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63600000020

第20章 无边无际的哀伤,1952年(10)

李秋兰对戴梅珍说:“婆婆,你不能这样说,无论如何,他也是你儿子。”

戴梅珍说:“就算我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他还是人吗?我们被他折磨得还不够吗。”

李秋兰无语,出门去了。

她去找郑雨山。

李秋兰把郑雨山领到了家里。郑雨山给王春发把了脉,开了几副草药。他对王春发说:“你要安心休养,暂时不要有房事,不能劳神,吃完这几副药,再看看。”王春发不吭气,就是眼睛瞎了,他还是继续自摸,仿佛这就是他的全部人生。李秋兰把郑雨山送出家门,说:“郑郎中,你看春发的眼睛能好吗?”郑雨山说:“我也不能打包票,治治再说吧。”李秋兰心里特别不好受。

过了几天,王春发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火。

他不是怒骂戴梅珍,就朝李秋兰耍赖。

戴梅珍还是用风言风语刺激他。

李秋兰还是忍辱负重。

这天晚上,李秋兰端了一碗野菜汤来到王春发床前。王春发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死鱼般躺在眠床上。李秋兰说:“春发,起来吃点东西吧。”王春发说:“不想吃。”李秋兰说:“不吃会饿坏身体的,赶紧起来吃吧。”王春发怪笑了一声,说:“身体,身体,嘿嘿,我的身体早就坏了,坏透了,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呀。”

李秋兰心想:“我才是生不如死呀。”

她说:“快起来吃吧,郑郎中说了,你只要安心休养,坚持吃药,会好起来的。”

王春发说:“他说过我的眼睛还能够看得见东西。”

李秋兰为了安慰他,只好说:“会看得见的,只要你听我的话。”

王春发坐起,说:“那我要吃饭了,我要吃饭了。”

李秋兰说:“我喂你吧。”

王春发说:“你真以为我是个废人?别人说我是废人,连你也认为我是废人?”

李秋兰说:“没有,我没有认为你是废人。”

王春发说:“那你还说要喂我。”

李秋兰知道他的脾气古怪,只能顺着他来,说:“好吧,不喂你了,你自己吃吧。”

王春发接过那碗野菜汤,喝了一口。

刚刚喝进去,他就把那口野菜汤喷了出来。

李秋兰说:“别急,别急,慢慢吃。”

王春发突然大吼一声:“我要吃米饭----”

然后他把那装着野菜汤的碗朝李秋兰砸了过来。李秋兰躲闪不及,碗砸在了她额头上,顿时血流了出来。碗落在地上,碎了。李秋兰用手捂住了额头,浑身发抖。王春发还在吼叫:“我要吃米饭,我要吃米饭----”李秋兰强忍住内心的悲愤,说:“家里没有米了,都吃光了,你要我到哪里去给你弄米饭?”

王春发说:“你,你去找郑马水,他家有米饭,快去,快去----”

李秋兰说:“我怎么能去他家讨饭。”

王春发疯狂地说:“我让你去你就去,还不赶快去,去晚了就没有了。今天晚上我要吃不到米饭,你就去死,就去死----”

李秋兰默默地走出了卧房。

戴梅珍在门口听着他们说话。李秋兰出来,戴梅珍发现她额头上流着血,心疼地说:“赶快,赶快止血。”她去拿来了一种叫金狗子毛的草药,敷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用布条包扎上。戴梅珍说:“他不是人哪,怎么下得了手,我前生前世造了孽了呀,生了这么一个畜生。”

李秋兰哽咽着说:“婆婆,没事的,没事的,他眼睛不好,心烦。”

戴梅珍说:“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媳妇呀,就是这样了,还替他说话。”

这时,王春发在房里吼:“烂狗嫲,还不快去郑马水家要饭,去晚了就吃光了,狗屎都没有了,我今天晚上要吃不到米饭,你就去死,去死----”

戴梅珍说:“不要理他,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去死,我们再也不要理他了,就让他死了吧,死了干净。”

李秋兰什么也没有说,拿了一个碗,出了家门。

她真的来到了郑马水的家门口。

她也真实地在郑马水的家门口闻到了米香。

站在郑马水家门口,李秋兰迟疑了会,伸出手敲门。郑马水在里面说:“谁呀?”李秋兰说:“郑委员,是我,李秋兰。”郑马水一听到李秋兰的声音,赶快开了门,把她迎了进去。郑马水把门关上,说:“秋兰,你怎么来了。”李秋兰看到厅堂里,他们一家老小在吃饭。她说:“郑委员,你行行好,给我一点饭吧。”郑马水说:“你看,现在困难时期,谁家有米呀,我们把救济粮省下来,晚上好不容易熬了点米粥,你就来了。”李秋兰哀求道:“郑委员,你就给点米粥吧,王春发要是吃不上饭,他会要我的命的。”郑马水说:“他敢,我活埋了他。”李秋兰说:“他的确很可怜。”

这时,郑马水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说:“是他打的?”

李秋兰点了点头。

郑马水吸了口气,说:“哎哟,这个混蛋,还真下得了手哇,这么漂亮的老婆也舍得打,我看他真的不想活了。”

李秋兰说:“郑委员,你行行好。”

郑马水说:“唉,看你这样,我也不好拒绝了,碗给我吧,我去给你舀点粥。”

李秋兰把碗递给他说:“郑委员,你真是大好人哪。”

郑马水说:“我不是甚么好人,我是心疼你,明白吗。”

李秋兰无语。

过了会,郑马水端着半碗米粥,来到李秋兰面前,说:“就剩这些了,你自己吃点吧,留一口给那混蛋就好了。对了,出去时,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李秋兰点了点头。

郑马水把她送出了门。

李秋兰刚刚走出几步,郑马水就叫住了她。李秋兰停住了脚步。郑马水跑过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李秋兰说:“这----”郑马水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李秋兰低下头,走了。郑马水笑了笑,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哪!不过,嘿嘿----”

夜深人静。

一个黑影鬼魅般来到了王春发的家门口。此人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是虚掩的。他心里一阵窃喜,轻手轻脚地把门推开一条缝,他的身体挤了进去。然后,他又轻轻把门关上,闩上门栓。他摸到了王春发的卧房门口,推了一下,也发现门是虚掩的。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房,听到了王春发的呼噜声。他轻声说:“秋兰,秋兰,我来了----”

李秋兰咳嗽了声,从咳嗽声中,可以感觉到她十分紧张。

咳嗽声是种指示,李秋兰在告诉那人自己所处的位置。

那人朝李秋兰穿上摸去,钻进了她的被窝。

李秋兰急促地说:“郑委员,不行,不行----”

郑马水低声说:“别装了,不行你给老子留甚么门。放心吧,只要你跟了我,米饭有你吃的,也不会让春发他们饿着。来吧,来吧,我早就对你……”

郑马水在黑暗中脱衣服,脱完衣服,他就抱住了李秋兰温软的身体。

李秋兰默默地流着泪,任他疯狂蹂躏。

郑马水气喘如牛。

李秋兰哽咽着说:“你小声点,小声点,求求你了----”

郑马水说:“怕甚么,就是让春发听到,又能怎么样,他敢罗嗦,老子把他活埋了,放这这么好的女人不用,还老自摸,都把自己摸瞎了,活该!”

李秋兰不说话了。

王春发醒了,准确地说,是被郑马水粗鲁的声音吵醒了。

他说:“秋兰,你在干什么?”

李秋兰心里哀叫道:“完了。”

郑马水说:“王春发,给老子闭嘴,不老实的话,活埋了你。”

王春发明白了什么,不敢吭气了。

郑马水的声音越来越大。

王春发在另外一张床上也叫唤起来。

郑马水说:“王春发,你给老子闭嘴。”

王春发说:“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郑马水说:“没用的东西!”

郑马水摸摸索索走到大门边,正要开门离开。突然,黑暗的厅堂里传来一阵大笑,郑马水心里一抖,怔在那里。缓过神来,他知道这是戴梅珍的笑声,心里恶骂了道:“老不死的!”然后打开门,扬长而去。

戴梅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地说:“鬼哇,都是鬼哇----”

李秋兰哭出了声。

戴梅珍还在说:“鬼哇,都是鬼哇----”

说着,她一头朝厅堂里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李秋兰听到沉重的撞击声,就再也听不到戴梅珍的声音了。她心里悲哀地惨叫了声:“完了----”

李秋兰点着油灯,走出房间,看到戴梅珍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断了气。

她手中的玻璃油灯落在地上,碎了。

早晨,有人看到李秋兰的尸体挂在河边的那棵老乌桕树上。许多死鬼鸟在黑乎乎的枝桠上悲声鸣叫。淡淡的晨雾漫过来,又漫过去,无边无际的哀伤在清晨凄冷的风中弥漫……

冬季来临的时候,大宅里的麻风病人减少了一半。还是有麻风病人不断的被活埋,也有正常人不断的饿死。就在这个时候,游武强又出现在了唐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挑回来了两两箩筐叫雷公藤的草药。

他是在一个寒风料峭的夜晚悄悄回到唐镇的。

他从西面的山路走来,穿过山下那片田野,快靠近唐溪上的小木桥时,身后传来了声音,仿佛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按唐镇人的说法,走夜路最好不要回头,特别觉得有人叫唤你名字的时候。游武强是个走惯夜路,胆大包天之人。他回过头,喝了声:“谁----”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声:“干他老姆。”就在这时,耳边飘过来起来的声音:“武强,我们冤呀----”游武强说:“你是谁?你躲在哪里?给老子出来。”

黑暗中,声音又随风飘过来:“我是丘林林哪,我在五公岭----”

游武强心里一惊,他走前,还碰到过丘林林那老头的,怎么跑五公岭了,难道他也饿死了?他心里明白,丘林林已经不是活人了。

他朝武公岭方向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他只是感觉到,五公岭方向有许多魂魄在游荡,在凄惨地喊叫、呜咽。

他沙哑着嗓子说:“丘林林,你还在吗?”

又一阵风刮过来,却再听不到丘林林的声音了。游武强想,如果丘林林死了,一定死得蹊跷,他要弄个明白。于是,他朝五公岭方向大声说:“丘林林,你放心吧,你要是有仇,我给你报仇;你要是有冤,我给你报冤----”

进入唐镇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挑着东西来到了郑雨山家。

郑雨山打开家门,看到游武强,十分吃惊:“武强,你,你怎么回来了?”

游武强笑了笑,说:“回来了,哈哈,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死了呢。”

郑雨山说:“我死不了,缓过来了。快进屋吧,外面冷。”

游武强进了屋,把那两箩筐雷公藤放在了厅堂里。

郑雨山说:“你弄那么多雷公藤回来干甚么?”

游武强说:“先别问那么多,先给我弄点水喝吧,渴死了。”

郑雨山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游武强喝了口,说:“烫,不过瘾,还是给我弄碗凉水吧。”郑雨山说:“这么冷的天,喝凉水,坏肚子。”游武强说:“没那么多讲究,快去吧。”郑雨山到厨房,在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拿出来递给他。他接过那碗水,一口气喝完,说:“过瘾,过瘾。”郑雨山看着他,感慨地说:“你走后,镇上有人说,你被警戒线上的民兵打死了,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游武强笑了笑说:“能打死我的人还在他娘的肚子里转筋呢,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打死我。”

郑雨山说:“开矩怎么样了?”

游武强说:“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情呢,他很好,你放心吧。”

郑雨山的眼睛里透出亮光:“难道找到治疗麻风病人的方法了?”

游武强点了点头,指着箩筐里的雷公藤说:“就是这东西,对麻风病有效果,所以,我才回来。”

郑雨山惊讶地说:“真的?”

游武强说:“真的!”

郑雨山突然哽咽起来,泪流满面。

他喃喃地说:“冬梅,你要活着,该有多高兴哪----”

三癞子照旧一大早起来,穿过冷冷清清的小街,朝镇西头走去。他不知道游武强回到了唐镇。他来到五公岭,找到了那个偏僻之地,此地挖好了好几个深坑。三癞子还是继续挖坑。三癞子真是挖坑的老手,约莫一个时辰,他就挖好了一个坑。挖好这个坑后,三癞子就坐在草丛里休息。他望了望东边天际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还没来。”

过了好大一会,游武强看到了郑马水。

郑马水走近前,对三癞子说:“听说游武强回来了,你晓得吗?”

三癞子说:“我不晓得,他回不回来,和我有甚么关系。”

郑马水说:“我怕他坏了我们的事情,今年做完这两个人,我们停段时间吧。”

三癞子说:“你是区里干部,怕他做甚,他要是敢和你作对,把他也活埋了。”

郑马水说:“还是要小心点,上头要是知道我们干这样的事情,会抓我们去枪毙的。”

三癞子轻描淡写地说:“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可是在为唐镇做好事。”

郑马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别罗嗦,我说了算,做完今天这两个人,明天开始先停停,等我做好游武强那小子的工作再说。”

三癞子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郑马水说:“等等吧,应该很快就来了,我让他们小心点,不要被游武强发现了,现在我还真有点怕这个家伙。”

三癞子说:“其实我也怕他。”

郑马水说:“如果他能够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那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三癞子说:“你待他不薄,还把画店给他住,他心里不晓得有多感激你呢,你好好拉拢拉拢他,他会下水的。”

郑马水嘴巴里呵出口凉气,说:“试试吧,不过,在没有说复他之前,我们还是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又过了一袋烟工夫,他们看到四个人走上了五公岭。

前面两人是郑马水的心腹,后面两个是麻风病人。

两个心腹把麻风病人带到了郑马水面前,麻风病人看到了那些挖好的深坑,和深坑旁边装满石灰的畚箕,仿佛明白了什么,面面相觑。

郑马水笑了笑说:“把你们请来,是为了你们好。”

麻风病人看着他,他们看不清郑马水的脸,只能看到他眼睛里透出的邪恶。

郑马水又说:“你们看看,坑里有甚么,你们不是想要治好病吗,坑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两个麻风病人怀疑,迟迟不迈开脚。

三癞子说:“你们是外地人吧,不晓得我们郑委员的菩萨心肠。他真的为你们好,给你们挖好了治病的坑,坑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过去看看就晓得了。”

郑马水笑出了声:“你们怀疑我甚么,以为我要活埋你们吗?也不看看是谁领导的天下,我能干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两个麻风病人这才走到了深坑前面。

他们看到深坑里什么也没有,就知道上当了。

郑马水说:“你们还等甚么,还不赶快动手。”

一个心腹操起铁锹,朝一个麻风病人头上劈过去,这个麻风病人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跌落到深坑里。

另外一个心腹也操起铁锹,朝另外一个麻风病人的头上劈了下去,这个麻风病人也跌落深坑。

他们怪笑着,开始填土。

两个麻风病人挣扎着要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来,泥土渐渐地埋没他们,他们绝望的嚎叫无济于事。

同类推荐
  •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十七卷,八十二篇,自宋朝以降即阙文三篇,实存七十九篇。本书以《春秋繁露义证》(苏舆撰,钟哲点校,1992年中华书局出版)为底本,参以他本,汇校勘定。《春秋繁露》宋本已不多见,南宋楼钥于宋宁宗嘉定四年(1201)整理刊刻此书,始得八十二篇,此即现存最早的南宋江右计台本,后存于明《永乐大典》中。
  • 伤已逝,爱才开始

    伤已逝,爱才开始

    月老的红绳,系住了两个人;爱情的神箭,射穿了两颗心;我们曾经以为披此是上天赐予的宝贝,爱着纵着宠着,一不小心磕了碰了砸了,那心灵深处的陶冶,却始终割舍不了冷漠背后的温情,也许,生活的真谛已经爱,爱的真谛就是感恩。
  • 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

    一对惊世至宝元青花梅瓶,搅动了一个平凡家族的宁静。幕后奸商一心觊觎,制造重重事端,浓重的阴影笼罩着平凡善良的一家人。巨大的困境以及人性本质的贪婪,不断捶打着孤独疲惫的老人。要守住家族,还是守住60年前的千金一诺?
  • 妇产科男医生

    妇产科男医生

    少年丧母的许晟言,自小就在亲情疏离的家庭长大,即将大学毕业的时候来到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实习。父亲安于享乐入赘豪门,妹妹叛逆不羁成为问题少女,亲情的缺失导致许晟言对待爱情格外珍惜。大学交往三年的女友江筱月,因为一次极小的争吵劈腿攀上了富二代,许晟言也在妇产科遇到了率直天真的艾若,原本至死不渝的情侣从此成为陌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晟言和艾若之间开始暗流情愫,却遭到早已被富二代抛弃的江筱月的威胁阻扰,许晟言陷入两难。新情旧爱,究竟谁才是真爱。暖爱少年的成长温情之旅,我们的人生,说到底,不过是从小小少年长成男子汉。
  • 破晓

    破晓

    为说服军阀皇甫义投诚,周长青带领各怀绝技的十三名队员乘坐列车前往北州,行动代号“锦缎”。岂料队伍之中出现内鬼,周长青等人行踪暴露,同伴接连死去。列车抵达乌云镇之前若找不出内鬼,列车将被炸毁。周长青与搭档吴真祯历经惊心动魄,破解死亡密码、推理真相,救下全车乘客,才发现“锦缎行动”是个局中局。
热门推荐
  • 杯酒流沙

    杯酒流沙

    天地万物,混沌初开天之骄子,一场偶然的邂逅!杯酒流沙,世间万年,不过,你指尖一瞬!轻声问,滑过指尖的是流沙还是流年!花开倾世,大雪纷飞。可花开的那一年没有漫天飘雪,却有你的落寞!
  • 被爱的总和

    被爱的总和

    “你叫什么名字”“忘尘”“忘尘?那你是山的主人?”“是”“那你自己在山里待的有趣么”“何为有趣”“可我一看就觉得你郁闷死了”“何为郁闷”“诶,你果然是个笨瓜”“何为笨瓜”“你就是笨瓜”落寻笑嘻嘻地回答。忘尘顿时严肃地看着落寻说道,“姑娘,我不笨,亦不是瓜。”“……”
  • 夜王霸宠毒医爱妃

    夜王霸宠毒医爱妃

    二十七世纪威震天下的第一毒医ーー冥月,一朝穿越竟然降落璇紫都第一世家上官世家,然而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毒医穿越到异世竟然是一个让别人欺辱的嫡系大小姐,嫡系大小姐竟然还要让别人欺辱?叔能忍,婶忍不了了啊!什么?!自己的婚姻还要别人定,还是一个腹黑男,还不好推脱,真是麻烦,直接宰了得了,没什么毛用,还碍事儿!
  • 异界赏金猎人

    异界赏金猎人

    “拿出让我心仪的佣金,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满意,我就接受你的雇佣”—金牌赏金猎人流苏语
  • 无限之剑证诸天

    无限之剑证诸天

    老朽愿以心中之剑道,与天一战;老朽愿以手中之剑道,斩尽诸天。老朽有一剑,诸君可敢一战?这是一个拥有中二简介的无敌流……吧?(待修改)
  • 快穿攻略之炮灰的逆袭计划

    快穿攻略之炮灰的逆袭计划

    想我花阡影纵横小说界二十余载,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不对,是美哒哒的小仙女)一枚。文能吟诗作画,武能徒手单挑几十个壮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斗得了小三打得过流氓的绝世小仙女就这么被吓死了!吓死了!什么!我被系统大大选中了,穿梭在任务世界成为时空局的NO.1就可以获得永生!嗯,我考虑一下吧!某女一脸沉思。嗯,这个买卖划算……嗯,还有其他福利吗?没有?No,No,本姑娘拒绝!什么!马上抹杀!嘿嘿,系统大大,一切好商量。别呀,不要抹杀我,我还是个宝宝呢,我干,我干还不成吗……从此,某女就开启了一段充(鸡)满(飞)快(狗)乐(跳)的旅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破界重组

    破界重组

    在修行的世界里,共分四界,圣尊界,神王界,仙王界和人间界。这是一个一直流传在人间界的一个传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去证实的传说。相传在恒古以前,仙王界一体,分别由东南西北四大仙王统领,而四大仙王麾下仙人无数,个个具有大神通,移山倒海自然是不在话下。在四大仙王之中,又以北仙王冷霜的修为最高,在四大仙王的引领下,仙王界一直和平共处。而在那个时期,修仙者随处可见,也时常会有仙人来人间界走动。却不知何故?近几千年以来,仙人仿似人间蒸发般就此绝迹,从此再无任何有关仙王界的消息。只知道数千年前,天地间发生过一次,令天地也为之变色的异相,当时那场惊天巨变之景,大有毁天灭地之相。从此之后,仙人便慢慢的绝……!
  • 上苍天帝

    上苍天帝

    踏古路,征上苍,平黑暗动乱,护至亲之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 雾朦朦

    雾朦朦

    夏荨和易霖是青梅竹马,但是从高中开始就没有联系了,这一小段毕业季的故事,在各奔东西前解开了误会。夏荨怨易霖不辞而别,易霖怨夏荨不与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