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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生木

送走恋恋不舍的林余,蒙夏和林芄回到屋里休整一番,早早安歇。

次日一早,蒙夏自行运转功法,修炼依旧如从前般阻涩不易,“聚灵阵”“聚灵阵”,蒙夏默念着,她昨日在宝器铺子里问过价,一方聚灵阵至少要三块上品灵石,因为身在葫芦尾,聚灵阵价随地涨,比吴涒镜其他地方要贵上四成。

蒙夏站在院子里,将买来的低阶灵植种子撒了一些到地里,之后依然是释放催生术催芽,几遍过后,那地里果然毫无动静;蒙夏又念了数遍四灵昭苏法诀,念完后眼睁睁地盯着,眼睛眨也不眨,却连一点绿色也没有瞧见。看来还是土地有问题。

蒙夏想着,若是院内的土地无法种植,她还是要走出院子寻找合适的土地,可是她不想总是让林余冒险挪动阵法的灵石。

“阿娘,早!”林芄一起床,就把她那琼山女神袍穿上,这院里只母女二人,也不知她炫耀给谁看。

娘俩吃着早饭,林芄轻轻抱怨道,“若是日日能逛集就好了,灵谷实在不好吃。”

吃两口,又道,“昨日该在'四时鲜'打包些灵兽肉回来吃。阿娘,你说火焰牛肉好吃,还是之?兽肉好吃?”

说完不待蒙夏回答,又摇头自语道,“都不好。都是火系灵兽,吃多了胸中好似有团火在烧,不如打包回来菱蜜果汁喝呢。”

蒙夏还在想着土地,就听到耳边传来“哞----”的一声长鸣,她思路还没回来,林芄却早就起身,三步两步跑到院门口,接着便听到她清脆的呼叫声,“阿娘,快出来看!”

蒙夏赶忙出去,正见到一头额角火焰印记的四角火焰牛,摇头晃脑地一步步往院子里走。

蒙夏走过去看,那牛好似认得她一般,低头用头轻轻抵着蒙夏的身体,口中“哞、哞”地低叫着,像是和蒙夏打招呼。蒙夏下意识用手指轻拂火焰牛额间印记,火焰印记红光一闪,那牛的叫声蓦然高亢,声音里满是欢快。

“阿娘,这是前几日那头牛!”

蒙夏也认为正是那头火焰牛。这牛当初挣脱几个仆役的围捕,不是投奔自由去了?怎的又回到这里?可是没找到吃食饿的?

蒙夏叫林芄拿来灵谷喂养火焰牛,不曾想这牛却甚是挑剔,闻了闻那灵谷,也不知是否知晓是下等品类,竟不屑地头一偏,哒哒地走开去,继续摇头晃脑地在院中踱步,将个细根尾巴惬意地甩来甩去。

林芄纳闷,“不为寻食,它来这里作甚?”

蒙夏摇头,她也不知。那牛来了,林芄头一次有了玩伴,兴奋地跟着火焰牛走动,又去摸那牛的头,牛儿也不躲闪,虽不似对着蒙夏般亲昵,倒也和林芄你来我往地玩耍,一娃一牛情形颇为逗趣。

蒙夏自顾在土地上使力,她指间凝聚了七成的木灵力,施展木系法诀,翻来覆去地尝试,期间“四灵昭苏”也被施了几遍,都不见成效。

“阿娘,你在作甚?”

“阿娘打算种些灵谷灵植。”

“那昨日集市,阿娘怎么不买些'地玲珑'回来?”

“地玲珑?”

“没有地玲珑如何翻土?”

翻土?还要翻土?种植真是不易。蒙夏顿时觉得,早饭的灵谷吃的过多,该当节省些。

“芄姐儿知晓如何种植么?”

“不知,我只见过家中仆役在田间驱使地玲珑翻地。田管事再来释放法诀催芽,然后就有灵谷吃啦。”

翻土应该是之后的工序。土地不良,栽下灵种翻了土也不能发芽。蒙夏心中琢磨,“四灵昭苏”,该是哪四灵呢?灵植、灵兽,还有什么?灵土?可明明不见效果。

“芄姐儿,玩累了且回屋中休息。”

蒙夏说罢回到房内,关了房门,取出木头挂盘,她其实不确切知道该如何进入,只一径盯着木盘,木灵力下意识调集往双眼中去,一刻钟后,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便又来到了挂盘世界里。

前方抬头处,还是那个五行两仪盘,之前的金、土、水、火四色暗淡,绿色木系明亮灿艳,而今日,五色皆无焕彩。

蒙夏尝试向那绿色小盘中输入木灵力,绿色小盘毫无变化;反复几次,挂盘无有反应,蒙夏却感到灵力的强烈缺失,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方知不知不觉间竟将体内灵力倾泻一空,她闭上眼睛,想将神识从挂盘世界中跳出。

再睁开眼,却发现仍然是四周空茫,唯余上方五行两仪盘,黑黢黢悬垂,动也不动。

不对,上次是如何从挂盘中出来的?好像是那个声音念完四灵昭苏诀后,自己就莫名从挂盘里出来了。

蒙夏用神识念出四灵昭苏诀,一遍、两遍、三遍,挂盘世界死寂一片,所有的事物都似凝固一般,蒙夏甚至怀疑之前的经历是个梦境,或者此刻亦身在梦中?

蒙夏也不慌张,是梦便会醒,既能进定能出。

她使久了木灵力,突然想到,不如尝试其他的灵力?

蒙夏是木、火、水、土,四系灵根,而今想来,竟然极少使用其他三系灵力,此刻用起来火、水、土三系灵力,不免有些生疏晦涩。如此一遍四轮灵力施放,挂盘世界仍然不动不转,蒙夏便一遍遍尝试,渐渐其他三系的灵力使起来也愈加顺畅,突然间,在她又一次施展水灵力到挂盘上时,那绿色小盘竟然闪了一下,蒙夏几疑自己看错,赶忙又集中水灵力一股脑释发到挂盘上,绿色小盘果然又闪烁了起来,蒙夏加强水灵力的输入,神识中甚至感到了些微疼痛,这是灵力施展过度的结果。

绿色小盘最终如之前那般,恒久炫亮起来。

那声音突然而至,将正专注凝神的蒙夏吓了一跳,“水至则木生,因循而出。”

随后便是眼前一暗,蒙夏心有所感,睁眼来看,果然已经脱离了挂盘世界。

仍然如之前那次一般,挂盘恢复成手掌大小,静静落在蒙夏手中。

蒙夏内心感慨,本以为这四灵昭苏法诀百试百灵,未曾想试过一次便不再灵验。这挂盘世界也是易进不易出,蒙夏至今没明白,每一次到底是什么因由才把她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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