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问题，傅清野和姜漫雪都还没有听到过。
以至于两个人在听到这问题之后，互相惊讶的看了彼此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
傅清野半晌没有说话，顾以瞳以为他没有听清，所以再叫了他一声。
“傅先生？”
顾以瞳说话间已经带上了些许笑意。
她以为傅清野沉默，是因为不好一口答应，但是又不愿意拒绝自己的意思，不由的带上了些许得意的神情。她的语调又不由的妩媚了一些。
“我的话就这么让你震惊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了？”
“……”姜漫雪只觉得有些窒息。这样的顾以瞳对她而言，绝对是陌生无比的。
就连傅清野，也没有遇见过这么大胆的人。至少，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在他面前表白过。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傅清野扬了扬眉稍，故意这么询问她。
“当然。”顾以瞳坦率的承认，甚至半点儿遮掩也没有。“我自然是很喜欢，也很欣赏你。不然的话，我可没有随便跟什么人告白的爱好。”
顾以瞳的声音转了几道弯，显得婀娜多姿的样子。
“傅先生，怎么样？您要不要考虑看看？”顾以瞳笑起来，眼睛都弯了起来。
傅清野倒是没有像姜漫雪那么震惊。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初，甚至还心情不错的反问了顾以瞳一句。
“雪雪要和陆斯辰离婚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顾以瞳显然是没想到，傅清野会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
她先是一愣。然后随之就点点头。“我知道。听她说过。不过……”
顾以瞳故意拉长了尾音，没有把话说完。她太知道怎么掌控人心。所以，故意放慢自己说话的节奏，想要引得傅清野上钩。
傅清野倒是也配合她，开口询问：“不过什么？”
“我这么说的话，你不会生气吧？”顾以瞳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就这么说一半，甚至还带上了一些暧昧的情绪在里面。有一点小小的撒娇口音，听的姜漫雪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傅清野玩味的看了姜漫雪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调笑。
仿佛是在问她，现在是不是能够看得清楚她这个好朋友的真实面目了。
姜漫雪抿了抿唇，眼睛垂下，显得特别的沮丧。
引得傅清野不由的伸出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两下。
“傅先生？”顾以瞳长时间没有听见傅清野的声音，还以为他生气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询问。“您怎么不说话？”
“嗯。”傅清野随意的应了一声。“没什么。你尽管说就好。”
听到傅清野这话，顾以瞳就像是得到了金牌令箭似的，再没有了顾及。
“虽然我听漫雪说了，她要和陆斯辰离婚的事情。但是凭借着我这么多年对她和陆斯辰的了解，恐怕他们的婚是离不成的。所以，这次可能傅先生您要感到失望了。”
顾以瞳说的丝毫也不委婉。她说的非常直白。就只差没说傅清野永远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
不过，傅清野倒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你是觉得，雪雪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傅清野慢慢的开口。“为什么？”
“我了解姜漫雪，也了解陆斯辰。”顾以瞳想了想，跟陆斯辰说道。“我跟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是要比傅先生您更了解他们一些。”
顾以瞳这么说完，还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说，希望您不要生气。”
先不说傅清野是什么感觉，姜漫雪听见都要被气笑了。
既然怕别人生气，其实大可以不必说的。
可是，顾以瞳非但是要说，还要非得营造出一个，她知道全部事实真相的样子出来。虽然事实是，傅清野并不一定比她了解的少。
“我不生气。”傅清野直白的告诉她。“你大可以全部都说出来。”
然后，顾以瞳听傅清野已经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姜漫雪虽然嘴上说着不再爱陆斯辰了，但是这么多年他们已经有过那么多次分分合合，不管哪一次最终都能和好如初。我认为这一次，他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
顾以瞳这么说完，傅清野倒是感兴趣的扬起眉毛。“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以前的时候，也有过这样分分合合的事情？”
“嗯，当然。”顾以瞳点点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闹一次。每次都是漫雪提出来，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想要离婚，想要离开陆斯辰。可是，不管哪一次又都会回到陆斯辰的怀抱。”
话音落下的时候，顾以瞳特意停顿了一下，仔细听听傅清野的语气，看他究竟有没有生气。
而让顾以瞳失望的是，傅清野的语气始终都是凉凉的。她甚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
“每次都是姜漫雪想要跟陆斯辰离婚？”
在傅清野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姜漫雪的情绪就变的有些不安稳。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顾以瞳为什么能把血口喷人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又毫无愧疚之心。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姜漫雪都认为自己之前真的经常说起过想要离婚这样的话。
可是明明每一次，劝她离婚的人都是顾以瞳。
姜漫雪抿着唇，有些生气又懊恼的皱起了眉头。
傅清野反而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少安毋躁。
姜漫雪张了张嘴，用最轻柔的语气，跟傅清野说了一句：“她撒谎，我没有这样过。”
“我知道。”傅清野用最简单的三个字，外加一个点头的动作，就彻底让姜漫雪放心下来。心底里的那些不甘心和害怕被误解的恐惧，在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速度快到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爆发。
“就因为这样，你就认为雪雪不会和陆斯辰离婚？”傅清野问着顾以瞳。“可是，这件事是雪雪亲口告诉我的，她总不会是在骗我吧？”
傅清野的眉头紧促。“我认为，她并没有什么需要骗我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