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信在蛋糕店一直帮忙到晚上九点打烊,在和杨文孝交往的两个多月里,虽然两人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但围在杨文孝身边的“小蜜蜂”仍然很多。即使杨文孝先后拒绝了其他人的追求,给他们发了“好人卡”并明确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但还是有很多“小蜜蜂”心存幻想。而这晚,李铭信在蛋糕店里忙前忙后,和杨文孝有说有笑、举止亲昵,用行动向“小蜜蜂”们证明了自己的存在,让杨文孝的一众追求者心里彻底凉透。
杨家爸妈锁好店门跟李铭信道别后走进小区,初冬时节天气已经显得有些冷,李铭信给杨文孝围好围巾后拉着她的手直哈热气。
“看到没?我今天可神气了!好多人看到我站在你身边有说有笑郁闷到不行,都想把我蘸酱生吃了。人家总说‘羡慕嫉妒恨’,我在他们眼里没有看到‘羡慕’也没有看到‘嫉妒’,我看到的都是‘恨’啊,呵呵呵~”
杨文孝捂嘴笑了出来,“是啊是啊~你也看到他们的表情啦,以后你要对我更好才行,我为了你这一棵树放弃了一座森林呢!”
李铭信开心地张开胳膊把杨文孝搂在怀里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一定!三生三世......”
“你带小提琴没?我今天好想听你拉小提琴~”
“带啦!”
李铭信回到车上拿出小提琴琴盒背在身后,挽着杨文孝的手走进到镇公园。公园里有很多情侣此时正坐在小溪边的长凳上谈情说爱,有几对甚至情难自禁地拥吻在一起,其中就包括王冼和他新交的女朋友,李铭信假装没看到拉着杨文孝笑着走过王冼身旁。
“喂,你笑什么啊?你羡慕啊?”
“那还用说?我羡慕到不行呢~我们交往这么久了,我还没尝到你的口红是什么味道呢,唉~真失败~”
杨文孝在李铭信胳膊上掐了一下,抱着李铭信的胳膊小声说:“你也没提过啊?”
“哈!我不提~我可骄傲了,慢慢等你主动吻我~”
“呵呵呵,你想得美~”
李铭信挽着杨文孝的手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让杨文孝坐在长凳上并给她整理了一下围巾,随后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从琴盒里面取出Beats Pill音响放在一旁并连接上自己的手机,找到曲目后李铭信把手机交给了杨文孝,接着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和琴弓站在她面前,示意她播放曲目伴奏音乐。
杨文孝微笑着按下播放键,李铭信接着月光随着伴奏音乐用小提琴奏起了名曲《告白の夜》,小提琴琴声优美、抒情,令杨文孝深深陶醉其中。周围的人听到悦耳的小提琴声后两两结伴围了过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李铭信的表演,不少喜好音乐的男男女女为他的小提琴功力所折服并小声发出赞叹。
“喂~小王,这就是二公子啊?”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风衣男人小声地问身旁的风衣美女,“挺有才的嘛,看上去很专业啊~”
风衣美女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好,小声回答:“严格地说是三公子,他有一个大三岁的堂哥、一个大两岁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有,不是看上去很专业,他是真的很专业,五弦小提琴能拉出这水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不懂就别乱评价。”
“好好好~知道你精通好几样乐器,我佩服你~行了吧?哎~你戴口罩干什么?”
风衣美女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副口罩递给身旁的风衣男人,“我们从小就认识,只是几年没见过面了,要是被认出来就糟了,你也赶紧带上!”
一曲《告白の夜》奏完,杨文孝高兴地站起身为李铭信鼓掌,周围的人也一起为他的精彩表演鼓掌喝彩。李铭信见周围站着很多人给自己喝彩,便像音乐家一样把琴弓背在身后小提琴放在身前向周围的人鞠躬致谢。围观人群散去,李铭信坐到杨文孝身旁,把小提琴放回琴盒后拉着她的手聊天。
风衣美女走到李铭信、杨文孝面前再次为李铭信鼓掌喝彩,“刚才的《告白の夜》拉得真好,我也会拉小提琴,但没有你的水平高。”
李铭信听到有人夸奖自己,抬头对面前的一男一女说笑着:“过奖了,我这水平纯属业余水准,也就是拉给我女朋友听听。”
“呵呵~小哥哥真谦虚。不过这首《告白の夜》取材于《竹取物语》,以辉夜姬向养育自己的双亲说明自己是月亮上的人,并且马上要回月亮的场景作为模型写下的曲子,是用来表达对亲情不舍的。你给女朋友拉这首曲子,不合适吧~”
李铭信笑着对风衣美女说:“每个人对音乐有着不同的礼理解,这首曲子放在《竹取物语》意境里可以用来表达对亲情的不舍;脱离《竹取物语》的影视、文学作品限制后,我却从曲子里面体会到了唯美爱情的意境,这可能就是音乐的魅力。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门德尔松也说过,‘在真正的音乐中,充满了一千种心灵的感受,比言辞更好的多’哦。”
杨文孝抱着李铭信的胳膊,“我也体会到了唯美爱情的意境......”
风衣美女望着李铭信、杨文孝笑出了声,“呵呵~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我懂啦~不过你拉琴的水准,比年轻时候的岛村绚莎不差哦~”
风衣男女向李铭信、杨文孝微微点头,李铭信点头回礼后目送两人离开,搂着杨文孝的肩膀继续和她聊天。
......
第二天一早,李铭信开车到佳苑小区接杨文孝,杨文孝把几件衣服和化妆品收进旅行背包后,两人在蛋糕店里吃了几块蛋糕,告别杨家爸妈后便开车上了高速公路,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前,李铭信、杨文孝驾车到了上海浦东,李铭信随着导航的指引驶到浦东有名的君度酒店,两人挽着手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来到前台。
一名前台小姐向两人露出职业微笑问:“两位是一起的吗?”
“是。”
“请问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豪华套房”“标准间”。李铭信和杨文孝同时说出了不同的选择,两人说完相互看了一眼。
“标准间”“豪华套房”。两人再次同时说出了不同的选择,再度张口却谁也没说出话。
前台小姐疑惑地看着两人笑了出来,李铭信挽着杨文孝的手坚定地对前台小姐说:“豪华套房。”
豪华套房里面暖暖的,李铭信把两个旅行背包放进衣柜,两人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先后走进了卧室,杨文孝踢掉高跟鞋很放松地往床上躺了下去。
“这床好舒服啊~”
李铭信侧身躺在杨文孝身旁,从身后搂住了杨文孝的腰,“睡一会儿吧,下午我们先去宝藏湾玩儿,晚上再去找点儿好吃的,怎么样?”
“好~”杨文孝说完起身松开头发,侧身背对着李铭信,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睡下。
李铭信再次搂住杨文孝,脸上泛起喜悦的笑容,闻着杨文孝头发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很快也睡着了。
下午一点多两人先后醒来,梳洗打扮后两人乘车来到迪士尼乐园。在宝藏湾,李铭信请工作人员给两人拍了很多和“杰克船长”、“巴博萨船长”、“威尔船长”的合照,接着又到梦幻世界看了一场《冰雪奇缘:欢唱盛会》的表演。太阳渐渐落下西边地平线,虽然感到意犹未尽但因为中午没吃午饭,两人早就饿了,于是他们又回到宝藏湾准备在“巴博萨烧烤”吃一顿丰盛的烤肉。
“这里真的好大,仔细转转一天转不完呢~”
李铭信用叉子插起一块烤肉喂到杨文孝嘴边,“觉得没玩儿够,明天我们再来啊。”
杨文孝眯眼一笑,张嘴吃下李铭信喂来的烤肉,双手托着下巴说:“过两天再来吧,明天我们去东林寺好吗?”
“东林寺?”
“嗯!我想去求签~”杨文孝说完捂着嘴望着李铭信,眼睛咪起像是在笑。
李铭信立刻猜到了杨文孝在想什么,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呃~去东林寺也挺好的,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回到酒店后,李铭信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杨文孝则在浴室洗澡,没多久杨文孝穿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沙发。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李铭信应了一声起身走向浴室,走到一半他回头望着杨文孝的背影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走进浴室。当他洗完澡穿着浴袍走进卧室时,见杨文孝已经把头发包好并换了睡袍正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的吊灯。
杨文孝见李铭信走了过来赶忙坐起身,指着卧室门口说:“你睡沙发!”
李铭信假装委屈,“为什么啊?睡床多舒服,为什么要我睡沙发啊?”见杨文孝收紧睡袍领口,李铭信先是一通嬉皮笑脸,随后一本正经地学着古人的礼节向杨文孝行礼,“小生李下惠,怕姑娘半夜冷,今晚给姑娘诠释一下什么叫坐怀不乱。你看我这张帅脸,多真诚~”
杨文孝听完躺在床上咯咯直笑,李铭信随即躺到床上拉着杨文孝的手陪她一起笑。
早上,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房间,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李铭信心想外面一定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非常适合出去逛逛。见杨文孝还没睡醒,不想吵醒她便搂着她再次闭上眼睛,心想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静静的感觉也挺好。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杨文孝都在帮爸妈打理蛋糕店,每天起床都很早,现在不用忙也不用想其他事因而睡得比较久、比较沉。
直到快中午,李铭信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轻轻地朝杨文孝的耳后吹气,杨文孝反复用手抓了几下耳朵,后来干脆一翻身把脸朝向了他。
李铭信暗暗得意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伸手抚摸着杨文孝的脸,杨文孝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睛。
“几点了?”
“都十一点多啦,宝贝。”
见杨文孝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李铭信故意撩起被子低头往身下一看,然后猛地抬头张大嘴巴假装大惊失色。
“Wow~天啊!我失身了!”
杨文孝屏住呼吸渐渐瞪大眼睛“啊”地叫了一声,随即猛地抓起被子坐了起来,李铭信赶忙翻身下床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袍。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看~”
杨文孝仔细一看,见李鸣信身上的睡袍穿得好好的,又撩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朝李铭信扔了过去。
李铭信接住扔过来的枕头后小心翼翼地走回床边坐下,“开个小玩笑,快起床洗脸换衣服吧,我们还要去东林寺呢,忘啦?”
杨文孝抱着枕头白了李铭信一眼,嗔怪地说:“真被你骗到了!”
两人梳洗完在酒店的餐厅吃过午饭后开车到了东林寺,李铭信买了门票挽着杨文孝的手走进寺里,他们先在寺里到处参观了一下,金愿桥、钟鼓楼、五佛冠、许愿池一一走到,还参观了亚洲室内最大的佛像并在大殿外上了一炷香。
杨文孝很虔诚地双手合十闭眼在心里祈愿,李铭信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她,没多久杨文孝睁开眼睛拉着李铭信往别处走。
“哎~跟我说说,你刚才都向佛祖求了什么啊?”
“才不要你管,你祈求了什么也没告诉我啊~”
李铭信小声对杨文孝说:“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佛的。喂~你别走那么快,去哪儿啊?”
“去求签!”
两人来到求签处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夕阳把天边的几朵云彩“烧”得一片通红,此时游客纷纷往寺外走,求签处并没有其他游客。
一名穿着僧袍披着袈裟的老僧见两人走进偏殿,右手一摊指着面前的蒲团对两人说:“老衲觉尘,两位施主请坐。”
两人先后跪坐在蒲团上,李铭信掏出钱包将里面的所有纸钞和硬币大概两千多元投进了觉尘面前的功德箱,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杨文孝学着李铭信依样画葫芦。
觉尘见两人先后睁开眼,从身后拿出签筒放在他们面前问:“两位施主要求什么?”
“姻缘。”李铭信、杨文孝异口同声,两人说完笑着相互看了一眼,杨文孝颇感两人心有灵犀。
觉尘微微一笑,将签筒递给杨文孝,“女施主先请。”
杨文孝接过签筒上下摇晃了十几下后一支签掉在地上,她把签筒放到一旁拿起自己摇出的签,见上面写着“五十一”三个字。觉尘再把签筒再递给李铭信,李铭信接过签筒上下晃动,没一会儿也掉出一支签,他把签筒放在觉尘面前后拿起自己摇出的签,看到上面写着“六十一”。
觉尘把签筒里剩余的签全部倒了出来,一一排好展示在李铭信、杨文孝面前,两人看着面前排好的其他签,见每支签上的数字都不相同,也没有和自己手里的签相同的签号。觉尘接过李铭信、杨文孝的签拿在手里看了看,起身双手合十朝两人躬身一拜,然后拿着两支签走到向后殿。
不一会儿,觉尘手拿两张纸封的签文走回,盘腿在蒲团上坐好后将签文分别交给两人。
“女施主求姻缘,得签五十一,签文曰: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男施主求姻缘,得签六十一,签文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签都是上上吉签~”
李铭信、杨文孝一齐撕开了签文封口,见里面的签文内容和觉尘说的一字不差。
觉尘继续对两人说:“前世有情天注定,两厢姻缘五百年。在老衲印象里,上次五十一签和六十一签由一对男女施主同时摇出,还是三十年前建国七十周年的时候,两位施主好自珍惜彼此,望终成佳偶美眷。”
觉尘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李铭信、杨文孝双手合十朝觉尘恭敬一拜,随后拿着签文起身离开。两人就近在东林坊找了一家店美美地吃了一顿麻辣烫,在回酒店的路上,李铭信不时扭头望着手拿两人签文的杨文孝开心地笑出了声。
杨文孝坐在副驾驶望着李铭信也笑了起来,“你傻笑什么啊?”
李铭信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对杨文孝说:“哎~你拿手机搜索一下姻缘签五十一和六十一,吃饭的时候我搜了一下,结果惊人!无论缘分指数、幸福指数、暧昧指数、缠绵指数、约会成功指数、告白成功指数、复合成功指数统统都是99!呀呀......咱俩太合适啦,这辈子的关系剪不断、拆不散!”
“我就是想到庙里求个签,没别的。你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是大公司的高端经理人,你傍晚还说你是无神论者,不信佛的~”
“啧啧~宗教嘛,无论是道教、佛教还是基督教,人家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求签之前我不信,求签之后我开始信了啊,而且是深信不疑!哈,你这辈子折在我手上了~”
说到高兴处,李铭信不由地晃起了肩膀,他不断地按着汽车方向盘上的按键,找到自己想播放的歌曲后按下播放键并调高了音量,Chage and Aska那首经典的《Say Yes》立刻在车里响起。杨文孝虽然听不懂日文歌词,但在李铭信的小家里和他一起看过《101次求婚》,知道这首歌是那部有将近六十年“历史”的经典日剧主题曲。
李铭信高兴地对杨文孝唱起了《Say Yes》,杨文孝也在一旁望着李铭信开心地跟着哼唱,两人一边开车朝酒店赶回一边开心地合唱多首歌曲,心情大好的同时时间也过很飞快,没感觉到有多久就到了君度酒店。
回到房间后,李铭信飞快地脱了外套往衣架上一扔,转身对杨文孝说:“我先洗澡!”
李铭信洗完澡后很认真地刮了刮脸上的微微胡渣、刷了牙,还往身上喷了些古龙香水。他穿好浴袍走到客厅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杨文孝进浴室,他赶忙起身从衣柜里拎出自己的旅行背包,在里面找出那个红色天鹅绒的精致盒子,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随后他关掉了卧室、客厅里除氛围灯以外的所有照明灯。
杨文孝洗完澡后走出浴室,见里外房间里只有氛围灯亮着心里大惑不解,“你干嘛?怎么把灯都关啦?”
李铭信靠在沙发上伸手拉杨文孝坐到自己身旁,右臂从杨文孝身后绕过双臂环抱着她,左手从浴袍口袋掏出那个红色天鹅绒的精致小盒子放在了杨文孝手中。
“什么啊?”
李铭信把脸凑向杨文孝轻声说:“猜也应该猜到啊,钻戒~”
说完,李铭信双手握着杨文孝的双手轻轻打开盒子,里面的精美钻戒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丝丝光芒。
杨文孝扭脸看着李铭信,“你在向我求婚啊?”
“那当然!要我现在就单膝下跪吗?”
杨文孝一嘟嘴张开右手五指,李铭信笑着从盒子里拿出钻戒轻轻戴在杨文孝的右手无名指,随即张开了自己的左手,杨文孝拿出另一枚戒指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李铭信把两人带着戒指的手凑在一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放在一旁。
两人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依偎了一会儿,随后坐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同时笑了出来并拥抱在一起,李铭信在杨文孝身上闻到了Dior花漾甜心的味道。
李铭信再次拿起手机打开QQ音乐,找到王若琳原唱的那首比他们俩年纪还大很多的老歌《I Love You》并按下播放键,随后起身拉着杨文孝走到客厅中间。他左手握住杨文孝的右手,右手把杨文孝的左手放在自己右肩上,然后搂着杨文孝的腰让她靠近自己,随着音乐的旋律缓缓迈出舞步。
杨文孝笑着对李铭信说:“我不会~”
“没事儿,慢慢跟着我的脚步就行,生活要有仪式感~”
在氛围灯烘托出的暧昧气氛下,两人不太合拍地挑起交谊舞,中间杨文孝几次踩到李铭信的脚。曲毕舞止,李铭信抬起左手示意杨文孝转身一圈,然后自己单膝跪地在杨文孝的右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仪式”完成,李铭信并没有没有立即站起身,他拉着杨文孝的手抬头咧嘴笑着说:“呃~~~拖鞋有点儿薄,刚才你踩我那几下都踩到了脚趾,还挺疼的,容我缓缓~”
杨文孝忍俊不禁,蹲下身噗嗤笑了出来,李铭信坐在地上搂着她的肩膀陪她一起笑,两人一起足足笑了一分多钟。渐渐收住笑声后,李铭信站起身拉起杨文孝,伸出双臂把她圈进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用眼神传递着彼此发自内心的爱意。看着杨文孝红润的双唇,李铭信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深情拥吻过后,他从杨文孝的眼睛里读出了她的心意,俯身抱起杨文孝走进卧室......
凌晨一点多,李铭信梦到了于芳媛,两人小时候一起上学、放学回家的场景,初中高中在一起嬉戏打闹的场景,订婚宴上于芳媛接受亲友祝福满脸喜悦的场景和两个多月前于芳媛在佳苑小区拭泪离去的场景不断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李铭信马上从梦中醒来快速拿到手机并按下了静音键,他缓缓下床走到洗手间刚要按下接听键,对方却挂断了电话,来电的手机号码是他为存过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山东青岛。
李铭信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沉思良久后他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边、脸上的口红印记,想着方才的梦境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老天你不要这么对我,我现在是有妇之夫啊,我知道自己心里爱谁、想和谁在一起,不要这么玩儿我啊~”
见手机的呼吸灯仍在闪烁,李铭信拿着手机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微信图标显示有二十几条未读信息。打开微信看到未读信息后,他心里对于芳媛的愧疚陡然升起,两个多小时前于芳媛一连给他发了二十几条信息,有图片、有文字还有小视频。
照片是李铭信和于芳媛小时候一起嬉戏打闹的合影、在初中高中考试里拿到好名次的合影、一起参加小提琴比赛获得奖项的合影、于芳媛在复旦毕业时身穿学士服头戴学士帽李铭信搂着她的合影还有两人一起在李铭信的小家、于芳媛的小家一起做菜、吃饭的合影,有几张老照片边沿微微皱起像是刚刚被眼泪打湿过。
小视频也是李铭信的妈妈于锦妍用手机拍下的,视频里李铭信始终抱着于芳媛的胳膊不放撒手。
于锦妍:“你都多大了还缠着你表姐,不嫌害臊啊?”
李铭信:“方媛姐要出国做交换生一年,我要一年看不见她人啊~”
于锦妍:“干脆你毕业后就娶芳媛当老婆算了。”
李铭信:“她是我表姐我怎么娶?我以后要娶一个像方媛姐这么厉害的老婆,嘿嘿~”
于芳媛:“你说谁厉害?你给我回来!”视频里李铭信刚想要跑,就又被于芳媛搂着脖子拖了回来。
李铭信:“哎呀,疼......疼......”
最后的文字信息:“我一直爱着你,你就真的对我没有感觉,没有爱过我吗?”
李铭信撩着头发、看着于芳媛发来的信息,这才了解到于芳媛对自己的情究竟有多深,可是自己始终把于芳媛当姐姐看,而且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生挚爱杨文孝。
他默默地编辑了“假若有来生,我定不负卿”后并发出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