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做什么,杜若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抗争,当然也没有迎合,而是他最讨厌的一种态度——木讷。
穆天凌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兴趣,在杜若溪耳边轻语道,“怎么,不喜欢跟我接吻,更喜欢跟你原来的爱人?”
杜若溪很明显一滞,穆天凌怎么能说这种话?这算是挑衅,对她不满吗?
“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穆天凌挑着杜若溪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我们干什么,跟你有关吗?”杜若溪原本想解释她跟廉琛的关系,但穆天凌的话说得这样难听,她瞬间没了耐心与心情。
“你是我的私有物品,你说跟我有关吗?”杜若溪被穆天凌抵在冰冷地墙壁上,浑身凉得透顶。
穆天凌的唇齿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击身下的女人,从樱桃小嘴到细嫩的脖颈,再到蝴蝶锁骨。
杜若溪觉得自己跟个宠物没两样,每时每刻要受穆天凌的折磨,他高兴就会对她好,不高兴就会惩罚她,以这种她认为可耻的方式来占有。
哪怕心灵上饱受痛楚,身体上却是愉快的,穆天凌吻地很细致,让她情不自禁地发颤如坠进星河云雾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陶醉。
他挺括的身躯拥住她,强有力的胸腹紧贴她胸前,一呼一吸间带着满足。这时候的杜若溪不想再做无谓的抗争,只想死了算了,死了就不会受这种痛苦与快乐相融合的煎熬了。
“不、不要……”杜若溪禁不住颤抖害怕,伸手要推开紧抱住她的人。
“我倒是要看看做这件事,你更喜欢跟谁?你的旧情人还是我?”穆天凌毫不犹豫将她放倒在床边上,扯下了她身上最后一道防线。
杜若溪瞬间觉得被侮辱了,想都未想,一巴掌呼了过去。房间里传出清脆的巴掌声,穆天凌竟然没有避让,白白挨了这一耳光。虽然她并不是很用力,但听到响声如同打进了她心里。
接下来便是穆天凌发呆了,这世上除了穆哲铭以外,还没有一个人对他使用暴力,哪怕是伸出一根手指甲。而杜若溪,他爱的女孩竟敢打他?可见她对自己有多痛恶深绝?
“你恨我吗,若溪?”穆天凌俯下身躯询问,墨色的眼瞳能逼出火光。
杜若溪没有回答,神情愣愣的,一点也搞不清楚她跟穆天凌之间到底算怎么回事。
“既然你恨我,我们就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你痛我也痛!”穆天凌又吻上了她的唇瓣,这一次却带着霸占与侵略的意味。杜若溪就算不喜欢他,他也要霸占到底,霸占到她喜欢他的那天为止。
房间里充满了旖旎气味,穆天凌也不知做了多久,身体疲惫不堪也不想从杜若溪身上下来。而杜若溪从开始的疼痛感慢慢变得迷离,以至于到最后竟然呻吟出声,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从身体到心灵的一种极致。让她不得不深思一遍,她真的很爱他,很爱穆天凌,喜欢跟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被强迫的也好。
“告诉我,你是什么感受?”穆天凌发问。
“你放过我好吗?”从迷雾中醒过来,杜若溪恳求地道。
“这个说法我不喜欢听。”穆天凌不屈不饶地,非要逼身下的女人说出事实。
“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不过那是被迫的,我真正的本意恐怕会让穆总失望。”杜若溪不服输地道。
“好,那就做到你喜欢我为止!”穆天凌很气愤,脸色变地通红,再一次霸占上身。
……
东华小区里,杜若溪所乘坐的小车走了很久,廉琛却一直驻足守望,失神了很久。那是穆氏公司的车吧,她去得这样急,是怕穆天凌等久了吗?
“学长,若溪走了吗?”路琪已经在远处站了有一会了,她看到若溪跟学长拥吻才没有上前,而此刻等杜若溪走了才上前问候一声。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别太累了。”廉琛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路琪身上,说完话还往别处招了招手。
“学长也早点休息。”路琪没有别的话说,牵着路可跟廉琛说了再见就走了。
回到家里,路母买了水果,并以试探地语气问路琪,“阿琪啊,你刚刚是不是又跟路可出院时的那个男孩去吃饭了?”
“妈,我们是同学,若溪也在的。”
“我又没说什么,家里买了水果,你给他送点过去吧。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就适当帮助,这样才显得咱们有爱心。”
路琪也的确是不放心廉琛,提了半袋子水果又出去了。来到廉琛住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声。
路琪只好拿出备用的钥匙开门,门开了之后才见廉琛趴在玻璃茶几上,旁边摆满了酒瓶子,还是度数浓烈的酒,若是一般没喝过酒一喝就醉。
“学长——”路琪一阵心疼,根本不知廉琛受了什么打击,连忙上去扶他起身。
“溪溪,你还爱不爱我?”迷蒙地灯影照着,廉琛只觉得眼前晃了个人影,抱住她就将唇贴了上去。
“学长,是我,你醒醒啊——”路琪虽然喜欢廉琛、贪恋他的怀抱,可是也深知对方并不爱自己,所以她不想到最后两人闹得难堪,让自己很没尊严。
廉琛只觉得唤他的声音很熟悉,也想不起是谁,依然还是吻了上去。带着酒精的特殊味道,传递到路琪嘴中,这一次她竟抗争不得,生生被喝醉的人拉拽到沙发上。廉琛抱着她来了个法式长吻。
路琪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没跟哪个男生如此亲密过,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没有形象的。这应该是她的初吻,被她喜欢的人吻着是兴奋得甜蜜的滋味。廉琛搂着她的腰际吻得很投入,很认真地将她当作杜若溪在吻。明知道这种深情的错觉是假的,可路琪仍旧深深的沉醉进去。甚至是攀着廉琛的脖颈用尽了所有激情去回应,就算明天廉琛忘记了这一切她也觉得满足。
悦耳的铃声响起,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打了个电话过来,路琪去要接听电话,廉琛却像不知足的孩子一样缠住她。
“学长——”路琪还有一丝理智残存,不能再跟廉琛纠缠下去,不然明天清醒过来懊悔的不止是她。
路琪挣脱开去,电话是路母打过来的,问路琪怎么还不回去的话。
“我这就回来了。”路琪挂了电话,觉得也不能不管廉琛,匆匆忙忙熬了醒酒汤端给学长喝了,又费力地将沉睡过去的人移到床榻上。等他睡安稳了,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次日,廉琛因头痛醒得特别早,对于昨晚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后来房间里来了人将他扶到了床榻上。
起身后,廉琛到橱柜里找吃的,桌案上有路琪留下的提示纸条:学长,冰箱里有菜、面包和牛奶,如果你饿了可以热一热,中午等我送饭过来。
廉琛嘴角扬起,露出微笑。从未觉得路琪其实是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孩,大约以前是不太了解她吧?廉琛照着路琪的方法做了,同时想到昨晚扶自己上床的人就是她了。不知自己喝醉酒后,有没有对她做出无礼的举动。
中午,路琪下班回来,给廉琛买了饭菜放在茶几上,问他昨晚有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嗯,还好,只是早上起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廉琛打开饭盒,却见今天的路琪有些不自在,“怎么了?为什么你看着我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学长昨晚的醉态很搞笑罢了。”路琪吓得一跳,虽然她今天见廉琛很紧张,但她已经小心掩饰了。还是被发觉出来了么?
“我昨晚是不是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廉琛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