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淋漓的吃火锅,让我放松了几分,与冯德的对话也多了起来,交谈过程中,我才知道了他死了老婆,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过,孩子现在已经上小学了。他现在只能做驾校教练供孩子上学,勉强生活的过去。
谈到我时,我没有多说,也根本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说自己跟着有妇之夫的丑事。毕竟,我和他不熟,就算熟了,这种事情打死也是不会往外说的。
冯德还想喝点酒,我只让他随意,酒这种东西,我是一点都不碰的。他见我没喝,刚开始还劝了劝,可是后来我挺坚持的,他就不再劝我了。
带点酒劲,他的话更开始多了起来:“你说我命多苦啊,最最亲的人离我而去了,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和你套近乎,你别在意,我只是觉得你像我老婆!你别紧张,是真的,我觉得像我老婆那个长相的女人,都是善良的女人,所以,我想多帮帮你,能帮一点是一点!”
居然是这个理由?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有说不上来?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不然他那么多学生,为何让我请他吃饭呢?
我还是没有答话,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年轻真好,我怎么觉得自己二十几岁一晃,就成了三十几岁,三十出头还好,偏偏三十七了,真是老了。唉,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年轻,而且你还这么的漂亮,呵呵呵……”
听他说我漂亮,刚好我吃到了一个花椒,那种怪味儿实在是令我整个口腔都犹如一场暴风雨一样。我赶紧喝了口水,缓了缓。
他似乎有些醉了,之后又吧啦吧啦的跟了我说了一些很多掏心窝子的话,但是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毕竟我们才认识两天,他就能跟我说出这些话,真当是热情过度,还是有别的什么?
出了店以后,他的步伐都有些晃了,我有些不放心,看着他上了出租车,这才心里安稳。我打算走着回家,只是我走了不到几米,就听见身后大力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我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路虎车匍匐在夜色之中,是我熟悉的身形,不是周擎屿还能有谁?他居然又找到我家里来了。还有,他刚刚是不是看到我和教练在一起了?
得了,不用说,我又得解释一晚上了。果不其然,他开口,就是脸色凝重的疑问:“怎么,有时间和别人吃火锅,还吃的满脸通红?就不能有时间回到柏林雅给我做点饭吃?我说许朵,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我还能说什么?
“哎呀,请教练吃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一个多月,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的,而且驾驶证能不能拿下来全靠他了?请他吃一顿火锅,又没花多少钱,他还能尽心的帮我多好啊!”我坐在车里,车里的空调热气可真好。
“他们教练的提成可不少,如果不能帮你拿到驾驶证,他还怎么有提成呢?你请他吃饭真是多此一举。那个教练也真是厚颜无耻,吃着饭也觉得好意思?你也是遇人不淑,如果学的不痛快,我真的可以让人别人教你,可是你偏不听。”周擎屿又婆婆妈妈的讲了一大串。
我真是不愿意听了,可是脸上可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只是仍旧乖巧的点点头,说下次再也不请了,让他放心才好。
而且我还发现他的裤兜有一处鼓鼓的,像是揣了什么东西,然后我指了指也问起了他。
周擎屿却敏感的一笑,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一口:“宝儿,是不是想它了?没事,晚上我就让它好好满足你!”
我真是快要无地自容了,周擎屿真是个怪癖,怎么什么事情好像都能被他联想到那种事情上去呢?他的精力真的如此旺盛?如此……孜孜不倦?
我推开他:“什么呀?我说的是你兜里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将目光放在车窗前面,叹口气说:“我说你一天天除了看小说,看电视剧,能不能看点新闻呢?知不知道金市要举办一场国际饰品拍卖会?”
唉,他可真是问对了,金市虽说是繁华大都市,但是有些新闻报道,还是会报道一遍又一遍,这几天我虽然忙的要死,但是还是听说了这场拍卖会的盛大空前!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烫金边缘的精致邀请函,然后放在了我的手中:“这个周末下午两点开始,你陪我去吧,时间或是不到两个小时,有什么喜欢的,我可以帮你拍下来……”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邀请函,第一次觉得一张纸上可以被冠上这么多精致的心思,实在是美轮美奂:“啊,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了吧?金市应该会有很多你的同僚吧!”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你我坐在一起,他们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我的什么人。而且我才刚刚来到金市,和这里的人也并不熟识,所以你不用害怕。我本来就想给你买些首饰的,正巧这几天赶上了这个活动。而且这次拍卖会的首饰都是国内国外大牌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你应该可以看得上。”
原来,他参加的这次拍卖会,主要是给我买首饰!说实话,不感动是假的,我知道周擎屿很有钱,但是谁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心思赚来的,他一出手就这么阔绰,我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还算是有一点点分量的。
但说实在的,我也根本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女人,而且首饰是也不甚了解,我总感觉拍卖会上的东西可能比市价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所以我有点替周擎屿心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