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想在自己的脖子上挠了两下,却因为疼痛不敢太过用力,所以许烟只能轻轻的摸了一下。
工作中的祁墨宇显得非常的认真,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许烟,许烟脸上和脖颈瞬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墨宇说话的动作一顿,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那面部和颈部浮现的点点红斑,脖颈的红肿。
让祁墨宇的心忍不住一颤,关心的话脱口而出“阿烟,你怎么了?”
听到祁墨宇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不由的都集中在许烟的身上,当看到许烟现在的模样的时候,每个人都人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要毁容的节奏啊!
许烟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但沉重的脑袋让她听不真切,想要张口说话,却张了几次嘴巴都吐不出一个字。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许烟心中有些慌张,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她就成了这样?就和小的时候有一次喝豆奶时的状况很像。
但是自从知道自己豆类食品过敏之后,从那个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豆类食品,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许烟晃了晃脑袋,努力思考今天吃了些什么,但翻遍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找到一丁点关于和豆类相关的东西。
感觉到自己已经濒进崩溃的边缘,许烟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她要进医院,她……
身子还没有动一下,就软软的趴在在了桌子上了。
耳边乱哄哄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乱轰,却听不见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阿烟。”
刚听到那个不同于其他声线的声音,清晰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在她的耳边响起,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许烟晕倒之后,祁墨宇的动作瞬间失去了他往日的冷静,她快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许烟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众人看到晕掉的许烟神情都带着一丝急切,都没有太过在意祁墨宇的动作,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这位还好好的,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吃一顿饭的时间,再回来,就成了这样!
“该不会是食物中毒吧?”
其中一个娇小的女职员的竞惊粟发言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小姑娘缩了缩肩膀,本想说一下自己的发现,就又被旁边的一个男职员给否定了:“食物中毒应该不是这样的状况,看她的样子倒像是过敏。”
祁墨宇看了看许烟脖颈和脸上的状态,确实像是过敏所致,但许烟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过她对什么食物过敏。
他抿了抿唇,脸上尽是一片冷意。
祁墨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来他心中丝毫的情绪:
“明朗,接下来的会议有你来主持,然后处理一下后续工作,明天我要看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说完,抱起他怀中的许烟便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众员工面面相觑。
明朗也有些心惊,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在许烟晕倒的那一瞬间,他确实看到了祁墨宇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那种担忧,那种恐惧,都是因为他怀中的那个女孩儿。
明朗叹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又开始了刚才的会议。
……
医院。
男人身着一身烟灰色西装,端坐在急救室门外的座椅上,他低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的他如峰的眉角,嘴唇轻轻抿着,面上一片淡然。
但右手手上捏着的未点燃的香烟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绪,那只手以微不可察觉的动作的颤抖着,差一点,就差一点……
医院内不准吸烟,祁墨宇将手中的未点燃的香烟放在鼻腔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尼古丁的香味在他的的周围旎漫开来。
许烟是严重的食物过敏,若送的在晚一点儿,不用救直接就可以送到太平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祁墨宇还是没有等到许烟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
祁墨宇有些急躁,只不过是个食物中毒而已,做个手术怎么会需要那么久?
手中的香烟已经被他肢解的体无完肤,许烟还是没有从手术室中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面容精致的护士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她伸手摘掉口罩,焦急的问道:“谁是许烟的家属?”
祁墨宇看到护士的那一刻就已经站了起来,他三步跨坐两步走到护士面前,沉声说道:“我是。”
“你是她什么人?”
护士的问话让祁墨宇有一瞬间的迟疑,他是她什么人?朋友?还是前男友?亦或者未来的姐夫?
那一秒的迟疑瞬间就让护士抓了个正着,她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言辞间尽是要徐烟真正的家属过来一趟。
“许小姐是严重的食物过敏,已经造成了休克,我们正在努力抢救,但不排除意外发生,所以我们需要家属签字,填一下病危通知书。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祁墨宇抿了抿唇,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意,声音像是结了一层薄冰:“什么意思?什么叫晚了就来不极了?”
他上前走了一步,迫人的气势迎面向护士扑去,护士忍不住吓得后退一步,颤声说道:“先生,您还是赶快让病人的家属过来吧,要不然,很有可能真的就救不过来了。”
“现在先去救人。”
祁墨宇的眼神带着狠意,如同一头草原上的恶狼:“救不了,我让你们整个医院给她陪葬。”
“呦,好大的口气。”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过来,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嘴角始终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若不是身上的那套白大褂,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来人双手插兜,矗立在祁墨宇的面前,声音凉薄:“我倒要看看,这位先生怎么让我这所医院给手术室的病人陪葬。”
护士看到来人,双颊泛红,低声说道:“凌医生。”
祁墨宇眼神一凛,来人的胸牌上写着两个字:凌烨。
在A市他只认识一个叫凌烨的,那是掌握了A市将近百分之九十医院的的凌家当代掌权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家医院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