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室门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喧闹,留下的众人心情压抑,最终还是陈棋落忍不住带着哭声问到:“大少爷刑狱那地方,能不能通融一下,那鞭打能不能。。。”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
唐铭珏弯腰扶起还跪着的陈棋落,语气很是悲伤的说到:“那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无论是谁也改不了,只有尽快找到能证实曦月清白的证据。”
几人也不再废话,走进灵室查看。
尸体已被分为六块,四肢、头颅还有上身,分尸的工具像是长刀之类的,刀极快武功不低切口平整,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像是用小刀划伤的,只为了增加她的痛苦,并不致命。
唐铭珏等人听着友峥给出的验尸结论,表情没有半点的放松,又对着尸体反复查验可是没找到半分属于凶手的东西。
几个人走出灵室,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慕怀君想起什么对陈棋落问到:“落落,这几日你都跟着师妹吗?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总觉得他们虽说是诬陷,但不想空穴来风的样子。”
陈棋落想了想说道:“异常没觉得,我每日都跟着小姐在一起。”
但想了想又接着说:“但是有一点这几日每日亥时一过,我都会觉得很困,有的时候趴在床边都能睡着,前几日小姐伤重的时候本来还说守着小姐,但是还睡得很沉一直到卯时才会醒。”
“小月月那,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宋离有些焦急的说。
陈棋落说道:“有,有的,就是小姐经常头疼,而且还会忘事,我每日都在查看脉象,但是我仔细看过没有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你那?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还有师妹那,她也一样睡着吗?还有没有别人也在房间里?”慕怀君问道。
陈棋落想了想说道:“没有别人了,那个时间很晚了,冬枝和毕安我都让他们睡去了,而且小姐这次的伤口好的慢些,有几次早上伤口还会裂开,我一直就当小姐睡觉翻身压到了,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到是有些奇怪。”
几个人心思各异,不过没有人会相信真的是唐曦月杀的人,只是那头痛忘事,还有莫名其妙的困意,以及每日都会裂开的伤口,这些到底又是谁做的。
宋离的脸色有些惨白,心想到主人难道还派了别人来吗?从那晚下定决定后,宋离就再也没有对唐曦月用过迷迭香,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分明是有人对唐曦月使用了大量的迷迭香,才会出现头痛忘事的现象。
唐铭珏对众人说道:“还是先去看看花婆婆吧,她到底是唯一的活口。”
众人纷纷同意去往花婆婆处,只有宋离还愣愣的呆在原地,没有动作。
陈棋落从刚刚宋离问道唐曦月的身体的时候,就一直觉得有怀疑,如今又看到他发呆好像有心事一样,便走到他身边出声问道:“离少爷,你是怎么知道小姐的身体可能会有问题的,是不是你知道原因?”
宋离这才回神,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隐瞒,但是暗中打算自己去找真相。
只好摇摇头说道:“你可是神医,你都不知道的病情,我怎么会知道,就是看你说每日嗜睡,才问问的。”
花婆婆住所。
唐铭珏示意陈棋落再次上前诊脉,此时的花婆婆不哭不闹只是躺在床上,眼窝处已经没有双眼,深深凹陷的眼窝看着格外渗人,双手的手筋已经被接上,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绷带。
陈棋落起身对着唐铭珏微微点头,唐铭珏走上前问道:“花婆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花婆婆听到说话的声音,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哭喊着抬起胳膊,边喊着冤枉,变爬向唐铭珏。
一旁的友峥才不管对方的身体,拉起用力一推,喝到:“大少爷在此,你真的有冤枉就说,到底是何人伤的你?又是何人杀了三夫人?敢有半句假话定要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花婆婆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但还是止不住的哭喊道:“是唐曦月,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砍掉了夫人的头,夫人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是那个魔鬼,浑身都是血的魔鬼。”
花婆婆捂着头痛苦的大喊着,陈棋落赶紧上前施针,片刻后花婆婆又恢复了平静。
歇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在那个小花园的角落里,我看到唐曦月把夫人装到麻袋里打算带出府,我跑到路上大喊打算叫人来,那个魔鬼速度好快,她打算杀了我,她挖了我的眼睛,又断了我的手筋,有人,有人来了,她害怕刺了我一刀就跑了,大少爷求求您,我家夫人死的冤,求您给我家夫人报仇啊。”
几人对视一下,一时竟觉得这事很是棘手,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何文辉开口问道:“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唐曦月,你看到她的脸了吗?还是看到什么标示性的东西吗?”
“那个魔鬼没有露脸黑布挡着,但我看到了那个白玉的镂空项链飞雪,一定是她,大少爷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花婆婆说着说着又大哭了起来,反反复复的说着冤枉做主什么的,最后还开始咒骂着唐曦月。
陈棋落实在听不下去,一针下去,花婆婆昏睡了,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唐铭珏对着何文辉问道:“文辉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到底是至交好友,对何文辉还是很了解的。
何文辉还是那种没有起伏的语调的说道:“这事要真的是唐曦月做的,这么明显的破绽她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她的飞雪在外面可能没人认识,但是在唐家谁都知道,而且之前的几人都是分尸,但是那个时候唐曦月正是伤重,连抬手都不能更别说杀人分尸了。还有那四个家丁都是死后分尸,只有三夫人是生前被砍掉四肢的,要是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这么折磨人,但唐曦月据我所知与三夫人并没有什么仇恨吧,要说是因为唐婉娇的事未免有些牵强。”
唐铭珏微微点头说道:“这些的确都是说不通的地方,但是现在除了花婆婆一个人的证词之外,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去分尸的地方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