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兄弟们的尸首呢?”刘铄紧握着李雅楠的手,说道。
“二哥,子义兄已经带去入土为安了!”刘尚应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去看看我的兄弟们!……”刘铄心里跟不是滋味,这回真的明白太史慈当初说的,今天好好的兄弟可能明天就没了的含义了!
这不是,刚才还在一起吃肉的兄弟,一下就去了五个,这时候刘铄才知道,原来战争是这么的残酷!
“主公,你身体!”李刘武。
“活着就很好了,没有他们,我算个屁!”说着刘铄就挣扎着起来!
“主公。身体要紧!”士兵们担心刘铄的身体,舱内的大喊声被外面士兵听了去,齐齐下跪道!
“李刘武听令,备船,一同去为兄弟们,送行!”刘铄满眼湿润,想着刚才一起吃肉烤肉的一幕幕,哽咽着说道。
“喏”李刘武也是双眼含泪地回应!
“谢主公!”众将士!
“主公,船早备好了!”刚要跨步出去的李刘武,想起来了便立刻转回来报道。
“还是你懂我!”刘铄看着李雅楠说道,原来刘铄昏迷时,李雅楠就想到,刘铄与将士们吃饭都一起,起来后可能会立刻去看这些阵亡的将士们,便提前吩咐人准备了船只!
“身为臣下,为主公分忧是分内之事!”李雅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刘铄没说什么,顾不得整理衣服,跑到船上去!
“走,受伤的兄弟们,还能上船吗?”刘铄出了船舱后,看到舱外这些染着血迹的,受伤的五个士兵道。
“可以前往,小卒无碍!”
这时候,刘铄看到站起来的五个人,有的手上脚上都带着伤,其中就有一个小腿上还插着箭羽的老卒道。
“这……怎么还插着箭羽呢?”刘铄急切地跑过去道。心想,太大意,活着的人更需要抚慰!
“主公,这箭羽已经折了,一点小杆子不碍事!”那个老卒受宠若惊道。
“这怎么行!李雅楠,你来看看!”刘铄看着都疼。
“喏”随身而来的李雅楠道,便查看了伤口。
“很疼吧!老伯!”刘铄道。
“主公折煞我也,小老头怎么受得起!”老卒顿时激动了起来!
“老伯,莫动,别牵扯了伤口,你救我一命,如果没有你们,我还不知下场会如何!你做我的再生父母都当得啊!”刘铄由衷地道。
“主公,老伯只是伤到了筋骨,如及时处理伤口,还需静养个一百日便可痊愈!”李雅楠检查完说道。
“那快处理!”刘铄道。
“可是…草药不足!”李雅楠道。
“船里不是有些吗?”刘铄问道。
“可那是…那是帅医用药啊!”李雅楠。
“哪还管那么多!快用!”刘铄有些没好气道,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人命重要啊!却没想到这是古代。一直军队将帅的健康大于一切!
“这……”李雅楠。
“快呀!早点医治对伤者就会多一分安全保障!”刘铄看着婆婆妈妈的李雅楠,急了起来!
“喏!”李雅楠应着,
“子勇,去拿药箱!”李雅楠冲着站在一旁的李刘武道。
李雅楠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主公就是那种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身边的人得到半丝不公,庆幸的同时又担忧着。
“老伯,不要动啊,等雅楠一会儿就来!”刘铄小心翼翼握着老卒的手,轻声担忧着说道!
“好……好……”老卒感动的涕泪横流!
一旁的士兵也很感动,打仗不知有多少场,这样的主公还是头一次遇到,都暗暗励志为如此仁爱的主公效死命又有何不可!
“老伯歇着!莫要流泪,待回扬州后,老伯家人一并接回我刘府上!”刘铄安抚了这位老卒,便起身去看下面的士兵!
刘铄却不知道,一旁的李雅楠暗暗记下了自己说的话!
“老卒无以为报,只有为主公战死沙场以报恩情!”老卒感动不减颤声道。
“老伯严重了!你还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争霸天下呢!我去看看其他兄弟,铄还未知老伯姓名……”刘铄看到话题越来越沉重,扯开话题到。
“禀主公…老卒,姓王,字子忠,名…道福”老卒颤声道。
“好!”刘铄应道。
“主公,小卒无碍!”看着要抚摸自己手臂上的长口子,又说疼吗傻话的刘铄,年纪最轻的小卒立刻说道,仔细看原来是箭矢从手臂划过伤到的手臂。
“好,男儿当自强!好样的!”刘铄道。却不知道古时的娃儿,早熟,别看十四岁,都能独当一面,做一家之主了!
“主公谬赞了!”这个小卒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受伤了也很淡定!
“忍耐会儿,马上就能医治!”刘铄道。
“小卒不急!”这个小卒很想说自己叫啥,但是就说没问,他也怕自己冒昧告知恐失礼!
“好…”说着,刘铄又看下一个!
然而此刻,小岛屿上。
“你,背着两个上去”太史慈对着项猛道。
“啥,我两个?”项猛。
“不然你背三个?”太史慈。
“别别别,两个,就两个……嘿嘿…”项猛。心想要不是还有求于你,本王才不会受此气。
“啪!”太史慈一巴掌拍过去!
“严肃!”太史慈道。
“是,是!”项猛此刻都快哭了。
“二蛋,你背你哥!剩下的兄弟我来背”太史慈对二蛋道。
“喏”二蛋。
画面转回夷洲岸上。
“主公,小卒这是小伤,穿了皮而已”这位是个中年人却是被箭矢打穿了大腿肌肉!
“这可不是小伤啊,是伤筋动骨的大伤了!”刘铄道。
“嘿嘿,没事,俺还能继续杀敌!”中年人憨厚地说道。
“好…那得好好养伤”刘铄这时候觉得自己太沉重影响了大家心情!表面故作开朗,眉头却越皱越深。
“主公,我父子都是箭伤!有救治便无碍,感谢主公一一探望,我等受宠若惊!”剩下的两个兵,一个十六七岁,一个三十一二,年长的说道。
“叔父大兄都是好将士,家里可还有他人!”刘铄慰问到,心想父子都投军,家里应该还有老太君和妻儿吧!
“这…不瞒主公,我等田地被豪强霸占,后妻子寄托于兄长之家,我前来投军,不曾想,产下我儿后伴侣没挺过去,我儿长大后听说投军不用绞碎,就为报答大兄随我一起投军了!”中年人道。
“没想到兄长如此有孝心,往后要与兄长多学习才是!”刘铄听了父子两的故事,很是感触道。
“主公过誉,小卒也是学习长辈罢了!”年轻小卒道。
“唔………”这时一声闷哼传来。
原来这时候是李雅楠正在拔出福伯的箭头!
“老伯受苦了!”看着咬着衣甲受罪的王道福,刘铄突然觉得自己有事儿干了,完事儿后要去找麻醉药的草药了!不然这医治手法,太简单粗糙了!
“李雅楠,李刘武,还有这边的两个兵,你们留下来搭把手,煎药,一起照顾伤员,除了腿伤的,都跟我去送兄弟们!”刘铄道。
“喏!”士兵们。
“出发!”刘铄。
“主公。老卒也要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