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次的瘟疫,所有医师,包括医仙谷的唐姑娘都说是阴气引起的,众所周知,唯有阴灵谷内才有阴灵,而”,石衡加重语气,“天一剑可以破开封印,释放阴灵,事到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阴灵谷的封印被破了”,秉何长老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怕是灭世之难。
“回秉何长老,上古封印力量何其强大,即使是天一剑,也未能完全破开,或许是还没来得及”。
“这么说,斜川君真的不是被冤枉的”
“真是看不出,表面上装的好一个君子,背地里杀人不眨眼,还把阴灵放出来了”
“我看,大家就是被他给蒙蔽了”
“那天一剑就碰不得,谁碰了谁倒霉,以前那莫家不也是,大凶大邪之剑”
“那我们怎么办,能打得过他吗,别忘了,他手上有天一剑,还能驱使阴灵”
“好好的正道仙途不走,偏偏走那邪门歪道”
……
许阑面如死灰,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秉何长老,屏止长老,斜川君是空阅学院的弟子,望长老秉公处理”。
“许宗主,还望您给众人一个交代”
秉何和屏止默然不语。
许明舟为难道,“帆儿的错事都是由天一剑引起的,他的为人,众位都是清楚的,实在是,我是他的父亲,也不愿他继续错下去”。
“许宗主说得不错,斜川君定是受了天一剑的迷惑,不如斜川君把天一剑交出来”。
“对,无论如何,斜川君不可成再为天一剑的主人”。
洛潇冷眼旁观,她看明白了,师兄是着了旁人的道,而此刻“义愤填膺”的那些人谁又不是冲着师兄的天一剑去的。
这个世上,唯一可能算计师兄的,只有许少际一人,看今天许明舟和许少际的态度,两人似乎是联手的。
她不明白,无论如何,师兄都是许明舟的亲儿子,为何他要帮着许少际对付自己儿子。
不过,就算有许明舟相助,许少际何以能下这样一盘大棋,他们背后,必然还有大人物。
如果他们背后有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看着争吵不休的众人,难道,他或者她想要搅乱的是整个仙门。
“绝不可能是师兄”,洛潇的琴生如珠玉落地,整个庙顿时静寂下来。
“我说,洛宗主,您这是偏袒斜川君”。
“谁知道是不是一起跟着同流合污了”
“证据摆在这,还死不承认”
……
听着越来越难听的话,洛淮的肺都要气炸了,秉何和屏止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此事看来与洛宗主毫无干系,按石家主的说法,我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罪魁祸首”
“不敢不敢,就算洛宗主和斜川君是师兄妹,也不一定有干系”,石衡赔笑道。
“哼”,屏止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我先把许阑带回去,诸位所说若是属实,一定不会偏袒本院弟子”。秉何长老冷静道。
既然德高望重的秉何长老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不敢有意见。
“许阑,你灭我满门,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白衔持剑猝不及防地冲了出来。
眼看剑就要刺入许阑后背,一柄剑凭空跃出,击退了白衔的剑。
是天一剑自动保护主人。
“是天一剑”
这一句话在人群里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