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戏可看。
不用脑袋都能想到,今夜的下京州该是何等的人仰马翻。
云则那五十万两银票砸下去,不仅分文不愧,那些顶不住的小赌坊兴许要就此破产了。
然而闻人千斤却无半点怜惜。
这段时间她不让将军府处理这些事,一来是因为她不想给云则添麻烦,二来则是这消息传播如此迅速,背后若是没有推手她是万万不信的。
所以也算是豁出名声,想要看看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今日云则既然住的要为她出头,她自然是欢喜的。
虽然她同云则在一起这件事是板上钉钉,实锤。
但若是能被天下人认可,她会更开心。
门外跑回来几个赌坊守备,手里捏着银票和欠条交到少东家手里。
少东家哪里敢接,忙转递给云则:“虽然这五十万两分发到那么多家赌坊中便不算很多了,但是还是有些小赌坊赔不起,只能写欠条。”
云则接过来放到闻人千斤手里。
闻人千斤眯了眯眼睛,大大方方地仰头问他:“聘礼?”
云则道:“这点可不够。”
闻人千斤撇撇嘴,将装银票的盒子连带欠条一并放进他的袖兜里:“那我可不要,你就分我一点买糖吃就行。”
“好。”云则点点头,又取出一万两,压在了方才压过十万两的地方。
得哭笑不得道:“您这是做什么呀,方才我们不是说好了……”
云则面不改色道:“方才是方才,现在侯爷说要买糖吃,你没听见?”
哪能没听见啊。
只是您老这一万两压下去,赌坊可要赔付十万余两给您啊。
十万的买糖钱,这是人做的事吗?!
少东家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敢做出表情。
嘴角的笑都僵住了。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谁让当初自个儿贱呢,赌谁不好非要赌到这两尊大神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唉——
少东家长叹了一口气,十万就十万吧,总比破财好啊。
眼下赶紧把这两尊神送走才是要紧事。
他捅出的茬害得自家赌坊亏了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定老爹怎么罚呢。
少东家苦着脸招来制服理事:“你去同我老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再向他支十万来赔给云阁主。”
“爽快人。”闻人千斤舔了舔嘴唇,“那就先谢谢少东家了。”
闻人千斤的语气,那就一个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明日还是拖兄长请个假吧,暂避风头,不要出门的好。
免得哪个想不开的贵女小姐明日准备了一筐臭鸡蛋去蹲她。
“看看,当初笑我追不着,如今美人怀里抱,咯咯咯。”
闻人千斤笑得相当鸡贼,两个小肩膀抖个不停。
恨不能立马拉着云则招摇过市,公开撒狗粮。
云则瞥她一眼,将十万两的银票往她怀里一塞:“走吧侯爷,买糖去?”
闻人千斤财迷似的捧着钱摸了好几摸,然后再一次将钱塞进云则的袖兜:“云老板,十万两能吃多久的草莓糖?”
云则愣了愣,手里还捏着闻人千斤的一只手,心头有什么又痒又酥。
“兴许,能吃好几辈子吧。”
闻人千斤笑得眉眼弯弯,拍了拍云则的袖兜:“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