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听到这里才缓缓的睁开了桃花眼,瞳孔里瞬间带了一抹精光,似乎很是兴致勃勃。仿佛刚刚蚀骨般的疼痛,根本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按摩?有效果吗?那么,小东西,你给我按吧……”
秦凌将头转到我这边,本就狭长的眼睛,因为微笑而显得格外媚气……所以呢,他是想让我为他按摩?还叫我小东西……
“让周擎屿的女人给我做按摩,我想我会很享受的……”他又自言自语的补充道。
都说女人虚荣,我看男人更虚荣,仅仅是这样就能让心里头舒服吗?哎呦,真是太过幼稚。可是所有的幼稚如果都被安装上了有生命危险,那么就不再觉得有趣了。
男子见我一脸的鄙视,不禁伴着“快点”二字,狠狠的在我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我吃痛的啊了一声,差点直接将身子从座位滚落下去,然后坠落半空中,再华丽丽的亲吻着大地。
“谁让你动手了,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蛋。”秦凌一脚将打我的男子踹过去,看来刚刚蚀骨的痛苦并没有给他造成不可逆的虚弱,反而精神很好,还能有心思拿我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秦凌一脸宠溺笑容,问着我。
我想他真是精神分裂,一个恐怖分子还可以对他的人质询问名字。我知道他的兴致此时可能很高,可惜我的兴致不是很好,我也不想回答他,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为何还要陪他玩这无聊的把戏。
“秦凌,你逃不掉的,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一遍。多余的,其他的,我一句也不想再说,你心里都清楚……”我壮起胆,然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给放我尊重点,臭婊子,横什么横!”刚刚被秦凌踹了一脚的男子,又凶神恶煞的冲我吼道。或许我是欺软怕硬的,他这么一吼,我身子就情不自禁的一颤。
秦凌这次没有数落男子的无礼,因为男子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不曾说出口的,但却是心底里想说的。
“是啊,小东西,你不告诉我叫什么也没有关系,因为早晚你都是我的,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放你回去,因为我要给周擎屿一个耻辱——他这辈子都洗不清的耻辱!”
虽然他说的很隐晦,但是我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他要对我做的——无非就是用强,给周擎屿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罢了。
其实这对周擎屿也没什么影响,毕竟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下情人,人家原本也是有正室妻子的。总而言之,受伤的,受无法愈合重伤的,只是我。
“如果你乖点,我想自己可能会晚点做出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当然,有时候我的耐心可以很多,也可以有时候很少。”秦凌用手指点着我的嘴唇,像是在点一个很好玩的玩具一般。
得了,就算知道他是唬我的,又能怎样,只能赌一把,赌他可以遵守承诺。当然,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我抬了手:“戴着手铐,我怎么按摩?”
秦凌见我松了口,下巴一点,就让人给我打开了分量不轻的手铐。我仿佛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儿,手腕因为摩擦已经红了一圈,我大致的揉了揉,然后坐到离秦凌更近的地方,开始捏起他的肩膀来。
其实按摩师,是古代医学教师职称名。隋唐太医署中设有按摩师,其位在按摩博士之下。按摩师按摩理论:筋骨不分家,筋为骨之母,骨为筋之帅,治骨不治筋等于白忙活。
按摩技术讲究手法的连贯性、渗透性、全面性,从根本上决绝筋骨问题;气为血之首,血为气之根,推拿不调气,等于白费力,按摩不补血,就是断后路;推拿按摩效果往往是一般按摩的几倍,病人可以立竿见影的感受的身体的恢复程度和效果。
只不过很明显,我是业余中的业余,我也学不会那种手法,所以想让秦凌的枪伤快些好起来,应该是做不到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享受,还是在忍耐,反正他是闭上眼睛的,眉头高高的簇起,且嘴唇是泛白的,伤口上的白色纱布中心,还有一点红。
我尽量在离此处很远的地方去按摩,一直重复相同的动作,思绪就很容易飞远。
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我如此接近的看着这片天空,可惜此时此景,却完全欣赏不到它的美丽。
不知道这直升飞机究竟飞了多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离我熟悉的地方就越来越远,我的心脏也一点点的提起来,根本渐渐的无法正常做作。
因为不留神,我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秦凌敏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睁开了那双桃花眼,打量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想谋杀吗?”
呵呵呵,如果可以,我真的会这么做。
秦凌没再追问我是有心还是无心,而且问了一下大致地点。我惊愕的听着前方开飞机的男子,我已经到了广州!中国最南方!
“要去香港吗?”前方男子问着。
秦凌摇了摇头:“停下休整,你们的飞机加了油再继续飞……”
还好,我还没有离开祖国大陆,否则我的心就会彻底的跳出了嗓子眼来。
我也明白秦凌让飞机继续飞是什么意思,他想扰乱警察视线,欲盖弥彰。
可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现在的侦查手段。一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我无比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