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和萧仁进退两难叫苦不迭,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正无可奈何之际,在两人的气海深处突然同时有两股气息出现,这两股气息一出现便自气海深处冲出,直奔那对峙的冰火二气扑去,那冰火二气和这两股气息一相交接便剧烈的纠缠在一起。
萧天萧仁内视之下不禁惊愕,那两道气息有一道便是疯老人注在两人体内的,这股神秘的气息一直隐于两人气海最深处蛰伏,不想却于比时出现,另一道气息虽然微弱,但其气势相较于疯老人的气息却丝毫不落下风,却是易水寒留在两人体内的一丝真仙之气。
此时这四道气息在两人体内相互纠缠吞噬,两人身体一时间成了四道气息搏杀的战场,两人只感到体内气息翻滚如海,百骸万窍皆被这汹涌澎湃的气息涨的如欲爆裂,可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
这四道气息在两人体内混战不休,斗了一阵,疯老人那道气息忽的化成一张大口,将正在和易水寒那道气息想斗的冰寒之气吞了下去。
易水寒那道气息没了对手便径直扑向疯老人那气息,疯老人的气息吞了冰寒之气便退入气海之中,易水寒的气息轰的散开将五行三丁丹化成的奇热之气包裹起来,刹那间便把奇热之气消融,随即进入气海向着疯老人的气息扑杀过去。
疯老人那道气息似是不愿和易水寒的气息相斗,在两人气海不住游走躲避,最后哧的一声钻到气海深处消失不见。
易水寒的气息在两人四肢百骸一阵游动,最后也消失在气海。
萧天和萧仁突然手脚能动,身体在湖中竟然没了寒刺之感,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即手脚划动浮上水面,两人一露出水面便急忙游到岸边爬了上去。
到了岸上,两人只感到四肢百骸疲惫不堪,躺在地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金蟾子低头看着两人,嘿嘿笑道:“滋味如何,是不是欲仙欲死。”
萧天和萧仁虽然身体疲倦欲死,但听了金蟾子的话,都奋力转头对其大翻白眼撇嘴鄙视。
萧天哼哼唧唧的道:“你这是什么狗屁丹药,差点害得我们一命呜呼,你要炼了老子么?”
金蟾子瞪眼道:“臭小子,咋说话呢?”
萧仁道:“你是成心的吧,幸亏我们命大,否则就被你害死了。”
金蟾子道:“你两个臭小子真是不只好歹,我那五行三丁丹可不是普通丹药,乃是以先天五行火精炼成,一经服用具有锻体炼神之效,可炼化掉修炼时体内残留的杂质,其效非同凡响。”
萧天和萧仁都懒得和他说话了,唯有对其翻白眼撇嘴鄙视。
金蟾子不禁笑道:“臭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萧天斜眼看着金蟾子,道:“什么狗咬吕洞宾,吕洞宾又是什么东西。”
金蟾子被问的一怔,随即恍然道:“口误,口误,这个吕洞宾本不是这个纪元的人,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萧天还欲再问,金蟾子摆手道:“别瞎打听,你们休息一阵儿,休息好了还有好事等着你们呢。”
萧天萧仁听了同时打了个冷战,立即转头对金蟾子不理不睬。
两人精疲力尽疲倦之极,双双躺在地上如欲虚脱,过了一会倦意袭来不觉双双睡去。
无边鬼蜮没有白天黑夜,入眼所见只是一片灰蒙蒙青森森,萧天萧仁也不知在这冰湖边呆了多久,偶尔有狼人袭扰,皆被两人打的溃不成军四下奔逃。
两人二重天境界愈发的圆满,身体也越来越强悍,那狼人的利爪抓在身体上,也只抓出个白印,丝毫伤不了二人,只是令两人叫苦连天的是金蟾子时不时就将两人强行丢进湖中,还美其名曰‘寒冰水浴’
两人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被金蟾子弄的苦不堪言惨不忍睹。
在又一次‘冰寒水浴’的‘悲惨’体验过后,金蟾子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两人,笑道:“看看你两个的熊样,好像老子把你们咋滴了似的。”
萧天和萧仁对其毫不理睬,只是翻白眼撇嘴同时偷偷竖起中指鄙视。
金蟾子笑骂道:“奶奶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提升你们的修为,是为了你们好,要不是你那个师父嘱托,我才懒得管你们。”
见两人仍不理睬,当即伸手给了两人一巴掌,道:“快快打起精神和我走也。”
萧天道:“跟你走?走到哪里去?”
金蟾子道“此间初级历练已经结束,当然是向无边鬼蜮深处行进。”
见两人磨磨蹭蹭的当即伸手抓起两人挥手扔了出去。
萧天萧仁身在空中尚未落地,忽然自远处传来一声尖啸,这啸声尖锐刺耳有如厉鬼嘶嚎,两人吃惊之下重重摔落地面,那如鬼哭般的啸声自远而近瞬间就来到近处,萧天萧仁急忙爬了起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和一个仆人装束的中年人正急奔过来,那中年人浑身是血神色惶恐,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血衣人恶狠狠的急追而来。
那个青衣少女和那中年人奔到几人近前,那个中年人向着几人略略一望随即向着金蟾子叫道:“还请道友相救则个。”叫声中身影晃动拉着青衣少女躲在金蟾子身后。
金蟾子回头看了看中年人和青衣少女,转过头来去看那追击过来的血衣人,那血衣人停下来桀桀笑道:“乖乖的把那东西叫出来,或许我发善心饶你们不死。”
萧天和萧仁来到金蟾子身边向着血衣人看去,只见血衣人斜眉吊眼,鹰鼻薄唇,面色青白颧骨高耸,一看就是个阴险薄情冷血之人。
金蟾子眼珠子叽里咕噜一阵转动,打了个稽首,道:“不知几位因何如此,但修行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
那个血衣人阴森森道:“不知死活多管闲事,给我滚远点。”
金蟾子神色不变,萧天萧仁见了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笑嘻嘻的点头,两人向前迈了一步来到金蟾子身前,萧天笑嘻嘻道:“你是谁,敢这样无礼。”
萧仁接口道:“敢这样对我大哥说话,你才是不知死活。”
血衣人一怔,随即面上浮起残忍嗜血之意,萧天笑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给我大哥赔礼道歉,否则我大哥发起火来你就死定了。”
金蟾子听两人如此说话,心中已明白这两个小混蛋是故意惹事,借机报复自己对他们的‘折磨’,不禁笑道:“你两个臭小子,真是欠揍的很。”
血衣人张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桀桀笑道:“小兔崽子,找死么?”一边冷笑一边伸手向着两人抓来。
萧天萧仁见了哧溜一下躲在金蟾子身后,那血衣人抓势不变,径直向着金蟾子抓到,金蟾子笑道:“道友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说话间抬手轻轻挡开血衣人的手臂。
那血衣人见金蟾子轻描淡写的就挡住自己的一抓,不禁略略吃惊,但随即就桀桀笑道:“有两下子,但我幽冥教想抓人谁敢阻拦?”
金蟾子侧头想了想,淡淡道:“幽冥教?没听过。”
血衣人阴森森笑道:“竟敢无视我幽冥教,真是不知死活。”金蟾子并不理会,转头看向那青衣少女和老者,道:“你们是谁,幽冥教又是咋回事?”
那中年人听了当即打了个稽首,道:“我们是九离王朝大风堂的人,因为在无边鬼蜮中历练和幽冥教发生一点冲突,以至于被追杀,还请道友看在正道情份出手相救,日后必有重报。”
金蟾子听了伸手拉着萧天萧仁,道:“我不过是个散修之人,不想卷入你们门派教会间的纷争,告辞。”说完拉着萧天萧仁迈步离去。
血衣人目露凶光,盯着金蟾子背身眼神闪烁不定,看着金蟾子慢慢离开,那个中年人见了叫道:“道友还请留步相救。”
血衣人收回目光向着那中年人桀桀笑道:“老东西,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吧。”
中年人咬了咬牙,强行运转法力准备拼命,同时恨声道:“你幽冥教明目张胆的追杀我大风堂的人,就不怕日后被我大风堂清算么?”
血衣人阴笑道:“我教圣使和二大护法皆在此处,这次将你大风堂历练弟子斩杀干净谁会知道,怪只怪你们得了重宝,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中年人神色决绝,道:“我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不会将混沌石让你得到。”
金蟾子原已拉着萧天萧仁走开,听到混沌石三字不禁心头一震,当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萧天萧仁见了金蟾子如此,心知必有原因,当即也转身去看,只见那中年人咬了咬牙祭出一面盾牌挡在血衣人身前,突然拉着青衣少女向着远处急奔。
血衣人阴森森笑道:“还想逃么?”衣袖一挥将挡在面前的盾牌击的粉碎,随即一挥手掷出一物,那事物一掷出便发出尖锐刺耳的呜鸣,迅如闪电啪的击在中年人后背,这一下力道大极,那中年人被击的口中狂喷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青衣少女急忙奔到中年人跟前叫道:“阮三叔,阮三叔。”
那中年人挣扎着爬起身,又吐了几口血急声道:“小姐,你拿着混沌石快走,去和孙长老她们会合,我来挡住他。”
青衣少女面色浮现坚毅之色,道:“阮三叔,我们一起走。”
血衣人来到近前,伸手将适才掷出之物收起,邪邪笑道:“谁也走不了,你这小丫头长的倒俊俏得紧,就给我做个暖床丫鬟得了。”说着伸手便向青衣少女抓去。
那中年人勉强提了一口气挡在青衣少女身前挥手阻挡,血衣人阴森森笑道:“你急着去投胎,那我就成全你吧。”双手一挫忽的一团蓝汪汪的火焰凭空出现,血衣人手中托着那蓝汪汪的火焰,邪笑道:“就让你临死前尝一尝我这黄泉噬血炼魂圣火的滋味儿。”
说完挥手便将那蓝色火焰向着中年人推了过去,那火焰一经催动突然大盛,蓝色的火焰周围隐隐有冤魂厉鬼哭嚎惨叫,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血衣人以大法力锁定中年人,面带邪笑催动火焰,眼见便把中年人笼罩进去。
血衣人桀桀笑个不停,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那火焰握在手中,血衣人吃了一惊,急忙看去,却见金蟾子正慢慢收回手去,显然是此人出手以大法力破了自己的嗜血炼魂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