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东方不亮西方亮,虽然已经找不回曾经的梦,却能够遇见另外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朋友,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
“南岸,你真的不准备回魔界了?”
六公主小心翼翼的问着,心中仍旧还有一丢丢的不安,“当初父亲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为了保全皇族的脸面,而我知道的时候,你早就已经被赶出魔界了,这件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虽然并不是我想要栽赃嫁祸的,可我还是要负一定的责任。”
南岸曾经也是六公主身边的侍卫,那时梦还没有出现,他时时刻刻都跟在主子身边,有一日小主子想要到水晶宫外去溜达溜达,按照宫里面的规矩,肯定是不允许的,但拧不过主子,只能偷偷带出去。
以为在外面待上一个时辰就回来,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没想到的是,六公主的病突然犯了,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大开杀戒,死了不少无辜的魔族中人。
随后……
——“南岸,你明明知道六公主不能离开水晶宫,没有水晶宫的力量镇压,那病就会犯!你为什么还要把人给带出去?”
——“魔王,二皇子殿下,属下……属下只是不想看到六公主伤心难过,这才想着把人带出去玩一会儿!”
——“你这个饭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把死掉的那些人命算在你的身上,明日会有人把你丢出魔界,希望你在房间好好静思己过,别再惹麻烦!”
说的轻巧,哪有这么好的事,犯了错只是被丢出去呢?!
南岸被打到半死不活,只剩下了一缕意识,甚至连一个完整的灵魂都不存在,被扔出魔界后,附着在了一具人的尸体上,这男人是村中的一读书人,考了几次功名都没有中榜,最终想不开,投河自尽。
“南岸,要是你不肯回去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妻儿的话,本公主可以……”
“我还是决定留在凡间,毕竟只有在这里才会觉得有归属感。”
魔族的水晶宫实在是太过于冰冷,完全没有一点人情味,“六公主,我想如果你在外面的世界呆的久了,想必你也不会肯回去的,毕竟只有这里才多姿多彩。”
南岸曾经把所有的愤怒都加注在了六公主的身上,以为是六公主不想自己来承担责任,才让他这个侍卫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可现在看来,六公主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一直被父兄禁锢着。
“二皇子固然是疼爱六公主的,魔王也是如此,可他们并不知道公主你想要什么,只知道一味的强求。”
让六公主整天呆在水晶宫,甚至都不允许到魔族其它的地方,像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要是这几千几万年都是如此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傻子。
因此……
“南岸,你说的没错,本公主一直被禁锢着,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本公主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公主殿下……”
“现在来到人间了,觉得这里还不错,不如就住下了。”
魔族六公主是最小的女儿,在不在魔族,原本就无伤大雅,“二哥根本就不想做魔族的太子,我知道他更想要呆在人类的世界,而身为妹妹的我……也是有着相同的想法,我们兄妹二人是相依相伴的,就算是要离开,也必须要是两个人一起离开。”
给自己找了一憋脚的借口,却也说得通。
南岸知道六公主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并没有戳穿,只是会心的点了点头,“既然六公主想要跟在二皇子身边,那便是随心所欲吧,魔王无法离开封印,只能呆在魔界的地盘上,应该不会管到这里来!”
“我现在担心的还真就不是父亲,而是楼菁。”
“女帝?”
“楼菁毕竟是来自于虚无之境的皇天一族,她希望八荒三界都处在一种平衡之下,要是我和哥哥都留下来的话……”
“皇天女帝并没有那么不好说话,没有试着去了解,怎么就知道女帝一定会成为你留下来的绊脚石?”
出于南岸对楼菁的了解,她与皇天一族其他的人还真是不怎么一样,总是很有自己的主见,“虚无之境不会在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开交的地步之前就出手,可女帝却希望未雨绸缪,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她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你应该试着去接近。”
六公主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在公主的身上,有一股子很邪性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人觉得不安。
而唯一能够帮上忙的,估计也只有楼菁,“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改变主意,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凡人,你会发现很多事情看起来就会不一样,要是一直区别于人类的话,都没有办法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懂吗?”
南岸已经在人类的世界结婚生子,可能是更有经验的。
这个世界一多半都是属于凡人,虽然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拥有不少的修仙者,还是无法与魔族相提并论,可他们却有着更好的优势,那就是能够看到更绚丽多姿的风景,体会复杂多变的感情。
“六公主,天上的天族,还是被封印的魔族,实际都没有人类更加幸运!”
“是啊,真正幸运的,往往是我们没有发觉的。”
六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南岸,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留下来了,因为你也想成为那个幸运的人,或许我有办法让你体内的灵魂重新凝固,彻彻底底成为一个酒铺老板。”
这话说的云山雾罩的,可南岸似乎明白话中的意思。
“六公主殿下,你不会是想……”
“父亲的那件宝贝已经放在那那么多年了,少说也得有二千年吧,到现在都不肯拿出来用一用!”
魔族中人并非无法去除魔性,成为一个有生老病死的凡人,只是这需要很大的代价,整个过程也很痛苦,“南岸,我帮你这个忙,也当做是帮自己,你不必觉得有什么愧疚,可你必须得想好了,是不是真的想要赌这一回?如果是的话,一天之后给我一个答案,就去胭脂楼,我在那里等你。”
“不必等到那一天,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