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伦斯特转头看着埃尔顿。
那家伙正在与程沐雪交谈着什么事情,他可不记得这家伙与程沐雪的父亲有什么交际。
通知技术人员查看那几台传送器,很快他们就排查完毕并确认传送器没有任何问题
算了,随他去吧,看来还是要把命押在这群人身上,其实不论怎么做,都没什么大问题,赛伦斯特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是单纯的送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但这正是对未来无法判断后留下的两条分叉路口,选择其中一个走下去,所有的后果,起因与结尾便会显现出来。
日后如果这场战争出现在策略战术的书上时,他们一定会写下如果如果怎样怎样。
假设这场战斗失败了,他们会说如果我们用了另一个办法,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就是因为我们当初采用了这个办法,怎么样?失败,所以大家要引以为戒,下次遇见这种情况时,想一想这个例子。
如果我们胜利了,他们又会把我们写在书上,一边写一些赞扬之词,一边评价说如果我们当时采用了另一种策略,就会怎么样,然后要从其中吸取经验。
这种刻板的系统化作战是赛伦斯特一直鄙夷的,他们从来都学不会随机应变,生搬硬套倒是有模有样。
人类就是这样,总是会在结束之后设想当时如果这样会咋么样,会不会更好,就好像这条路通往胜利,而而另一条只有失败吗?
那些人的眼中只有两个选择题,对与错,他们永远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两面,过度的知识让他们逃不出自己的脑子,他们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那些知识的努力,我很悲哀,这样的人在联邦越来越多,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够真正的去思考自己的东西,不会被外界干扰。
还有一些人连做都不会去做,他们仅仅只是喜欢去幻想如何如何,那些事情的发展怎么样,而非自己喜欢那件事情,或者自己去做这件事。
头脑风暴不会影响赛伦斯特对现在指挥室内的形势分辨,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们完全没有多少自己的想法,被这几个老谋深算,为那位前执政官报仇心切的家伙们所操控。
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但人类的确需要这些愣头青,他们也会是战场上最骁勇的战士,最为锐利的矛。
很快,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跑着过来的,赛伦斯特觉得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各位在刚刚来的路上,应该有一些人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舰长。”一位自然人站了起来,赛伦斯特记得他是不久之前正式从学院毕业,因为家里都在瓦尔基里舰队而来到这里工作,在这次任务他中是为数不多的瓦尔基里直属人员,也将会是他在这里最忠实的支持者,和那些其他组织塞进来的人完全不同。
赛伦斯特点点头,虽然自己的确是以问句说的,但没想到真的有人站起来说,不过为了防止他说歪浪费时间,或者出一些别的什么问题,赛伦斯特决定替他说出自己想说的,你看,话语权的力量就在这里,并非对方不能发声,而是对方自愿沉默:“你是想说关于传送器的事情吧。”并示意他坐下。
“我在这里解释一下,传送器全部失灵,并不是传送器本身的问题。”赛伦斯特看了一眼刚刚的那个孩子,他的表情明显不是想说这件事情,赛伦斯特觉得一会可以留下他单独谈谈,不过现在先要为这群人解释目前的情况,把这群躁动分子安抚住后在去处理其他事情,保姆不好当啊。
“这里是今天早上的检查结果,传送器并没有损坏,我想你们也都能够想到,这或许就跟亚伦纳顿有一些关系,它们已经在某些方面拿到了先手权与优势。”
塔米利站起身来:“那我们就更加需要一个据点了对吧,指挥官大人。”
这该死的家伙,赛伦斯特有些恼火,主张优先进攻巴伦法德的那群人就是以这家伙为首,简直就是愚蠢。
好吧,赛伦斯特收回之前的话,他还是觉得优先进攻巴伦法德愚蠢无比,他清楚这几个人的想法,他们只是想将这个陷落的希望之都纳为己有,那些为老友报仇的论调不过是掩饰自己的一张华丽面具,让人恶心,有些人不需要面具,却比那些带着面具的人还要假。
按照联邦的规定,一颗陷落星球的重新接收是有条件的,如果星球原执政官死亡,则由夺回星球的自然人中选择。
当然,对于自然人也是有条件,五百岁以下是不可以进行竞选的,除非有过大荣誉。
很明显,那些刚刚毕业,便被各个组织派来的孩子没有资格,连原执政官的孩子也没有资格。
埃尔顿和路西玛不可能去竞选,他们在这些事情结束后就会回到冰棺,而我本人身为舰队指挥官,更不可能去担任这颗星球的执政官。
这里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塔米利为首的那群人。
如果拖下去,按照赛伦斯特的方法来打,那需要相当一段的时间,很快就会有更多符合条件的人支援这里,到那时,塔米利也就与巴伦法德失之交臂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切。
赛伦斯特很清楚这点,明白对方的提议无疑是在拿整个舰队,整场战争为他一个人谋利,但他不能失去他们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任何一位自然人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特别还是那些经验老道,常年与各个异星种族搏杀的人。
赛伦斯特认为如果想要拿下胜利,应该在从宇宙中快速构建巩固出一条战线,以此推进,对地面从轨道进行清洗,之后空投克隆战士与卡兹曼兵团清理残余敌军。
赛伦斯特想出的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这样,只要得当,即使对方突入,也无法毁灭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