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场上他们刚开始,七号场上陈柏舟和方氏兄弟已经被虐哭了,一个劲儿求饶。
沈归宁倒吸一口冷气,摇摇头道:“语文老师也不是那么……那么柔弱的。”
申肃羽与她相视一眼,叹了口气:“算是我们看错了。”
江有汜离得近,看着他俩一人一句,感觉不太爽。
这场的江有汜又像是开了挂似的,抢球、运球、扣篮、盖冒、篮板球,动作干脆、果断利落,投篮一投一个准,全场竟被他一人带飞。
沈归宁时不时接他传来的球的时候都会被他带节奏,偏偏他只传球给她,她从未觉得打个篮球还能压力这么大。
场下一片喧嚣,全是在喊江有汜的。
体育班班长差点被惊掉了下巴:“妈呀,奇才啊。乔丹吗?”
于既闵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到底是哪队的了,只呆愣着呢喃了句:“我们班长不仅帅的巅峰造极,球技更是好的惊天动地!”
……………
这几周的周五,沈归宁都是自己回的家,因为江有汜他爸妈又来接他了。
她发现,江有汜的爸妈这个学期的时间好像很多,总是来接他,高一高二来的次数还不超过五次。
不过这星期,他爸妈久违的有事来不了,他俩一块儿搭车回家。
车程近十五分钟,二人等在一处但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了十分钟。
江有汜冷着脸,一丝不苟的端坐着,一双骨节分明的白晳的手搭在腿上,一中校服是黑白色的,手搭放的地方是黑的,把他的一双手衬得犹为白。
他们三个班同上体育的那天,他们打球打得很认真,除个别人外。
沈归宁、申肃羽,就是‘个别人’。
他们那场只打了十分钟不到就因为要下课了,无奈停止。
场上时间不过十分钟,他俩聊的天儿可不止十分钟的长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一队的。
江有汜脸色一沉。
打死沈归宁她也不会知道,江有汜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她闹别扭,她只是觉得,江有汜可能是叛逆期了,这个阶段可特殊了,无视你几天都还是轻的了。
她是真的,没在意。
三一班今年校运会的服装是校服,学校发的那套校服。作为高三党,他们自然希望最后一场校运会能特别一点,于是,他们就穿了校服,江啸歌也在同学们的强制要求下,找校方拿了一套校服。
校服一套上,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对着镜子拍了好几张照片,借此回忆属于他自己的那段青葱岁月。
在服装方面,一班分数很高。
高三届的比赛犹为精彩,这是他们高中的最后一次校运会,参赛队员们都全力以赴,校纪录一刷再刷,总分是体育班第一,三一班以两分之差惜败,是第二名。
校运会后一周就是期中考试,一连三个阴天,考完试的第二天,天才开始放晴。
期中考成绩公布后,高三党借这次考试找出自己的弱项,缺什么补什么,学习氛围更浓烈了,走廊都少有人了。
紧绷、安静、压抑。
空气都稀薄了。
秋末,校园内落叶多了。
高三开学前抽保管区的时候,各班班主任都以江啸歌年纪小让他先抽,结果他不负众望抽到了校第一校道,也就是生长着凤凰花树的那一片地方。
开学那天,江啸歌也跟大家说了沈归宁高一时班主任的话,他说,那里只是地方大,看着工作范围广,但工作量并不大,比较容易清扫。
不少单纯的孩子居然相信了,例如叶甘棠、顾长歌。
后来,大家才知道,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抽到的保管区不好,他真觉得自己的手气是顶顶好的。他还得意洋洋的说自己手气好才抽到的,别的班主任想抽都没机会。
他们只想吐槽,你都抽走了谁还能有机会?
再说了,哪个班主任会给自己班的同学们找事?估计世界上仅江啸歌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