衣服,是那个男人特意给她准备的,没有多华丽,但是很素雅,长发垂在背后。
这个土匪窝子的山寨是建在半山腰的,透过窗户能感受到山崖下的风,她所在的房间在二楼,慕清予赤着脚站在窗台边,是时候走了,她总不能永远屈膝在别人身下,受尽侮辱。
于是足尖用力,缓缓闭上眼睛一跃而下,门外偷看的男人一声惊呼,奈何晚了一步,他闯进去的时候,慕清予已经跳下去了。
慕清予只觉得异常的放松,再不会有人侮辱她了,再不用受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了。
可是预感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慕清予缓缓睁开眼睛,是个粗犷的男人,脸上的横肉一块一块的,但是却温柔的看着她。
慕清予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从上面传来那男人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慕清予反应过来,是那个土匪头子,于是往后瑟缩了一步,末了垂下头去,男人缓缓放下她,慕清予的脚缩了缩,一次没死成,就再没有去死的勇气了。
那男人缓缓靠近慕清予,然后手毫不留情的捏起她的下颌,“想死。”
慕清予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很是狠戾,有那种常年在血雨腥风中驰骋的霸道,于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之前的那个男人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老大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这个娘们怎么回事——”
说着去掐慕清予的头发,慕清予下意识瑟缩,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拦住他,“滚。”
那人一愣,末了笑逐颜开,“哦,懂了懂了,老大原来看上这女人了,那自然是让给老大,您请您请。”
说着笑着退下了,慕清予揉捏着衣服一角,不知所措,那男人转过头看她,然后突然一把抱起她。
慕清予吓了一跳,末了下意识的揽住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的眼神像是可以吃人,慕清予咬着嘴唇,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男人抱着她进屋,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在床上,慕清予翻了个身,然后坐起身,看着那个身形粗犷的男人。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宽衣解带,慕清予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或许跟了这个男人,她就不用怕颠沛流离了,她死都不怕,还怕跟一个男人吗。
于是在那男人坐下的时候,手缓缓搭上那男人的宽厚的肩,那男人一顿,偏了头看她,慕清予不做理会,柔软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为他解开腰间的腰带。
那男人呼吸一滞,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干什么。”
慕清予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咽了口口水柔声道,“不做什么,一个女人能对一个男人做什么?”
说着手搭在那男人的肩膀,男人墨色的眸子一深,不管不顾的埋在慕清予的肩膀。
云雨过后,慕清予窝在那男人怀里,他们只见了一面,话也没说几句,她居然就已经在他的床上了。
慕清予觉得不可思议,她可是千金之躯,当初别人碰到一个指头都要被杀头的,现在却沦落到讨好伺候一个土匪头子。
于是眼神又恶毒了几分,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我死不了,那么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活着,每个负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男人摸了摸慕清予的脸,慕清予下意识想躲开,末了逼着自己迎合,在那男人的手下摩挲着,那男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慕清予想了想,笑了笑道,“我叫阿芜。”
慕清予想,她的过去都是一片虚无,慕清予这个名字可以不用存在了。
那男人细细品味着,“阿芜,好听的名字。”
慕清予枕在他胸口,“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顿,在他床上的女人不计其数,主动问他的名字的,慕清予是第一个。
于是沉声道,“魏辽,记住,这是你男人的名字。”
慕清予闻言先是怔了怔,末了微微笑笑,“好,我记住了。”
魏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今日魏辽把她救下来,看着她赤脚勾魂的模样就已经按捺不住了,魏辽觉得他捡到宝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慕清予看着充满男性气息的装扮有些不知所措,末了反应过来她昨天和魏辽发生了什么,她垂头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很是不屑的苦笑着,罢了,有什么办法呢,屈于人下罢了。
出了屋子,慕清予才发现,这个寨子比她晚上见到的要大许多,建在半山腰处,易守难攻,也怪不得官府几番清剿,都徒劳无功。
看着慕清予出来,外边的人都在起哄,“呦,我们嫂子终于起来了!”
话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暧昧,慕清予不为所动,其他男人跟着一起哄堂大笑,慕清予四下望去竟然真的看见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做活,看起来像是在洗衣服。
慕清予没什么事,得了魏辽的宠幸,别人又不敢轻易动她,她反而在寨子里清闲起来。
慕清予想着几步过去,那几个女人看见慕清予都毕恭毕敬的,“姑娘别过来了,活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