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螣,今晚宵夜吃什么呀?”
张之初拎着大包小包打包回来的这个那个,差点都把大赤真人的家当都给搬空了。
气得那位是直跺脚,差点要把这张之初逐出师门的节奏!
此时的黑螣缠在这个张之初的手腕上,伸出小脑袋来,感受着这个山底下嗖嗖的冷风,又赶紧缩了回去。
“吃什么吃,赶紧回去了。这么大冷天的就知道吃,吃吃吃,你这不是刚吃了常融那小子做的菜,还饿,饿什么饿,本大神还没吃点什么呢,你还在这儿给我饿!”
“那不就是看你没吃什么东西,心想带着你去吃点什么东西,你看看你这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还把我这说了一顿,我这委屈巴拉的,”说到这儿,张之初还抽搭了几下鼻子,“我还心想咱俩不然再去打包点肉回家,宵夜啥的就多开心!”
“行啊,吃吃吃,走,买宵夜去!”
黑螣这时候到现在不反对了,恐怕这现在要是有手有脚,那可得举双手双脚赞成,现在脑子里就开始盘算,到底应该去哪家吃个什么好吃的。
可张之初有些犯愁了,今天这三清山下不太正常啊!
要是说哪里不正常吧,就是这个按理说这山下趴活的出租车司机应该不少啊,不应该是这个情况啊,看看这山门下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这怎么办?
现在晚上九点半了,连个公交差末班车都没了,难道这是天要亡我?
张之初耳畔这呼啸而过的风,吹动了张之初的发梢,在这夜晚的山下灯光昏暗中,像极了暗夜的精灵,那双灵动的眼睛是无辜的世人,迷茫在这浩瀚的人间,令人忍不住想拉一把,又想一起沉沦下去。
“今天真的是信了邪儿,这个点了就居然连个出租车都没了,这打个滴滴也不安全啊,怎么办?”
“你还怕不安全?”听见这话黑螣真的是能笑掉大牙,这年头还有张之初害怕的东西,她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这谁敢对她动歪心思啊,“你这可省省吧,你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人家图你什么,图你吃得多,图你长得胖!”
“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呢,咱俩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张之初这个小暴脾气来着,不行就绝交,这是个好办法,“不行咱俩就拉倒,我这既省钱又省事,还以免你这没事吐槽挖苦我,我这出力不讨好的事,不成就不干了!”
这话一听,可把黑螣给急得来着。
“成成成,怎么不成,没有不成,你长得美,你说啥就是啥!”
可张之初这小脾气上来了,你这冷不丁挨几句说谁愿意啊。
反正就是不愿意,不行就绝交的这个暴脾气,张之初也算是个十成十的样子真的是管你怎么着呢,只要是你惹毛了我,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神仙八婆,不给面子就是不给面子,就谁让人家后台大,自家师傅还是个大人物呢!
有后台谁跟你们比努力!
不过就目前这个状况,你就算是再有后台,这一时半会恐怕也来不了辆出租车了。
就在张之初这纠结于要不要回山上,回去挨顿说教,去凑合一晚呢,打东边来了一辆车,那灯光还稍微有些刺眼,晃得张之初不自觉地用手遮了遮眼睛。
“上车。”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废话不多说,这个是赵镜观的风格,张之初楞了一下神,刚想回绝却被冷不丁的一阵寒风吹过,这衣领里灌进了些许的寒意,整的张之初那叫一个激灵,然后赶紧钻上了车。
可一进车就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引了,跟这之前在赵镜观车上的味道不同,也不同于赵镜观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总之就是一股很奇异的香味,张之初使劲嗅了嗅,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时间长了些,正如那句什么,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话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反正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吧,赵镜观一心一意地开车,倒是车里的暖风开的比较足,这一冷一热的差距让张之初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啊,阿嚏!”
张之初捏了捏鼻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倒是这黑螣感受到了这暖风的感觉。懒洋洋地伸出了小脑袋,还蹭了蹭张之初的内手腕。
“谢谢教授。”
那一只宽厚的手递过来了几张纸巾,张之初倒了一声谢,就开始擦鼻涕。
这话其实也蛮搞笑的,主要就是这张之初有些不怎么靠谱,偶尔特别精,一般人都玩不过她,偶尔又特别傻,上来一阵犯糊涂的真的糊涂。
因为这接过来纸张,张之初十分不客气的,不顾形象的擦了鼻涕。
还开口问了人家赵镜观大教授,“教授,你这车里载哪个小姑娘来着,这小姑娘身上的香味挺独特的啊!”
“再细闻闻,总感觉有点哪个什么来着,就是那个什么香来着,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张之初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想什么香。
“我这车只载过一个姑娘。”
“一个?”张之初眼睛里顿时燃烧起了熊熊的八卦火焰,一下就靠近了正在开车的赵镜观,“教授,就一个,唯一确定性?”
“谁呀谁呀,这人谁呀,这姑娘可是个英雄的啊!”
正巧遇上红灯,赵镜观缓缓将车停在了停止线前,歪头看向自己身边,那双眸亮晶晶,嘴角笑盈盈的那个姑娘。
“怎么说?”
“就是说,这姑娘胆大包天,说不定还是见色起意,都敢上你的车,指不定人家就是个拯救全世界的命,那这不是英雄是什么,总归不是狗熊。”
张之初傲娇的很,一副“我长得漂亮,我分析地都对”的样子,“再讲一下,看看咱们这个身价,要个有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身家有身家,你俩绝对是郎有情妾有意,是个天生一对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