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罡在医院住院一周,出院了。跟教练请假,回家休养。
袁奇罡回家,住爷爷的客房。刘念君暂停去爷爷家学习《气珠过桥录》。
爷爷仔细问过袁奇罡伤情,亲自把脉诊断。发现真无大碍,才放心。
“奇罡,你在省城这一年,练武进步很大。我跟你说,你可以学点岳家拳的《桶子劲》,增强抗打能力,就可以避免象这次的伤情了。你知道吗?”
“哦,爷爷,《桶子劲》我不会呀?”
“跟爷爷学,爷爷年轻的时候练过,身上打得扁担,后生拳打脚踢是没有点儿事的。”
“嗯,那很好。爷爷,这《桶子劲》要练多久有效果?”
“三个月就能出褙褡劲,半年能出顶劲,头能开石,三年全身劲就练出来了。”
“这样啊,好的。我跟您学。”
袁奇罡开始跟着刘爷爷学《桶子劲》。这套功法只有夫子合手一把功,凤凰晒翅左右各一把功,青龙出水左右各一把功,童子拜佛一把功。每把练三手,共计十八手。一手一口气,出气平风,吸气冷快,呼气爆炸劲。师傅教徒弟,都说要留一手,此功要留一手之处,在于呼吸。呼吸之法,当面就可留得住秘密。因此,得不到真传的徒弟学不出劲。这在汤岙情况也是如此。学的人十之八九都没学出,学坏之人也不少,最后得了黄瘦病。这是闲言。
袁奇罡摆好架式,跟爷爷一把一把地学。
杨柳枝到医院检查,已经成为家庭日常重要工作,一般都由袁源陪同。偶或袁源忙于进货,则由婆婆陪同。
刘念君跟舅爷爷学洗髓功,三个月成就童子功。这事儿现只有舅爷爷知道。舅爷爷看他练成了童子功,非常高兴,用好夸张的表情赞扬了他。舅爷爷说:“祖上能成童子功的,寥寥无几。乖孙能成此功,十分幸运。童子功成,封闭了男人弱点,成就不伤之身。”
刘念君得知此,原来自己如此幸运,几辈人中只出一个,还是自己,真的也很兴奋。
舅爷爷说:“乖孙,既然你已经练成童子功,那神志绝势已经圆满,接下来就学习魂魄绝势。这魂魄绝势在杨家已经断了三四代人了,我只练了点皮毛,功夫没有学上身,这需要你自己照书学习,钻研和领悟。”
刘念君听后,苦笑。自己学的东西是舅爷爷练了几十年都没练成的。好吧,继续学。
舅爷爷说:“杨家祖上有人练成魂魄绝势,能将老虎牵在家里看门。我们祖上曾经家有两只老虎看门,百里之内都称望族,不然,到现在我们杨梅岭的名气还这么大?”
这故事听得刘念君感觉好不真实。但刘念君学过《慎语》,相信爷爷说的,祖上有人练出过这些功夫,只是后辈没能很好传承下来。时间久了,跟无知者一样,就开始怀疑事实的真实性。刘念君宁可相信祖上这些功夫是真的。否则,不可能写成一个绝势来骗后辈。
老虎牵在门口看门?是控制了老虎的意识,还是控制了老虎身体?慎解!这句忠告语,刘念君又在脑海里翻腾了。
魂魄绝势只有三张图,三张人体经络穴位图。还有几首似通不通的经络诗,三张药方。刘念君不枉解,暂时就放在脑中思考。
暑假,刘念君在袁杨湖菜馆帮忙。他娘现在大肚婆,基本不到菜馆露面,只在家歇着,由婆婆侍候。舅爷爷到省城时间有几个月,看这边基本都安定下来,就想回县城看看,然后回杨梅岭。
殷菁芷在家无事,这天突发奇想,在家大扫除。爬高掸扬尘,从高桌上翻跌,腿摔伤住院了。周媚光听说此事,赶快跑到袁杨湖菜馆告诉刘念君。
刘念君跟着周媚光来到医院。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和一棒鲜花,来到殷菁芷病房。正好殷菁芷娘也在,见一个半大小伙儿捧束鲜花到女儿房间,脸儿笑呵呵。殷菁芷不太好意思,忙给她娘解释:“这是我同学刘念君,他是我帮扶的对象,你们不要多想。”说完看大伙儿只点点头,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刘念君看殷菁芷躺在床上,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就仔细地问了问伤情。这些神情动作看在殷菁芷娘眼里,就是小朋友爱侣之间的关心啊。
殷菁芷说,没事,就摔了一下,骨头应该没事,但这儿有些红肿,有自己手指了指自己那只伤腿。
刘念君说,登高要小心点,站稳后再作动作。不然,就摔倒了。先在医院治疗吧,好好休息。
周媚光说,刘念君,你不是有骨伤药酒吗?给菁芷弄点儿来,擦擦好得快些。
刘念君看看阿姨,又看看殷菁芷,不知如何答复周媚光的话。
殷菁芷说,刘念君,你莫小气,你拿一瓶药酒来吧。你自己都常用,肯定是有效果的。
刘念君苦笑。这是在医院,你们让我往这里拿药?医生怎么看这件事?尊重一下人家的医术,好不好?
殷阿姨笑笑,没作声。刘念君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安慰话,就回菜馆了。
过了几天,晚上八点,天刚断黑不久。
殷菁芷和一个黑炭头青年人来到了袁杨湖菜馆。这黑炭头正是一个月前打败袁奇罡的那个青年人。他是谁?怎么跟殷菁芷在一起?刘念君心里起了疑问。
“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刘念君,这是我娘公司的员工,牛哥。”
“牛哥,你好。”
“刘同学,你好。”
相互打过招呼。殷菁芷说:“刘念君,我住院几天了,你只看我一次,后来就没去了,我想让你给我瓶药酒,你都没送去。真的小气。”嘟了嘟嘴,笑眯眯地。
“哦,药酒准备好了,本来打算今晚去看你的,你看巧不巧,你出院了。”刘念君狡辨地说道,迅速到库房里真拿出了一瓶药酒,递给了殷菁芷。
“嗯,这还差不多。”说着,殷菁芷接过药酒,搂在胸前。
“刘念君,银台歌厅司马几个人为我出院接风,你跟我去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想去,不去抹了同学面子,也不太好吧?”殷菁芷说,表情显得为难的样子。
“牛哥跟你一起,我就不去了。我这菜馆还正忙呢。”刘念君推辞说。
殷菁芷脸色有些冷下来,和牛哥走了。
九点半,一个同学气吁吁地跑进袁杨湖菜馆,找刘念君。
“刘念君,快,快,殷菁芷让我来找你,他们被人打了,在银台,快点,好几个人打牛哥一个,牛哥顶不住了。”
“那快走吧。”刘念君放下手里的活,跟同学往银台跑去。
三分钟不到,刘念君跑到了歌厅。找到殷菁芷包间,正有五六个男青年围着牛哥在打,牛哥倒在地上,起不来。还有三四青年人指着司马七个人,四个女孩子,三个男孩子。
“不要打了。”刘念君大声吼道。
那五六个男青年一看,一个小屁孩对自己大吼大叫,没理会他,继续打牛哥。
刘念君看此情形,只能出手制止才行。上前扒住一青年肩膀,手往他下巴上一推一拉,自己迅速闪过一旁。
那青年突然就蹲身,痛得直颤,说不出话来,口水淌出尺多长。
第二个青年回身一掌,扇刘念君的嘴巴。但是,想象跟实际的距离差得太远。他手伸出,被刘念君左手援,往后一牵,起脚在他膝上一踏。咕噜一声,他倒地了,搂着脚痛得地上打滚儿。
这两人如此惊天动地的反应,立即引起另外八个青年的注意。牛哥见打他的压力一轻,刘念君加进了战阵,哪里肯错失良机?站起身朝靠近自己的小子一提膝,那人肚里就翻了热水锅,从口中吐出了食儿。
几个青年人一看,酒醒大半,立马离开是非之地。留下三个青年只能让歌厅人员收拾局面了。牛哥招呼殷菁芷和刘念君乘人乱之机,离开了歌厅。
司马和几个同学被歌厅人员拦住,报警作笔录。最后家人出面收拾。
闹事的是那些青年人,这些学生是受害者。
牛哥很佩服刘念君。殷菁芷说:“刘念君对付这些混混,应该不费力的。他是鸿运体育俱乐部搏击队的。”
牛哥一听,马上问:“你认识袁奇罡吗?上次我跟他比武,弄伤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如果能有机会,我会跟他说抱歉的,他的体重比我轻太多,我们俩比武,对他不公平。”
刘念君说:“牛哥,没事儿,袁奇罡是我兄弟,比武的事,受伤免不了。没有公平不公平。”
“嗯,我心里有歉意。今天你耍的两手可惜我没看到,那两人骨头应该是脱开了。那副熊样儿。”牛哥说着,脸上有些笑意。
注:童子功,就是吞阴功,学成裆部能受壮汉踢击。练法比较困难,世上较少人能够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