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校门口。
鹿初把校服领口翻好，一件红白条纹校服，一条牛仔裤，直挺挺地向里走。
校裤没有强制要求穿，上身却是硬性规定要穿校服。
鹿初到校门口的时候碰到了神色慌张的姜萍萍，鹿初出声喊住。
“哎，鹿初，我……”姜萍萍脸色惨白，捂着肚子。
鹿初快步追上，在姜萍萍耳边小声说道：“疼成这样，没喝点红糖水?”
“没。以前喝，没效果，就不喝了。”隐约带上了哭腔。
“你这样，大课间升旗就别去了吧，站着难受。请个假，趴桌上休息。”每周一的课间操时间都要升国旗。
“嗯。”有气无力，捂着肚子，忍得难受。
鹿初一路搀着姜萍萍去教室。
班里正在大声朗读呢，也没什么人注意鹿初和姜萍萍的异样。
一上午的课，鹿初听得昏昏欲睡，姜萍萍时不时地捂肚子，想往桌上趴。
老师只当她俩昨晚做贼，夜余生活太丰富，导致睡眠不足。
临城一中的开学典礼定在今天下午，下午是不用上课的。
听校领导叨叨一下午就成。
每年的开学典礼，无外乎就是喜迎新生，老师代表发表演讲，学生代表发表演讲，校领导挨个发言，再有就是对优秀学子的各种表彰，顺便吹一波一中的高考战绩。
鹿初对开学典礼是喜闻乐见的，在观众席上睡觉就行。
姜萍萍不舒服，坐也坐不住，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鹿初睡得正酣，却感到有人在拍她手臂。
“萍萍，别闹！”
没声儿，还在拍她。
鹿初恼了，忽地睁开眸子，对上了一双怒火中烧的眼。
不是姜萍萍，是鹿初的班主任周峰。
“鹿初，昨晚干嘛去了？在开学典礼睡得很香啊。坐好！听讲！”
鹿初一到学校就犯困，在家精神得很。
周峰拍醒了鹿初，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回了后座。
鹿初没了睡意，倒真的开始听演讲了，“萍萍，讲到哪了？”
“刚一老师讲完，轮到各年级学生代表讲了。”
“刚刚周峰来，你怎么不提醒我?”慵懒地瞥了一眼主席台。
“……”你睡着了是我能喊醒的吗？姜萍萍翻了个白眼。
“下面有请高三年级学生代表——贺郝，代表所有高三学子发表感言。”
贺郝?他会念演讲稿?
至少鹿初没见过。
所以鹿初觉得学校想不开才会找贺郝。
过了一会儿，却见贺郝真的拿着稿子走到了主席台话筒前。
“啪啪啪”观众台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学长好帅啊！”
“不愧是一中校草！”
“看上去好高冷的样子。”
“学霸上台，学渣让道。
大佬一出，谁与争锋?”
鹿初腹诽，传得太过，标准捧杀。
“我没什么要说的。”贺郝清冷的声音传来。
“下面请程泽同学代表高三学子发言！”
一众吃瓜群众：什么情况？没话可讲?这么拽?
可以，这很贺郝！
“很好！很拽！”第一次鹿初由衷夸贺郝，佩服，实在佩服。
尴尬，非常尴尬。
校领导也没想到贺郝会这么落他们面子，偏偏敢怒不敢言。
“咳咳，接下来由我代替贺郝同学发表感言。”程泽颤抖着接过贺郝手中的演讲稿。
好在还有个救场的。
拿到演讲稿的程泽在全校师生面前娓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