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快被自己给蠢哭了,当下死死的咬着唇,差点咬出血痕来。
许朵啊许朵,有这么朝人家要钱的吗,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太过自信了!
果然,周擎屿一怔,点燃了一根烟之后,道:“什么?”
“我说,你的钱能不能给我一点……”我敢肯定,现在流出来的眼泪绝对是被自己给蠢哭的,居然把这种混账话连说了两遍!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行吗?”我又解释了一遍,双腿也因自己的无理和过分而有些发软,险些快要支撑不住我的身体。
周擎屿略有差异,好长的时间都没有回我的话,我也根本没敢抬头看他。心里更有些冷,刚刚那个高然那么高挑漂亮,我到底有什么自信,可以认为周擎屿会放弃她,选择喜欢我?
我真的过分愚蠢了,今天的这一出纯粹是我自导自演的笑话罢了。
我也无比嘲讽自己的痴心妄想,我这种卑微如草芥的人,怎么会奢求他的帮助,他的另眼相待呢?
“好吧,对不起,我现在就走,不会再打扰你了,对不起。”
我转过了身,他的冷漠,让我的身体抖得厉害,一想到父亲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家里的房子也不在了,心脏就是一阵跟着一阵令自己无法呼吸的抽痛。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我走到了门口,他突然发了声。
我愣了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不管什么意思,我都忍不住拼命的点头,回身忙表决心:“对,从今以后我就听你一个人的,我会听话的,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我已经如此卑微,没了尊严,仅仅是为了金钱。不过我却甘之如饴!
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确实是万万不能的。曾经的我根本不能认同这句话,可现在,我却不得不屈服了。
周擎屿低低的笑了起来,可接下来那性感到要命的唇瓣里说出的话,让我如同雷击,惊愕至极:“好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既然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光了,一件也不许剩下……”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什么!
“脱!”
贵气逼人的他,声音冷酷的就像个薄情的帝王。
而我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尊严的奴隶。
“脱,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他的声音明明深沉如酒,在我听来却冰冷刺骨。
我瞬间氤氲起了微微屈辱的眼泪。可这是我的选择,我必须做到。
我缓缓的褪去了身上最外一层的外套,身上顿感凉气扑身,可是,就再没有了继续脱下去的勇气。
周擎屿的英俊面上显然有些不耐:“是一件不剩,没让你就脱一件!”
“……”我知道,我也听清了,可是,再拖下去就是胸衣了,我实在是……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熄灭了口中的烟,起身离开了房间。
浴室很快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音,不绝耳欲。透过毛玻璃,能看到里面站着的那个男人的高大,也能感觉到他体魄的健硕。
我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的腿,今夜,我已退无可退,可就这么交出自己的身子……我怔了怔,心,刺痛了一下,然后这种刺痛,缓缓地泛滥开来,弥漫了我整个身心……
过了一会儿,“刺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周擎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毛巾,光着身子,就大肆肆地走了出来。
他无疑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不仅仅是那张脸,还有那身体。
完美的体魄在灯光下再次完美勾勒,健硕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条纹清楚而刚硬。左上身的张牙舞爪,凶煞狠恶的纹身,在一动一静之间,全都是令人惊呼的魅力无限。
他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迈着双腿,像丛林的豹子一般闲适和魅惑的地走动着,不经意地扫眼时,却与我再次四目相对。
他差异的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我应该早就已经走了,或者应该说是惊慌如小鹿般的夺门而出:“怎么还不走?”
他的冷声,让我有些怕,可我不能退缩,如果今夜我慌忙逃窜,那我所珍惜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的!
我大着胆子缓步走近他,一步步地,感觉着自己和他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急促,身子紧绷的,都快要发痛了!
他英俊的脸一点点大方,我在他身前一寸的地方停下来,然后伸出了双臂,轻轻地贴在他腰间的肌肤上。
铺天盖地的男人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翼,我求了他:“周擎屿,我……求你了……”
“考虑好了?脱还是不脱?”
我点头,闭眼埋在他胸膛里。
他垂下头,在她头顶低喃:“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的,可你自己不要。所以,从现在起,你没权利说不了!呵呵,当然,接下来你也不用费力了,我来脱!”
话音刚落,他便狠狠的吻着我,手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身子,用力地揉着,仿佛要把我揉成一团水,再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身体太过有力,我有些难以呼吸,推了推他的身体,但是他坚固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我的挣扎,立即引来他更凶狠更猛烈的侵略。
我实在过分的青涩,他吻我的时候,我不停的地颤抖,若非他一手把持着,只怕我都要哆嗦成了一团,他一定毋庸置疑,我还是个处儿。
可我不是,虽然那一次是我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时隔五年,这种堕落恐惧感在今夜又卷土重来。
这就是我迟迟不和刘义同房的原因,我害怕,恐惧,更不敢回忆……
我依然忍不住想到了那一夜,那个陌生男人的粗暴和无情……
周擎屿似乎已经不满足吻着我了,凶猛地一把抱起了我,在我的惊呼声之中,大跨步,将我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撤掉围在腰间的白毛巾,他像是猛虎一般地朝我扑了过去,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占有我之后,我哭得厉害。在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他只能草草地结束,甚至还搂着我轻哼着,似乎算是哄慰了。
只是,在我哭得渐渐声弱、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狠狠地要了我一次。我觉得他是有些懊悔自己被好似鬼上身的行为,一个女人罢了,还用不着他这样地费心思。
这一夜,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我只知道我很害怕,很累,很痛……
而我从今夜开始,也与这个男人开始了一段最凉薄冰寒,又最轰烈火热的情。
早晨,薄薄的雾气在高楼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初升的太阳把大树的枝头照得金黄金黄。
厚实的落地窗帘阻挡了这一方的阳光,很快,窗帘自动打开,金灿灿的光芒重新跳跃到了我的脸上。
周擎屿放下了遥控器,然后坐在了我的床边,我明显感觉到有一处微微凹陷,我呓语了两声,换了个姿势打算再咪一会儿。
可我的脸上不知为何,是出奇的痒,痒的我只能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却瞧见周擎屿的俊脸近在咫尺。
我惊诧有余,睡意全无,立刻抱紧被子看着他。
周擎屿淡笑了一声:“钱你放心,一分都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