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想回莫庄找人帮忙,但是她又不能不管溟天尘,重重的一跺脚,将溟天尘先扶回房,给他换了药重新包扎。
迅速的处理好之后,她冲出医馆,正巧遇见魅紫走进来,彩熏急冲冲道:“紫哥哥,大事不好了,主子被人掳走了。”
魅紫大惊,手中的的记录本也掉在了地上,“知道往哪里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彩熏面色十分难看,言语中也满是自责,“我……我不知道:我到院子里的时候主子已经不见了,只有溟公子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魅紫疾步走到院子里,园中的树枝抑或花草都没有被折断的痕迹,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打斗,只是地上未经打扫的桃花瓣有被脚扫过的痕迹,魅紫凝了脸,只能有两种解释,第一,对方的身手异常厉害,主子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带走了,第二,主子是自愿跟人走的。
比起第二种,魅紫直觉雪倾狂是被人掳走的,溟天尘受伤昏迷一定是被对方打晕了,主子自愿跟人走根本不可能,除非是那个人拿了什么来威胁她,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救出雪倾狂。
然而……他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只能回莫庄让乞丐们四处探听了。
彩熏见魅紫神色凝重,也不敢开口,好一会魅紫才站起来,对她说道:“不要太担心,我定会将主子救回,主子定是很关心溟天尘的伤势,你好好照顾他就是,我先回莫庄。”
彩熏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魅紫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旋即飞快离开。
魅紫一路飞驰回莫庄,刚走进大门却见里面一团乱。
所有乞丐们都齐齐的跑出来,魅紫正诧异,却听见一声老虎的低吼,抬首方见粉蝶使劲的想抓住雄霸的脖子,然而却是徒劳,反而是被雄霸拖着走。
他疾步上前问道:“粉蝶,发生什么事了?”现在主子出了意外,他之前与粉蝶的隔阂早已抛却到了脑后。
粉蝶还有些扭捏,“不知怎么回事,方才雄霸突然就发狂了,啊……”她正说着,雄霸又是一吼。
魅紫抿了唇,粉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忙道:“快帮我抓住雄霸吧。”
魅紫却似未闻,脑海飞速的转着,雄霸一直呆在主子身边,没有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狂,会不会……跟主子的失踪有关。
魅紫一急,也顾不得许多,拨开粉蝶的手,雄霸立马的就冲出了莫庄,魅紫亦跟上去。
粉蝶抿着唇,显然对方才魅紫的举动感到不满,魅紫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拉过旁边的一个乞丐就说到,“主子被人掳走了,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去寻消息。”说罢就扔开乞丐,追上雄霸。
乞丐好一会才惊醒过来,大叫:“不好了,主子被人掳走了!”
粉蝶一怔,顿时就正了脸色,大吼,“大家都出去寻主子的踪迹,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关于主子的事,她怠慢不得,突然想起魅紫之前的举动,是因为这事么?
所有乞丐听到命令,都往外走。
西凤远郊,南涵湖。
深山中,傍晚弥漫着雾气的湖水清澈见底,山层外的斜阳拨开欲滴水的浮云,蓬勃绽放,将波光粼粼的湖面映成一片金色,空气清新宜人,丝绦垂柳拍打着堤岸,几只黄莺跳跃在树间,远处成峦叠嶂的山峦间还有一缕荒烟,山间点点残红,清泉子山峦缓缓流下,汇于湖中,野鸟亦在山涧清唱,好不惬意。
湖边立有一亭,名为南涵亭。
此时,亭中正立着一名男子,男子带着银色的面具,遮掩了半边脸,仅仅是露出的右边脸,却已足够妖魅,眼角下的火红光团更是摄人心魄。
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的山顶,目光似要越过层层白云,穿透天际,而就在他目光触及的那一方,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了,极小极小的浅白色东西。
随着这东西的出现,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渐渐地,那浅白色的东西放大,原是一只鸽子。
他轻叹:“终于来消息了。”
他轻叹:“终于来消息了。”鸽子徐徐飞过来,男子一手握住亭栏,一手缓缓伸出,指尖轻动,那鸽子就落在了他半透明的食指指尖,他取出鸽子脚上系着的信签,鸽子便拍打着翅膀飞离,他拆开信纸,细细点的看着,嘴角的笑意随着信中的内容渐渐加深了。看完信,他缓缓松开手,信自指间缓缓滑落,如一片残叶坠入湖中,那双深黑的双眸邪魅尽显,又直直地望向天际,高傲的背影是尊贵的王,挺拔直立。
湖中纸上的字迹渐渐的随着水融化,上面几个字还稍稍清晰——雪倾狂被龙傲天带走,此时正在回天龙国的路上。平阳道上,一辆马车正在行驶,这正是龙傲天与雪倾狂乘坐的车,驾车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龙傲天此时正微闭着眼休憩,而雪倾狂还在昏迷中尚未醒来。
龙傲天徐徐睁开眼,瞥见雪倾狂的面庞,却是不屑,脑中想起她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她雪倾狂自诩狂傲,而他龙傲天又岂是吃软饭的?不过,细看之下,他也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是很有姿色。她比他后宫的所有妃嫔都美,而且胜过万倍不止,更何况……她还有好的头脑,甚至是自己所需要的武器。
不过,龙傲天这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一个女人的睡相,她闭着眼,往日那狂傲目空一切的双目敛在了眼皮下,而那睫毛却是纤长卷翘,浓密得像是蝶翼,鼻尖很小巧粉嫩,而那双如玫瑰般的双唇无比水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她的皮肤更是细腻得像是美瓷,白皙到无以复加,脖颈下的锁骨凹陷了下去,带着特有的骨干魅惑,她穿着银丝镶边的深蓝罗裙,内衬淡蓝色锦缎裹胸,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系着一条浅白腰带,高贵之气尽显。虽是骨感,但却是应有的都有,比如……随着马车的晃动,龙傲天看着这样的她,竟是喉咙一紧,回神之际却在心底自嘲,他真是太久没碰女人了。眸光再次淡淡的瞥过雪倾狂,若不是她处处与自己敌对,说不定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不过,她既然有胆子惹恼他龙傲天,自然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