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马三修!我赵魁回来了!你看,我领着鬼府鬼差来找你了!”
马三修脸色惨白。
赵魁笑弯下了腰身,脸上丑陋的嘴脸立露,他把胸前的红袍一脱,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前胸上一个大大的红莲烙印!
赵魁脸色一变,阴森森的说道:“若不是红莲堂劫狱,左使被救,我捡了条命,你以为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
他指着胸前的红莲道,“一日入红莲,化灰也红莲。”
马三修脸上恢复了点血色,他不解道:“那日斩首之人,明明与你一模一样。”
赵魁阴森森的一撇嘴角,马三修身后的一蓑衣人,闪电出手,一斧子剁下马三修的左手!
众人都傻了!
镇静入糜龙也瞪大了眼睛!
糜鹤目瞪口呆!
斧子太快了,马三修没有感到痛苦,看着左臂飞溅出鲜血,左手缓缓掉落。
一时静谧,只有雨点滴滴的细沙声。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红衣人众皆不要命似的掏出短刀,疯狂的刺杀蓑衣人,一时间血流成河。
糜龙反应快,喊到:“众兄弟拿家伙!”
糜龙把马三修拽到身旁,取腰间的葫芦酒含在嘴里,一口喷在断手处,从内荷里取出白布狠狠系住止血。
那十九骑毕竟糜家精兵,右手持枪,左手拔出佩刀,成圆筒阵护住糜龙、糜鹤。
等包扎完,马三修才露出惊怖痛苦的表情,他不接受断手的事实。
他面部狰狞,汗如雨下,左臂不住的颤抖。
白布瞬间被染红,他痛苦的嚎叫。
右手抓着脸上肌肉不放,场景凄凉恐怖!
糜龙从后面抱住他,糜鹤按住他的右手,防止他再做出激动的事宜。
刺杀仍在继续,六十蓑衣人已死去多半。
红衣人皆是死士,前赴后继的去搏命,他们的胸前都烙有红莲。
赵魁可怖的笑声传来,“红莲索命,上天入地!一刀刺魂,唯我独尊!哈哈哈哈!”
“可笑你马三修,身边早已埋有我的人,你看看他是不是你认识的模样?你还浑然不知!这就是你背弃兄弟的下场!”
赵魁把这些年在红莲堂受的罪和苦,通通发泄在马三修身上。
他怨恨马三修为什么没有救他出狱,怨恨马三修为什么没有对他没有丝毫愧疚,他派人安插在马三修身旁多年,马三修从来没有提起过赵魁、张纷!所以他恨,他要借助红莲堂助他消除这份怨恨。
赵魁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他已经不是赵魁,现在的他是红莲堂的魔鬼,也是右堂使。
马三修面无血色,嘴唇惨白微微颤抖,他的弟兄们为了护他,眼看就要覆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红衣人也死伤无数,他们虽然疯狂进攻,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赵魁此时觉得胜券在握,便按住腰间的双剑,欣赏着这一片杀戮。
糜龙恢复了平静,大吼一句:
“糜家军!冲锋!!”
此时一支黑羽箭直取赵魁!
赵魁惊恐,头一偏,肩头中箭!
糜芳领着二十枪兵冲出,红衣人众回头查看的刹那,剩余几个蓑衣人开始了反攻,刀斧并用,拼死护住马三修。
马三修弹簧一般弹起,人对生的渴望是极强烈的,挣扎道:“你还有后手?”
糜龙观察着战场,没有看他,“以正合,以奇胜,现在比的就是奇兵!”(出自《孙子兵法》,双方兵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敌人有正有奇,我也有正有奇,谁可调配的奇兵多,谁就有优势!)
糜芳冲杀过去战了一会,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拉满逐月弓,一支白羽箭射死赵魁旁边一人。
赵魁折断黑羽箭,捂着伤口大惊失色。
我的十人冲杀过去,夜色里,仅有红衣人亮着火把,他们成了活靶子,糜家枪兵发挥手长的优势,刺死外围的红衣人。
赵魁拔出双剑,本欲坚持一会,斩了马三修,可是他的正兵也是奇兵,没有多余的预备队了。
眼见的自己的红衣人越战越少,二百人仅仅剩下三十人了。
此时张枭于左,孙兴于右,举糜家大旗高喊:“糜家军到!杀呀!!”
赵魁一听糜家军,一拍脑门,紧闭了双眼。
他旁边的人(砍掉马三修左手的卧底)把斗笠一丢,蓑衣一解,右手持斧,拉着赵魁就跑。
张枭、孙兴护我心切,并没有深追,张枭举槊连刺三人,孙兴双锤震飞两人。
我拔出细铁剑也伤了一个红衣人,见到血后我一时手软没刺他要害。
那红衣人不顾伤痛,双手举短匕要杀我,糜芳眼疾回身鎏金火龙枪刺穿了他的胸膛,红衣人模糊着双眼喊出最后一句:
“红莲索命,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