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王话音一落,外面有人敲门,白灵珠迎出去开门,内侍们鱼贯而入,送上一桌丰盛饭菜。
灵珠重又将门掩上,这才放心落座桌前,看着一桌子饭菜,口水都要流下来。
她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她想起来什么似地,将殇王擦身而过的手顺势一抓,拉坐在她的身边。
白灵珠道:“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能’?”
殇王道:“她无非就是想借由皇帝之病,集合逄氏子孙,试探一下每个人的虚实,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噢!”她侧脸低声道:“这倒也是。我刚刚趁机给皇帝把了脉,看他的脉象沉稳,只是操劳过度了些,里子没坏。面色看起来难看,不过是提早食用了些药物所致。”
殇王倒显一愣,“这你看出来了?”
白灵珠得意道:“别忘了我是谁,你的病我都能瞧!何况他区区小恙。”
“但刚刚你又说不会瞧病。”
她白了他一眼道:“你们皇家的水太深,我敢趟么?得不得病,得什么病,那得是皇帝和皇后自己说了算,我敢乱瞧?再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身边守着一个能治病的人,他们那帮心狠手辣的,迟早得灭了我。你府上二妃没有被灭,不过是因为这些年,你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们都以为那是二妃的功劳。”
殇王不着痕迹的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笑道:“你分析的倒透彻。”
她冷冷一撇嘴,道:“托你的福。”
“噢,对了。”灵珠又道:“你的四大没有都没有进来,为什么他们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殇王淡淡道:“因为他们知道宫中不会有事。”
“嗬,过度的自信,凭什么呢?万一皇后就突发奇想,就地灭了你们呢?”
他摇了摇头道:“本王有个名号,魔邪将军。”
“你是说你有庶边的十万大军?”灵珠摇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待你那大军过来,怕你都该烧三期了。”
“两军交战,有时候较量的是心智,是魄力,看谁有必死的绝心!”
“你是说皇后比你更怕死?”
殇王道:“本王说过,你很聪明。”
白灵珠不敢认同:“你回京,你那十万大军交给谁管?”她的意思,他明白,她是想提醒他,如果他身边的人不可信任怎么办呢?
殇王笃定道:“一个绝对可靠的人。”
灵珠道:“就算那人可靠,你敢保证你的军中没有暗桩?”
殇王道:“谁又敢保证敌人的队伍没有我的暗桩呢?”
白灵珠放下筷子揖了揖手,撇着嘴道:“佩服佩服,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家人的黑暗阴毒,小女子受教了!”
他又夹来一筷子肉,“多吃些。”
白灵珠这才想起,这人两天前一早走时,塞进书本里的,到底是什么呢,现在刚好可以问问他。
“你那天急匆匆走,往书里夹了什么?”她吞了一口饭问道。
“书被收缴了。”他答非所问。
“我是问你,往里面夹了什么?”她瞪眼道。
“一枚袖珍刃片。”他说。
“做何用?”她问。
“防身。”他说。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用那么一小东西防得了身?侍卫们一人一箭也就把你解决了,你有机会出手?”
“不。”他说,“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