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夜宅的道路,两旁植满了在上空交连,遮住天空的巨树,远看还真像一条由巨树做成的拱门,穿过拱门视线豁然开朗。
在一片绿色草茵上屹立着一幢豪宅,说他是豪宅还不足以说明,应该称之为宫殿才比较贴切。
高耸的厨形廊柱,线条简约,像用刀雕砌出来的堡垒,宅前长方形的喷水池中央耸立着精雕细琢的粿体石像。
不管远看还是近看,它都是像极了欧洲国家的宫殿。
“哇!恶女,这里真的是你家吗?你没记错地方?”简直可以跟皇宫媲美,看来这夜家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富有。
“这里是我的家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它只是一个用金钱打造的高贵鸟笼罢了。”夜恋熙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夜宅,眼里径是复杂难懂。
“但它还是你的家不是吗?”风珀月握住她的手,望着前方。
“这里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所以它并不能算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充满了温暖和幸福。”一想到自己真正的家,夜恋熙的唇际泛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你父母都不住在这里?”风珀月侧着头疑惑的望着她。
“我爸爸和妈妈已经离开这个家有二十多年了,这里并不曾经属于过我的妈妈,我妈从来没踏进过这里一步,从没。”而她也是到了七岁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原来也是她的家,还有一个爷爷。
“为什么?”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为什么不愿踏入呢?难道这里是一个深渊。
“因为不想,不想承认自己是夜家的媳妇,更不愿将自己的儿女推入火坑中。”夜恋熙眯着眼傻傻的笑着,看在风珀月的眼里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恶女,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藏着怎样不为人所知的过去,但是我知道,那些可能都是痛苦的回忆。”风珀月抬头看向高远的苍穹,突然觉得他们的离得好远好远。
“比起你的过去,我的那些过去算得了什么呢,所以不要为我难过。”夜恋熙双手握紧他的双手,朝他嫣然一笑。
“如果我说不难过我还是你的男朋友吗?”风珀月低下头看着她,爱怜的轻抚着她的发,“恶女,喜欢上我吧,十倍,二十倍,比现在更喜欢我,变得无法离开我。”他真的不想失去什么了,尤其是她。
“嗯,你也要一样噢!永远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夜恋熙抬起头看着他,灵动的大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嗯,永远,就算世界末日我也绝不会放开你的手。”风珀月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如此深情缠绵。
“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不要忘了。”夜恋熙反手抱紧了他。
“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啊!”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笑声在他们身旁响起,他们先是怔,随即像闪电一样飞速逃离对方。
“纪伯,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夜恋熙不好意的低垂着,不敢看向来者。
“从你们的车停下起我就在了,只是你们两个都活在彼此的世界里。”所以就没看到他这个老人家囉。
“那纪伯你为什么不出声啊?”故意看她出糗?
“因为吃了好大一惊,所以忘了出声这回事。”从七岁开始他就看着这丫头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带朋友回家,而且还是个男人,再加上这个男的对于这丫头又是特别存在的,他这个老家伙能不惊讶吗?
“纪伯……”看来他什么都看到了,真是没脸见人啊。
“这位少爷,怎样称呼呢?”纪元精明的眼直视着风珀月,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这个男生浑身上下处处透露着高贵不凡的气质。
他绝对不简单。
“老伯你好,我叫风珀月,你叫我珀月就行了。”风珀月朝他点了点头。
“你好,珀月少爷。”纪元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他姓风?此风该不会是彼风吧?他不会是风氏集团董事长那么第一夫人的儿子吧?如果是,那就复杂囉。
“纪伯,少爷在家吗?”夜恋熙问。如果她的哥哥并不在家,那她就不愿进去了,因为她有些厌倦这里的一切了。
“少爷在家,但他现在在跟客户视讯开会中。”
“在家也要开会?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夜恋熙有些不悦的看向夜家大宅。
“这是没办法的,不是吗?”纪元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纪伯我回房间等哥哥,如果没必要的话,请不要告诉老爷。”她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见他,她要想好万全之计才打算跟他摊牌,这样她赢的机会才更大。
“你放心,我不会的,跟我来吧!”说完,纪元带着夜恋熙迂回的走往二楼的房间。
夜恋熙看着即熟悉又陌生的四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曾经真的很想逃离这里,但一想到那被爸爸和妈妈抛弃了的糟老头,她就于心不忍。
虽然他很专制也和无理,总是很严厉的要求她和哥哥,但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出于为她和哥哥好吧!只是他用的方法比较强硬跟无情罢了。
或许正因为这样,她和哥哥才没有办法想爸爸那么洒脱,他们两个不能离开夜家,这里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