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连问了几次：“宝贝，你刚刚说的是谁？我是不是听错了？”
然后，顾以瞳就不高兴了。
她不满的看着张小芸，问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嘛？这是傅清野给你发的消息。您不会连傅清野是谁都不知道吧？”
张小芸见顾以瞳生气了，赶忙连声安抚她。
“别生气别生气，宝贝，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张小芸有些为难的看看顾以瞳，踌躇着该怎样措辞，怎样开口。“妈妈只是觉得奇怪，傅清野为什么会突然给你发消息呀？”
张小芸只觉得疑惑，更多的是觉得奇怪。“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然后，顾以瞳就彻底的生气了。“我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您是根本就不相信，傅清野会看上你女儿。怎么，在您的眼里，我就只能配得上陆斯辰那种货色吗？！”
这么说完，顾以瞳干脆饭也不吃了，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张小芸抓紧时间拉住她，好声好气的哄着：“宝贝，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妈妈不是故意的。”
可是，顾以瞳却不怎么爱搭理她，转着头不愿意看她。
“妈妈哪里能不信呢。我的女儿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华，自然是人见人爱的了。一个傅清野算什么？就算你说天上的神仙看上你，妈妈都不觉得奇怪呢。”
顾以瞳被张小芸拉着，劝了好半天，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她浅哼一声，算是勉强原谅了张小芸之前的话。
“瞳瞳啊，你跟妈妈说说，你和那位傅先生……就是傅清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顾以瞳想了想，也不瞒她。“是通过姜漫雪认识的。”
张小芸乍一听见姜漫雪的名字就不高兴。她轻啧了一声。“真的是，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怎么遇见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十分不快的表情。
“妈，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顾以瞳没听见张小芸的话，皱着眉问她。
张小芸知道，顾以瞳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说姜漫雪，连忙改口。
“没什么，没什么。”张小芸摆了摆手。“妈妈随便自言自语罢了。”
顾以瞳从她的神色上，大概能猜得出来她说了些什么。如果放在以前，她恐怕是真的要追究，可能还会顺便警告母亲，让她不要随便说姜漫雪的坏话。但是现在，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你们认识之后呢？又见过几次？”张小芸直接拉住了顾以瞳的胳膊，小声的询问她。
顾以瞳想了想，倒也不瞒着。
“大概就再见过两三次吧。”顾以瞳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应该就是两三次的样子，不多。”
然后，张小芸就更加惊讶了。
“才见过这么几次，他就祝你生日快乐？宝贝，他这是调查你了啊。不然，他怎么会以为你的生日是今天？”张小芸的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哎呀，我就说嘛，我家宝贝最讨人喜欢了。不过才见你几次，这位傅先生就这么牵肠挂肚了。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最有本事！”
“妈。”顾以瞳脸上泛着桃红，叫了张小芸一声。“你别乱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怎么就没有一撇了？”张小芸叫道。“都说这位傅先生高冷又难惹，我看也没有高冷到哪里去嘛。”
张小芸哼了一声。“最后还不是拜倒在我闺女的石榴裙下了？我就说，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宝贝，你可得擦亮眼睛，管好他的心。你看看之前他和那个齐、齐什么来着，闹的那一出。啧啧，真可谓是满城风雨啊。”
然后，顾以瞳维护着傅清野，反驳道：“妈妈，那个齐安诺不是傅清野的未婚妻。是齐安诺自己自作多情，仗着自己和傅家有婚约，所以才一直在外面宣扬自己是傅清野的未婚妻。这件事和傅清野没有关系。”
张小芸想说傻姑娘，那傅家什么身份地位，齐安诺又是什么身份地位？要是没有傅家的默认和允许，如果不是傅清野自己没有去多加制止，齐安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操控的了傅家未婚妻的这个身份？
可是，话到嘴边，看到顾以瞳这么维护傅清野的模样，她就知道，肯定是没办法说了。
于是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好好好，妈妈以后不乱说了。不过，妈妈跟你说这些，是为了你好，怕你吃亏，懂不懂？”
顾以瞳应着声，她自然是懂得。
然后，顾以瞳怕张小芸再说什么傅清野不好的话，赶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妈妈，老师要来关城开画展了。”
张小芸当即笑起来。“好啊！”
高兴之余，又是疑惑。“不对，钱大师不是前不久才开了画展嘛？你这个老师古怪的很。别的大师都是一年画展开个不停，只怕自己开的少，捞不到钱。就只有他，一年两场，多一场都不带开的。怎么这回又心血来潮多开了一场？”
顾以瞳神秘的眨眨眼睛，冲着张小芸笑道：“您猜呢？”
“没钱了？”张小芸突然来了句灵魂的发问。
“……”顾以瞳不高兴的瞪她。“妈，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您的眼里除了钱，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嘛？”
“除了这个理由，你说还能有什么嘛！”张小芸不甘示弱的反驳。“那你说，你画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名气。有了名气能做什么？还不是可以把画卖的更贵一点？要不然当初我为什么同一你学画画？”
张小芸振振有词。可是，眼见着顾以瞳的脸色越来越沉，她也不敢多说，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好吧，妈妈错了。不该那么说。好瞳瞳，你就告诉妈妈吧，你老师为什么又回来开这场画展？”
顾以瞳知道不能跟张小芸认真，更不能跟她计较，只能叹口气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