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的话毫无破绽,就连言行举止都表现得十分寻常。
可显然,魏氏没有魏澜的这份定力。
虽然不知为何老太祖在场魏氏显然轻松了不少,但是比起平时,魏氏很明显地在紧张。
“四嫂。”闻人千斤凑到她旁边,“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魏氏正在想些什么,猛地听到闻人千斤喊她,手上一个激灵,茶水都洒出半盏。
朴素却精贵的罗裙上立马湿濡了一片。
闻人千斤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垂,上前扶她:“我陪四嫂换身衣服去吧。”
魏氏犹豫地看了看闻人千斤,目光略过刚巧看向这边的魏澜,忙点了头。
闻人千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魏澜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哪里用茶,没有半点不妥。
刚一进闻人千智的房,魏氏便扶着脑袋抓住了一个丫鬟的手,偏头对闻人千斤道:“我今日有些身体不适,老太祖那边还要呦呦你多照顾。”
闻人千斤道:“四嫂赶紧去歇着,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
魏氏忙道:“不用不用,我就躺会儿就好。”
似是怕她不信,有不好意思地笑道:“生完孩子的女人多少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不碍事。”
闻人千斤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将门带好,转身往正厅去了。
只是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老太祖和魏澜说了什么,气氛很好。
闻人千斤偷偷摸摸地凑到郑子衿旁边:“啥情况?”
郑子衿借着喝茶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啊,两个人云里雾里地说了什么,突然便要好起来了。”
闻人千斤道:“你重复给我听。”
郑子衿道:“他们两个文化人讲话我学不来,大致是说什么有些芭蕉该是猴子的就是猴子的,没熟的芭蕉猴子吃不到,等到熟了,便可能被别人摘走了。”
“什么鬼。”闻人千斤低低吐槽了一句,完全摸不着头绪。
本以为魏澜在这儿同老太祖聊过天,又同苏衍约了游玩的时间后再离开,便万事大吉了。
却没想他走的时候,声称身体不适的魏氏还是出门来送了。
只是人家姐弟俩要说些体己话,这个月由头倒是很好地支开了闻人千斤。
打远处看,两张面容相似的脸站在马车前,面上都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很是和谐。
不知是不是闻人千斤的错觉,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魏氏的唇形。
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这个时候来是想做什么?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宣战?还是……”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魏澜打断了,紧接着,她微微回身往闻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说话时,便有意无意地遮着唇角,闻人千斤没再看出来她说了什么。
不过先前她说的话,若是闻人千斤没有翻译错误的话,那可真是耐人寻味了。
说起来,四哥当初在江南这么多年,不管是江南还是上京城,不乏有给他介绍各位贵女的冰人。
可四哥就像个老僧似的,完全无动于衷。
直到有一年他受了伤似乎是哪里修养了一段时间。
再回来时,带着全胜的大军,还有一个魏氏。
关于他和魏氏之间是怎么相知相爱的,四哥只字不提。
那日他带着魏氏回来,就一句话:“我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