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锦一袭红色骑装,三千青丝高高束起,胯下一匹红马,说不出的英姿飒爽,那一天,宋亦锦好像天上的星星,闪耀夺目。
但在宋亦锦心中,皇上身边的凤楚涟,似乎更加吸引她的目光。
从那天起,宋亦锦几乎算是日日缠在南宫珏身边,日问着,“皇帝哥哥,那个黑衣小侍卫是谁啊,他叫什么名字,他爹娘是谁?”
南宫珏很是无奈的看了看宋亦锦,“他叫凤楚涟,若是你喜欢,你自己去问,别来烦我。”
宋亦锦吃了瘪,走出大殿,来到还是一袭黑衣的凤楚涟身边,她有些骄傲的站定,头昂着,看着凤楚涟一张精致的脸孔,“你,你叫凤楚涟对吧?本姑娘要骑马,你去陪我。这是本姑娘的命令,还不速速执行。”宋亦锦用手中的马鞭抵着凤楚涟得胸口,颐指气使的说道。
“宋姑娘勿怪,今日是在下当值,不可擅离职守,若是皇上出事,我就算是赔上祖宗十八代也抵不上啊。“凤楚涟低下头,看着还不到自己肩头高的宋亦锦,扯着嘴角苦笑着。
“他能出什么事啊,我让你陪我骑马,你就去啊!你怎么一个大男人,那么多废话,快一点儿啊。“宋亦锦扯着凤楚涟的衣袖,就要将他拖走,可凤楚涟施展功力,使得宋亦锦如何使劲儿,也是拖不动的。宋亦锦气的小脸儿胀红,半蹲半坐在地下,气鼓鼓的看着凤楚涟。
“地下凉,宋姑娘还是请起吧。”凤楚涟冷淡的张口,轻轻说着。
宋亦锦一时间愤懑,不知如何发泄才好,抽出腰间的鞭子,就想凤楚涟打出,凤楚涟并未躲闪,鞭子划破他的衣服,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殷红的颜色,宋亦锦登时有点傻眼,看着凤楚涟胳膊上的伤口,有些颤抖的说,“你怎么不躲开啊。”
“姑娘要罚,我躲能躲得开嘛?“凤楚涟看了看宋亦锦,微笑着,“没事儿,姑娘不必在意,不疼的。”
“谁担心你疼不疼,我是担心我爹骂我。哇......呜呜,哇......呜呜。”凤楚涟看着面前哇哇大哭的少女,不由得搔了搔头,手忙脚乱的想要擦去宋亦锦脸上的泪水,没想到这位姑奶奶实在是太会哭了,简直是越安慰越乱。
“姑娘你别哭了,我都说了我不在意啦,你不许哭啊,我跟侯爷说不管你的事儿行不行,我肯定替你求情好不好。”凤楚涟更是无奈得看了看宋亦锦,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龙椅上看戏的南珏,“南宫珏啊,你不过来帮忙,还在这里看我笑话。你你你......”
“......呜呜,你去跟我爹说嘛?那说好了,如果不去的话,本姑娘用鞭子抽死你。”宋亦锦收回泪水,“不过,我确实不该这样对你。”宋亦锦从袖口取出一张手帕,一把扯过凤楚涟的手臂,细细将药粉撒在伤处,将手帕裹好,“现在我们可不欠什么了,这个手帕送给你了,就当是我赔罪之礼吧。”
宋亦锦的思绪渐渐飘回来,她有些苦闷的笑笑,人生当如此,世事无常。
第二日天气渐晴,宋亦锦起了个大早,她换上一件青绿色骑装,头发绾个小髻,也显得俏皮可爱,她早早去了南柯园,看见凤南柯一副没有要动身的模样,很是恼怒。“凤南柯,你不说陪我去平西侯府吗?怎么还不动身?”
“亦锦,人家递了帖子,却没说何时去,自然要等着平西侯府的车马来了,才能开始收拾,你打算就这样骑着马去?那才真是贻笑大方了呢?”南柯看了看宋亦锦,轻轻笑着。
“不管不管,本县主不管啦,你要我等着平西侯府的人,依本县主的心思,就应该快快去,早死早超生,这样等着简直就是活受罪啊!“宋亦锦坐在床榻上,半是无奈的看了看南柯,南柯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
“好吧,既然你要去,我也定是拦不住你,走吧,待我收拾一下,我们就去吧。但是,若是侯爷要你单独,那么我必然是留不住的。”凤南柯招呼风华为她换衣洗漱,不过半刻钟,也就算是解决问题了。
凤南柯站在凤府门前,看着宋亦锦牵着的两匹马,她的马术绝算不上精湛,也只是勉强会骑,骑着马上平西侯府去,如果不是南柯有病,就是宋亦锦有病。南柯细细盘算了一下,嗯,宋亦锦有病。宋亦锦招呼南柯上马,南柯也没客气,翻身上马,“亦锦,你骑慢点儿,我会跟不上。”
宋亦锦没有回答,扬了扬马鞭,消失在南柯面前,南柯没打算追她,在身后慢悠悠的跟着,一路上四处看风景,实在是玩儿的高兴。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南柯下意识觉得一定是宋亦锦,登时加快脚步,发现是宋亦锦的马惊了,宋亦锦手忙脚乱要去把控住马儿,却怎么也做不到。
一袭白衣落在宋亦锦的身后,男子看了一眼宋亦锦,轻声说一句,“舞阳县主,好巧,居然又碰见你了。”
宋亦锦下意识回头,看见凌澈的一双眸子正盯着自己,不由得耳根发红,心跳加速,凌澈的温温润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舞阳县主的马术应该不错,现在我让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如果你不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听我的。”
宋亦锦点点头,“你说。”
“我们不能一直跟着马疯跑,我待会会紧急勒马,如果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你就从马上跳下去,我必然保你平安。“凌澈轻轻说,声音淡的只有宋亦锦能听见,亦锦什么都没说,只是表示了默认。
凌澈明白了宋亦锦的意思,狠狠一勒马,儿抬前蹄,两人就要向后倒去,宋亦锦看见事态不对,想到凌澈的话,纵身跳去。就当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小命不保之时,一双手轻轻接住了她,宋亦锦轻轻抬头看去,正是平西侯凌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