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时,洗手间的门竟然不知不觉的合上了。
关门声落,我才惊愕的见到周擎屿大次次的进来,他一手插着西裤兜,一手还顺带把门给上了锁!
我有些不解他的动作,也同时震惊,这难道不是女士洗手间吗?难道是我走错了?
我仅仅只是看着他,便感觉到他与生俱带的近乎威胁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我不自觉后退一步,叫了声:“周总……”
“你刚刚……是在勾引我?”周擎宇走近我后,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的垂下幽眸问我。
他果然……在意了……
“没有,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坚定的摇头解释着,因为我根本就没藏着那种歪心思。
“误会?可我没觉得啊!”周擎屿依旧挂着淡淡笑容,只不过这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作为领导的得体绅士,有的只是无尽的挑逗和些许懒洋。
“周总,您真的误会了,我没有。”
他根本没有听我的解释,只是一步步靠近我,带着绝对的强势!
我这时才肯定,周擎屿至始至终对我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很成功的列入到一个猎人的瞄准器里。想到这里,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更深一层的危险处境,这样一个多金权势的男人想玩一个女人,实在易如反掌。
我努力从他的高大身躯一侧钻了出来,脑子里下意识想着的全是离开,赶紧离开,因为实在无法预测,他会不会直接在这个密闭幽静的空间里,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大力的去推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我回头防备的看着他,他却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双手插兜站在原处,十分玩味儿的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一样看着我。
我越着急,也就越害怕身后如狼似虎的周擎屿,而眼前近乎逃生的门就越打不开,我实在是急的满头大汗。
周擎屿见状,缓缓向我走来,我倚在门上,回头略有祈求道:“周总,我真没有勾引你,就算有,我怎么可能用这样卑劣无聊的手段呢!”
“哦,听起来,你还有什么高超有趣的手段?”他似笑非笑,在找我话的漏洞。
“我……我没有,真没有……”我的声音里略带紧张的嘶哑,我骨子里保守老旧,对自己的未婚夫都冷血的要命,又怎么会去勾引自己的领导。
周擎屿的笑加深了许多,修长的手指附上了我的唇。
他看了下自己腕上精致的机械表,好像会议还未结束,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于是透着野性美的薄唇扯开,森白的牙齿微微一动,声音醇厚深沉:“小朵啊,门是朝里开,不是朝外。还有,这是我的私人洗手间,不对外的,记住了?”
哈?朝里?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怎么也打不开这门。他下巴点点我,我神速一闪留出门口空间,他这才打开门离去。
他走以后,我拍拍胸脯,后背依靠在光滑洁白的瓷砖墙面上,心里仍然像有只小鼓,密密麻麻的捶敲着,不断想着,如果他视察完,就赶紧走吧,千万别再给我扣上勾引放荡的帽子了……
同时我也捂着嘴唇,被他的手指揉捏时真的很痛,真搞不懂他这是什么癖好。
我再次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着时褶皱的衣襟,便匆匆下楼。
只是当此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清晨,我再次来到公司单位时,就发现我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好运:王经理一脸笑眯眯的告诉我,转正了!
工资多了百分之五十,假期每周多了一天,福利多了一份生育保险购房保险,更重要的是,不出意外或者主动请辞,我一直可以工作到退休。
如今这梦寐以求正式工合同竟然就无比真实的放在我的面前,我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只希望可以在这个单位一直工作下去,每月有着稳定的收入,就可以给我的父亲找最好的医院看病了。
看着新合同,我也理智明确的知道,自己一定是托了周总的福,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不过目前来看,还是好事一件吧,毕竟他只是来视察,视察过后便会离开,而我则会一直在金市,一直在东宇集团,从此我们两人就再无交集了。
我拿起了电话,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义,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约好了刘义,在公司附近一个咖啡厅等候,刘义准时到达,我先向他道歉,他也同时承认他的错误,我们彼此推心置腹,可谓长谈彻夜,原来沟通真的很重要,只是,我看出来刘义仍然面色淡淡有些不悦,似乎还是因为我的保守。
我总是天真的想着,等结过婚,一切就自然而然的都好了,刘义此时的气恼也是应该和不可避免的,我理解他。不过我也不想带着这种坏情绪和他一同回家,双方应该再冷静冷静。
同时我也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那日无故回家,母亲可拉着我的手,一脸担忧的问了许多,我不想再把这些无关紧要的烦恼跟父母诉说,而且这种事情也根本说不出口,他们只要知道,我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所以我打算随便找一个离公司近一点的酒店过个夜就好。
只是,我选择错了,公司处于金市的黄金商业地段,附近的酒店自然也是,而价格同样都贵的要命。
第二天天明,我在酒店前台结账时,才懊恼自己的大手大脚,平时我的钱从来不乱花,可是昨夜居然一口气花了四位数,可我没办法,看着前台服务人员甜美且机械式的笑容,我只能默默从包里拿出了卡,准备递过去。
突然,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且低沉的声音:“许朵?”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西装革履的周擎屿。我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毕竟我真的不是什么富家女,可以随意的挥霍无度,平日皆住在五星级的大酒店里。
他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没有往其他龌龊的方面想,当然想了的话我也无从察觉,更无言以对。
只是在我递过卡之前,他率先递出了一张黑金色的卡:“把这位女士的房费一起算了。”
“别。”我试图阻止他:“我有钱的。”
周擎屿眼皮淡淡一瞥:“没关系,没几个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异常固执,虽然我缺钱,但绝对不缺自尊。
“呵,怎么,那是觉得欠我的了?不如我好心的告诉你一个还我情的办法?”他虽云淡风轻的说道,可嘴边勾起的弧度,显得越发邪气起来。
还情的办法?我怎么听,都觉得不会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怎么这个表情,我又不能吃了你,走吧,一起去公司,坐我车!”他取回卡后大步流星的走着,而我并不想跟着他。
“不用了,周总,我可以坐公交的,或者走着去公司,很近的。”
他瞥头,淡淡瞟了我一眼:“走吧,矫情什么……”
“我……”
我哪里矫情了……
他训练有素的手下早在酒店楼下等候着,见到我们徐徐走出,立刻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