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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太迟

梅莎,就感觉腹部吃痛,左手紧紧的捂住伤口,右手,做手刀状,一下就朝着对方的脖子,挥了出来,耳边一阵风撕裂,只看到自己的眼中,浮现的是自己背后的场景,下一个瞬间,便被一片黑幕遮盖,没有了知觉。

梅莎,就感觉脚下一软,就要滑倒在地,一双手,带着温暖,搭上了肩膀,倚靠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梅莎,就感觉一阵的安心感,“还是,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不堪的样子了,托斯,”梅莎就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梅莎,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去圣殿,找牧师,他们会救你的,一定会的,”托斯,焦急的想要带梅莎离开这里。

“太迟了,我已经堕入黑暗,而且越陷越深,已经走不到光明之下,只能在阴影里喘息,”梅莎,感到腹部的疼痛,愈发的明显,喘息声也重了几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托斯,眼泪已经布满了脸庞,抽泣声掩盖不住,哽咽的话语。

“托斯,好好活下去,快离开这里,还有,莉亚还活着,救她,救她,然后离开这里,”梅莎,感到身体的无力感,在加强,体温在流逝,生命在离其而去。

“我会去救莉亚的,我会去救她的,你要撑住,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莉亚,也不能没有你,梅莎,”托斯,明显的感到了慌张,害怕,恐惧,等等的情绪,在心里升腾而起。

“莉亚在上次,你追赶我树林的西北方向,去救她,还有,小心,正灵教,他们想要释放出阴影下的亡灵,他们想要,.......”梅莎,竭尽全力的想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可是,下一刻,梅莎尖叫了起来,整个人颤抖着,眼睛之下,绿意盎然,一下就填充了整个眼眶,原本无力的身体,一下就挺立了起来,双手下垂,低头,突然,就抬起了头,眼眶已经被绿光充满,脸上黑纹密布,就这么看着前方,此刻,梅莎的美貌,反而令人看的毛骨悚然。

梅莎,右手,一挥,就有一道黑色的光刃,斜斜的朝着托斯而来,桑德尔,一发现梅莎的异常,就已经知道,要不妙,手上动作,也是不慢,一下就抓住了托斯的肩膀,拉着他,脚尖点地,退了开来,堪堪的躲开了袭来的攻击。

梅莎,也不追击,脚下好似生风一般,就冲了出去,速度比刚刚还快上了三分,很快,巡逻的卫兵,和教会的卫队,剩余人员,都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梅莎的杀戮,就只是在几个呼吸间,就完成了,站在血液中,兴奋的嘶吼,发出的已经是如同野兽般的声音,再没有那甜美娇弱的声音。

“托斯,快振作一下,”桑德尔,就看着有些怔怔出神的托斯,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梅莎了。”

此刻的梅莎,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托斯和桑德尔,这两个唯一还活着的生物身上,摆出了明显的进攻姿态,下一刻就要飞扑过来一样。

托斯,无神的站了起来,看着梅莎,口中念念有词,“她是梅莎,我的梅莎,梅莎,你不要这样,那个温柔,善良的你呢,那个喜欢照顾,关怀我的你呢,那个默默鼓励,支持我的你呢。”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很喜欢你,我每次都喜欢在空闲的时间,黏在你的身边,偷偷地看,你的笑,你的好,你的温柔,还有许多许多我想看的,除了这些,而我最想看的那就是你。”

“我总是想鼓起自己的勇气,向你告白,向你袒露我对你的爱慕,向你表达我对你的喜爱,可是,我总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因为我怕,我怕我一旦说出这些,你就会离开我,躲着我,厌烦我,讨厌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托斯,说完这些,眼泪已经喷涌而出,溃不成声,想擦擦不干,想流流不尽。

对面的梅莎,此刻在听了托斯的这些话,身体也是剧烈的颤抖,挣扎,眼底的绿意,消退了几分,脚步蹒跚的迈了过来,朝着托斯,走了过来,“托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现在的我,已经被黑暗笼罩,等我现在的这最后一点意识,离开这具身体,她就会变成杀戮的工具,我不想变成这样,最后,我最后的请求,就是希望,我能死在你的怀里。让我死在你的怀里,作为那个你最爱的那个人,而不是怪物。”

梅莎,加快了脚步,朝着托斯,走了过来,消退了几分的绿意,又开始有复苏的迹象,桑德尔,看到这里,眼角也已经湿润了几分,咬牙,道,“托斯,这是梅莎最后的愿望,你难道连这也不满足她吗,让她作为一个人,死在你,这她最爱的人的手里,而不是作为怪物,死在教会的手上吗?”

梅莎的脚步声,桑德尔的说话声,都刺激着托斯,此刻接近崩溃的心,嘶吼着,握紧了手中的剑,一剑送出,就看到,梅莎,此刻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了剑刃上,一剑穿心而过,梅莎,嘴角浮现的是一抹残笑,吐出的是一句,“我,也,爱,你。”

梅莎倒在了托斯的怀里,话语的最后一个字也落下,托斯整个人也瘫坐在地,痛哭流涕,双手紧紧的抱紧了梅莎,不希望放开。桑德尔,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爱,喜欢,都需要及时的说出来,不要害怕失去,因为你还不曾拥有。不曾拥有,又何谈失去。当你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喜欢,说出爱时,那你喜欢,你爱的人,是否还会在原地等待,或许,她,你已经失去,又如何还谈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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