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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白龙与新娘

距离大婚还有一个时辰,而对于风为熙而言,时光永远停滞在了这一刻。

周围的一切都是静默的,沿街十里的大红喜字不见,万人空巷的盛大典礼不见,一切,犹如儿时看的哑剧一样。她看见几百张、几千张鲜血淋漓,恶鬼般狰狞的面孔向她逼近,嚎叫着,嘶喊着,歇斯底里,没有任何阻拦,没有任何抵挡,就这么蜂拥而至,四面八方,推推搡搡,水泄不通,将她所有的视线遮挡地严严实实,天昏地暗。

这都是,短短弹指间,那些活生生的,还在为她庆祝出嫁,那些张灯结彩的无辜百姓,还未死去就不得不血肉撕扯,变成毫无意识,摇摇晃晃向她扑来的丧尸。

她拔出剑,怒喊一声,雪亮的刀光刺穿清冷的月,一剑划开了身前数个鬼魂的扑袭。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她没有看到那被她劈开的僵尸碎成八块,没有看到那些断臂残骸在施咒人的骨哨中粘合、拼接,继续摇摆着嗜血扑来,没有看见眼前方圆数里已布下四方妖兽精血练成的阵图,闪着黑紫色的光芒,耀眼到渲染了整个夜幕。

绝世的容颜上此刻早已是血迹斑斑,每一剑落下,惨叫声,僵尸的血脉喷张出的猩浓稠液体,以及周身黑紫光芒全部附合蒸发成她剑尖上一缕缠绕的青烟。她轻轻一挑,那青烟如同天雷降世,硬生生地劈开了方圆一丈的僵尸,留下了蜿蜒数里的大地裂痕。

这些,她全看不到,那一双原本空灵出尘的眼,此刻爬满了被血阵晕染出黑紫煞气,在这漫天烈烈光芒之下,妖冶妩媚到了极致。

她不想去杀这些僵尸,那是与这件事没有任何牵扯的无辜之人。可是她不得不杀,丧尸被剥夺了所有的意志与为人的灵魂,他们甚至不算是人,死后灵魂也不能超度。可它们不死,她就得死。

那僵尸似是杀不尽,除不完,诡异的尖叫声,施咒人刺耳的哨音,在她耳边乱糟糟拧成一团。而面前这条路,似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步,一个血印。

尽头,她睁大了眼睛,瞳孔中是这一方天地在紫黑的地狱里肆意燃烧。

尽头,她只要再向前一步,就可以离那里更近了,只要再向前一步,哪怕是一步。

她不知道现在这是哪里,空莽的蛮荒之地,惨淡的冷月,肃杀的冰霜,浩浩乎,鸟飞不下,兽铤亡群。

她一袭大红嫁衣,头上的金步摇还在叮铃作响。她默然停住脚步,盯着那远方的吹哨之人,他穿着和她一样颜色的婚袍。

她以只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嫁给你,你便放他一条生路么?如今,却又为何当着我的面,当着这九州所有人的面,取他的性命?”

她不知道这方血阵的威力,她无需知道,从她盗取仙剑,被千剑刺伤,从她逃出天虞山,只身独闯这不存在于九州任何一个版图的空间时;从她拔出他的仙剑,一剑刺向自己的夫君时,她就早已报了必死的决心。

手上的仙剑,还有当年他的气息,无数的僵尸扑来,抱住她的手臂,撕咬着,皮开肉绽,白骨森森。可是只要她一挥手,仙剑发出的幽幽青光包裹着她,所有的伤痕便荡然无存。那僵尸,只要碰了这剑,顷刻间就是灰飞烟灭,再无重生机会。

她不愿意施法再用这剑,这剑,她以全身大量精血滋养、祭了十日,与它才有相通的灵犀,才可以听她的召唤。它是他当年的圣物,千年间伴他驰骋沙场,征战天下,眼下他都快要不在了,她用的,可一直是封存在剑里,他的灵力。如果他都不在了,它还有什么用呢?

她看着它周身的蓝光越来越微弱,却拼尽全力为她扫清一切伤她之物,那突然盛放的光芒,就像是他在她身边,哪怕只有最后一缕气息,都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无数鬼魂袭来,拖住了她,不让她继续前行。

她感到身后有万鼎之重,压得她几乎粉身碎骨,但她必须前行,只有继续向前,她才能见到他,这是她唯一一个可以重新让他回到她身边的机会了。

“哥哥……”她咬住嘴唇,鲜血从牙缝里流下,这声哽在喉咙里的呼唤,刚刚从嘴里溜出,已是瓦解了她所有的坚强与抵抗。

眼前已是全然模糊,她看不见前方的一切,哨声愈吹愈响,那些不死之物得到了再一次重袭的命令,重振旗鼓,更加疯狂地、肆无忌惮地向她涌来。

鲜血从身上汩汩留下,手上的仙剑却是越来越冰凉,意识逐渐模糊,她知道,在那个尽头,他也抵抗不住了。那幽幽蓝光起起落落,好似每一次探起头再次乞求一个保护她的机会,已是穷尽了此生的所有。

她和他,终究是错过了。

她感到腹部一阵灼烧的剧痛,一个僵尸的五爪,贯穿了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大红嫁衣,这一身她从再次遇见他后就一针一线绣起的衣服,此刻已是印出了一大片暗红的血污。那红色的血渍一圈圈沿着衣服的棉线纹理扩散,好似一圈一圈盛放的黑蔷薇。她突然咧唇笑了。都说人死前,面前浮现的,会她今生最想见的东西,诚不欺她。

不然为何,他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文清绝?

有滴答声从耳边滑过,那是倒地的她眼角流出的鲜血,记忆里儿时的每一个青梅雨落之日,也是这样平和宁静的声音。

小时雨,叩着窗,沾湿了谁家的窗纸微微发黄。

那时江家还是江左最大的世家,他是家里唯一的公子,她是他在河边捡来的妹妹。她喜欢叫他“哥哥”,就像是每一个他给她读诗的夜晚,巴山的夜雨,桌前的红烛,她喜欢侧过头,去看他好看的侧影。

江夫人请得道神仙为他祈福,仙人却指着还是黄发垂髫,在院里追逐兔子的她,道:“此黄毛小儿乃是令郎毕生的牵挂与唯一的快乐,令郎日后成龙之时,必少不了小丫头的辅佐。”

他拒绝在其他世家公子哥儿面前承认她是江氏夫妇已定下的他的童养媳,却时常在她睡觉的偷偷爬到她窗前,确认白日里宣布她是自己日后的夫人那个小子没有过来像他一样偷看她睡觉。那时候,他总是要拼命练武,身上还是和其他公子哥儿比武后留下的淤青伤疤,她说过她喜欢可以真正保护她的人。

后来江家被抄,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沦为阶下囚,百日之内斩首于众目之下,然后母亲被迫沦为杀父仇人的小妾,不堪受辱,病死在他的怀里。

昔日里春风得意的少年隐姓埋名,流浪于市井街头,遭受无数的白眼与唾弃。

他当过小贩,叫卖过,挑过水,搬过砖,打过铁,为了让她不再挨饿,他脱下锦衣,换上粗布,抹上黑土,她见他昔日的骄傲的背影,突然寂寥。

再后来,唯一的草房被烧,他拼命护住她,烈火吞噬掉他的右臂,举剑劈下,从此彻底失去了手挥五弦的能力。

天虞山上,也是他,抱着冻僵的她,一步一步,顶着狂风暴雪,将她送到唯一能庇护她的地方。

“你是我的妹妹,是我以后的妻子,此生我无能给你荣华富贵,唯有用这条命换你一世平安。”

“哥哥……”

一声雷鸣,震耳欲聋,她护在身下的仙剑突然光芒万丈,顷刻已是将她牢牢包裹在这湖蓝色的光耀之间,随着周身液体般的光芒流淌,她身上的所有的伤口瞬时愈合。以她为中心,方圆三丈以内的僵尸在一个眨眼间被这仙剑的光芒吞噬地尸骨不留,唯一能证明他们刚才存在过的,只是地表上,一圈又一圈的凹陷。

十六年前,九州第一门派天虞山掌门人嬴徽坠入创世混沌罗盘,需历劫百世,一共万年才能脱离管制,回归仙位。他第一世历劫后的凡人名叫江汜,是她的哥哥,江汜死后,方才要经历第二世轮回,便燃尽一半灵力,逃离混沌罗盘。

眼下混沌罗盘已察觉他的逃离,再次下达逮捕他的命令。有规矩云,逃离罗盘者,生生世世永为凡人,尝遍人生之苦,永生不得修仙得道。

万年的光阴,他无法让她等候那么久,于是冒死从罗盘中逃离,孤注一掷只愿她不要忘记他。

他曾为她九死一生,灵力散失也要护她周全,她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偷闯入天虞山的禁区,花了七日找到解救他的办法,阅遍了所有的典籍史料,也只有一句“情冢咒或许为唯一解法。”

情冢咒,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过五关,杀六妖,全身灵力散失大半,她盗取封印在天虞山最深处,他曾经的仙剑。他的仙剑是唯一一个,能通晓万年九州历史的灵物。

“情冢咒,也不过就是把我抽筋断骨,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一命抵一命,上一世,你为我甘心沦为戏子,倾尽全力要护我一世安宁,这一世,我安宁够了,所能还你的,不过就是我这一条还能放出血的命!”

风为熙周身的血阵突然光芒万丈,紫黑色的光环层层向上翻涌叠加,顷刻之间狂风呼啸,撕裂了方圆数里的地表。碎石、流沙、树木,整个莽荒浓缩成那血阵中的沧海一粟,一齐席卷而来,将风为熙紧紧地裹在着狂暴的飓风之中。

风为熙静静地站在这血阵飓风的中心,一双倾世的眼中已满是血红,她完全地被这血阵笼罩,动弹不得。

血阵依旧绝云气而上,片刻之后,将她举在了这方天地最高的一点。她毫不在意这血阵的压迫,那双眼,穿过盘旋着的黑紫气体,遥遥地凝视着天地的另一方尽头。

那里,九层垒土之巅,矗立着一根参天巨柱,柱子上密密爬满了拳头大小的铁链,结结实实地将他绑在柱上,四根钉魂针死死地穿透他的四肢。他垂下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前,还是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在这黑暗之中,却是她心中唯一的华彩。

无数地气流包围下,她突然冲他笑了笑,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先前的半分戾气,此刻只有说不清的似水柔情。

风为熙突然想起儿时每一个夜里,她都知道他在门外偷看她,清晨推开门时,他挥舞着长剑刺破空气,然后停下来,侧过身,逆着庭前的阳光,在无数丛早春的花草里,向她微微笑着;她突然想起赤岩洞里熊熊烈火,摇摇欲坠的独木桩上,他伸出手,那是地狱般的时刻里,她唯一的希望;他曾对她说,此生有她,江山不换。

狂风撕裂了她的嫁衣,洁白的臂膀裸露在外,她紧闭着双眼,颤抖着双唇,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仿佛向着上苍,乞求着最后一个不可实现的愿望。

洁白的双手慢慢垂下,耷拉在身旁,然后在这静默的时光里,她轻轻吟唱起久远到早被人们忘却的咒语,那是一个古老的歌谣,诉说着痴情女子的最深的绝望。

随着咒语的进行,无数的金光穿梭缠绕着她,每一道金光划过她的身体,就像世间最锋利的剑刺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迸发出最浓烈的鲜血。在她的身前,一滴一滴鲜血漂浮着,凝成一堵巨大的血墙,再从她体内抽出丝丝灵力,灌注这血墙之中。

刹那间,血墙光芒万丈,爆发出天地最耀眼的光辉,一声凄厉的凤鸣,裂开了这坚实的血墙,流光闪烁间赫然盛开出一只七彩凤凰,舞动着世界最优美的姿态,挣开了黑紫色的气体,在汩汩的鲜血华光中,朝他飞去!

有龙鸣从他身上传出,一条雪白巨龙从他体内呼啸而出,向着这华丽悲壮的凤凰,逆天而上,然后与这凤凰,轰然结为一体。

在合体的瞬间,又响起一声凤鸣,啼叫着在世间的最后的不舍,只见这神鸟身上流转的七色光芒逐渐消失,“砰”的一声,竟是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雪花被疾风撕裂,刹那间无影无踪。那白龙仰天长啸,摆动着巨大的尾巴拼命地卷住身边残存的晶莹碎片,可是它还未碰上,那碎片却越来越透明,眨眼间,漆黑的天幕下,竟是无一影子。

白龙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震耳欲聋,刹那间,无数巨石炸裂,天地变色,九州动摇,好似末日来到!

与此同时,中心血阵的气息越来越小,天地间突然万籁俱寂,灿烂的星河销声匿迹,只剩下身着大红色华丽的婚袍的施咒人和天空中悲痛欲绝的白龙遥遥对视。

那白龙再次长啸一声,周身盛放出湖蓝色的耀眼光华,与此同时,倒落在地上的仙剑重新得到指令,抖了抖,剑尖向天,白龙猛地向下冲去,与那仙剑赫然相撞。

血色的雾气从白龙身上喷出,那仙剑的万丈蓝光竟是在喷涌不断的血雾中黯然失色,巨龙轰然倒地,砸裂了方圆一里所有的地面,咯咯巨响,尘土飞扬。

无数尘埃落下,掩埋了巨龙一半的身躯,它侧着身,似乎在守护着什么。在它身旁,躺着一个早已没有任何气息的少女,凤冠霞帔,穿着新婚的嫁衣。她双眸紧闭,那般美好的容颜,仿佛世间最美的画卷。

一把仙剑从空中落下,直直地插进巨龙和少女的身边的泥土里,像极了为他们镌刻的墓碑。

普天之下,寰宇之内,六合九州,四海八荒,一切终于静寂了。若干年后,风沙会掩埋曾经所有的一切,没有人会记起这场举世瞩目的盛大婚礼,这场属于上古的献祭仪式,没有人会记起九州最强大的神祗亲手逼死了自己的新娘。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门派掌门死于自己的剑下。也许没有人会记得,这场白龙与新娘共赴墓穴,至死不渝的童话。

只有一人,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立在这没有了任何生机的世界里。

他低头看了看手心里平躺的骨哨。

有电闪雷鸣从天际苍穹划过,此起彼伏,世界在光明和黑暗中交替,就像是为他一人演奏的终极乐曲。

他走近死去的白龙和新娘的身边,轻轻跪下,拨开了所有的尘土。

这江山,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终于,他才是这寰宇间,真正的独主。

“熙儿,孤有多久,没这么细细地看着你了。孤还记得,当年你为了救他,答应嫁给孤的时候,孤是那样喜悦,孤活了千年,都没有一天能像那天那样快乐。”

天地间,有无数雪花落下,密密地织在这旷野莽荒的世界里。

“孤还记得,你第一次穿上这嫁衣给我看的时候,两个脸蛋红彤彤的,哪像现在这样惨白。”

大雪纷飞,片刻之间,莽苍大地,冰封千里。

不消片刻,巨龙被埋在风雪之下。他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飞舞的洁白雪花里,一袭红衣的新娘缓缓升到空中,然后蒸腾成片片随风飞去的青烟,斯人已逝,世间再不见。

他伸出手去抓那碎片,却扑了个彻头彻尾的空。他突然咧唇笑了,仰起头,张开双臂,向着上天,向着这属于他的一切,肆意狂笑。

“吾是万王之王,功业盖世,强者折服。操纵九州,睥睨天下!”

这笑声,似狂,似癫,似痴,似傻,被辽阔的空间回荡地此起彼伏,便是雪花穿过他的声波都要扭曲成另一个形态。

“叮咚”,忽地一根发簪从天空落下,细长的流苏上别着两个浣花铃,安静地躺在他的脚下。

他捡起发簪,紧紧地攥在掌心里。有鲜血从掌心里丝丝渗出。

“孤以为,此生可以与你同枕共穴,至死不休。孤就是想让你知道,孤比他强,孤就是要让你亲眼看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在孤的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一般。”

“他究竟比孤好在哪里,他可以为你闯出混沌罗盘,你却不知,孤才是这天下的至尊,便是混沌罗盘,许些都要听命于孤的。”

“我曾想着,你比这天下,其实更讨孤的欢喜。”

“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孤想,孤还是不能骗过自己不去爱你。”

时光无法倒流,但是世界,却是可以重新开始。

他突然觉得一股浓浓的悲伤狠狠地扼制住了他。传说中寰宇间的独主,是创世的至尊,是主宰万物的天选。

“这江山屈尊于我,这四海臣服于我。”

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傀儡,表面风光的懦夫,终其一生不过为了能比常人更清楚地预见自己的坟墓。

原来世人争抢的权力,只不过是走投无路时的退避之舍。

“吾是万王之王,功业盖世,强者折服。操纵九州,睥睨天下!”

一阵又一阵狂笑撕扯着扭转了的时空,千里的江山在一瞬间回到了又一个故事的起点。

新娘化为青烟从世间蒸发的一刻,白龙刹那间成为了一抔松散的黄土。

空荡荡的世界,荡然无存,唯有黄沙漫漫,延展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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