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2皇子是如何与周围女老板相识的,那还得说到三年前的一个雨夜。
“二皇子,杀手已经追入城,咱们还是找一处躲一躲吧!”
并不知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可聪明异常的二皇子已经有所察觉,从蛛丝马迹上能够看得出,这一伙人训练有素,并非是在山中落寇的草莽,装作盗匪也并非专业,毕竟没有哪家盗匪会为了抢一箱银子而不顾安危的跑进城,更不会死死咬住一票人不放。
“前面有一家茶楼,应该还没关,咱们先进去,混在人群里作掩护。”
“明白。”
紧跟在二皇子身后的则如是从小伴随左右的书童,跟着自家主子习文弄墨,又跟着主子到教练场上拼杀,自身就带着一股子坚韧不拔的劲儿,更是个忠心耿耿的好随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馆,说来也真是怪,外面的集市已经散了,没想到竟还有一间茶馆开着门,开门也就罢了,客人确实不少,三三两两的凑在桌子旁。
“你说今天的柳公子能不能守得住擂台?我总觉得他的实力还差了些,昨天胜出也是险胜的,悬啊!”
“柳公子是从中原来的大户人家,应该不会太差,两只手一起写诗作对,这也并非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一男一女,打眼这么一瞧,应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两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茶,盯着空荡荡的台子,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坐在角落里的二皇子不由得皱眉,并不知这坊间竟然还有擂台赛一说。
“二皇子,这里应该就是德庆茶楼了。”
“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德庆茶楼白日里与其它的茶楼也没有什么两样,照样是卖茶营生,但到了晚上可真就有些不同了。”
则如神神叨叨的说着,又给跑了一路口干舌燥的二皇子斟了一杯茶,茶水中泛着一股子廉价的苦涩味,应该不是什么上等的茶叶,更是入不了他的口。
“这茶都倒掉吧,叫老板上一壶碧螺春。”
“二皇子殿下,咱们只是到这边躲一躲,等外面的刺客走了,你我还是得尽快回宫,免得节外生枝。”
“到了茶楼不喝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且不是白来了?”
对设在一楼大厅正中间的擂台十分感兴趣,双臂环在身前,身子向后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黑白分明冒着精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则如,你应该知道本殿下我的性子,不把事情搞清楚了,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反正外面的刺客也不会轻易被咱们甩掉,应该知道咱们就在楼中。”
“那也无妨,看着德庆茶楼一共有三层,顶层有一根高耸出去的烟囱,咱们能够从烟囱爬到外边离开。”
不愧是二皇子殿下身边的能人异士,观察力十足,只看一眼就已经想好了逃出生天的办法,妙哉妙哉。
不过……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追咱们的这些刺客,应该是想要生擒,既然不想让本殿下有个三常两短,就绝对不会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省得被认出来。”
“认出来?”
三个字猛然出口,进来坐在不远处的几人侧目,则如一脸抱歉的点了点头,捂住那张不听话的嘴巴。
“二皇子,你不会是在怀疑……”
“脚下用的是旋风腿,手中的长剑也并非是寻常的宝剑,应该是有些年头的,旋风腿加一只古剑,你能想到谁?”
“四……四皇子?”
旋风腿来自于天云山,天云山中的那位隐居道长很少会过问凡世间的事儿,就连中原王朝的皇帝都来请过他出山,可来了几次都被拒之于门外了。
可不知为何,偏偏把自己最得意的,也是唯一一个弟子送到四皇子身边去,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只有四弟,四弟一心想要做太子,父皇这些年也有意让本殿下入住东宫,大哥和三弟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他们两个人比我还想在外面自由自在呢。”
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位四皇子殿下,身后背靠着强大的外戚势力,他娘亲是于贵妃,于贵妃来自于中原大国,就算并非是出身于王侯贵相之家,应是当朝一品丞相的嫡出女儿,身份是不比公主差的。
天时地利人和,愣是被占了一大半儿,想要成为太子也不是没可能,就要看二皇子这颗绊脚石能挡多久。
“这个四皇子怎能如此阳奉阴违,每日在皇帝面前,装的跟什么似的,就差没直接跪在您身边给您提鞋了,现在居然在暗地里玩这种卑鄙无耻的把戏,真应该把他那张脸皮扯下来,看看真面目如何!”
“无凭无据,咱们只是靠着旋风腿和那把古剑来猜测,就算父皇相信,也没办法来定四皇弟的罪。”
冤有头债有主,必须得有一个人为今天的事负责。
再加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不会姑息,他得在百姓面前做一个真真正正的表率,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有一个绝对不变的大前提,那就是铁证如山。
“二皇子,我知道您一向是不舍得亲兄弟明算账的,可这一次不一样,你绝对不能再一次心软了。”
“要是真心软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冲在人群中穿梭的小二招了招手,“把你们这最好的茶给我上一壶,再弄几盘儿糕点。”
“公子,我们这最好的产品是老板亲自沏的大红包,您要是能出的起这上面的价钱,自然是给您单独立一包间出来。”
跑堂小二从怀中掏出一木牌来,木牌上刻着娟秀的字,“一壶大红袍就要一百两银子,这是在抢钱吗?”
“公子有所不知,一壶大红袍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中也就只有二十两是用在茶叶上的,还有二十两用在那上等紫砂茶壶上的,剩余的六十两全都看在我家老板的沏茶手艺中,这钱是一分都不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