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外,那个叫颜儿的宫女就跪到我的面前。
“公主殿下。”
“什么事?!颜儿姐姐,你先起来再说。”我忙阻止。
“公主殿下,您是皇上的亲妹妹,未来的南朝皇后,皇上是最疼您的啦,我们家娘娘……”她没有再说下去。
“说下去。”我轻言,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
“是。我们家娘娘又怀孕了,是皇上的,但是娘娘不想要这个孩子,又不能去找太医们要药,她就每日用白布绕韧自己的肚子,试图堕胎。”她沉下脸去。
“可是皇上的?”我居高临下的问道。
“是,是皇上的,已经两个月了。皇上也并不知道,因为那日皇上来的时候皇上有些醉意,把我家娘娘又看成了先皇后,而这几日随是来过睆汐殿,可是并未碰娘娘,所以皇上也不知道。只有我们睆汐殿的宫人与娘娘本人知道。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是淑媛娘娘对我们下人也是很好,娘娘肚子里,再怎么都是一条人命,所以奴婢求公主殿下去告知皇上。”她深深地叩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见到的婉淑媛明明是一个拥有强盛母性的一个女人,为何不要肚里的孩儿?颜儿说得没有错,再怎么都是条人命,都是皇兄的子嗣,皇兄子嗣并不多,皇兄知道婉淑媛这样做,定会怪罪。
“颜儿你先起来,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告诉皇上的,你好好照顾你家娘娘。”我扶起她,对她一一道说。
“是,多谢公主,奴婢们一定会好好报答公主的。多谢公主。”我颔首,走出了睆汐殿。为什么婉淑媛不要那个孩子?那可是她亲生的孩子,婉淑媛对皇兄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怀孕也是很正常的事,刚才颜儿说,皇兄那日把淑媛看做成了淑德皇后,看来应该是这个疙瘩,淑媛不想做别人的替身,她想做的是她真正的自己。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有两个宫人看到我后,如获大赦般地向我跑来。
“什么事?”呵,恐怕是那两位等不及了吧。
“皇上让奴婢们来找公主,如若找不到的话,奴婢们都要受责罚,所以还请公主可怜可怜奴婢们,随奴婢们一同回去吧。”我本来就想回去,“嗯。”
回到了乾宁宫,只有皇兄一人,告了罪,皇兄斥了我几句,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忻儿知道错了嘛,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了,皇兄放心吧。”他说了我几句,就没有再说什么,我也回到我的位上。
沉静了一会,他在批阅奏折,我则在思考如何开口,起身。“请皇上屏退左右,臣妹有要事禀告。”皇兄微微一愣,还是让李全他带着人退下了。
“说吧,什么事。”他端起茶泯了泯,然后看向我。
“臣妹刚刚去了睆汐殿,看了婉淑媛和小沁珩,在宫人那里得知,婉淑媛又怀孕了,是皇兄的,可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事关皇室命脉,所以臣妹不得不禀。只是臣妹要责说几句,婉淑媛是皇兄的妃子,婉淑媛怀孕没有,皇兄也不知道,一点儿也不合乎情理。皇兄老是把婉淑媛看做成淑德皇后,婉淑媛永远都只是淑德皇后的一个替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是淑德皇后,她是你的婉淑媛。”我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
“大胆!南宫晨忻,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朕告诉你,婉淑媛就是淑德皇后的替身!永远都是!这是不能磨灭的事实!”他拍着桌子,朝我吼道,额头还爆出了青筋,十分狰狞。我征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我有些害怕。走过去跪在他的面前,“皇兄,你应该清醒一下了。婉淑媛如果是替身,那她的一切都是替身,她为皇兄生的沁珩公主呢?!也是替身吗?!皇兄到底爱的是淑德皇后的女儿,还是婉淑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