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沧岚的神话传遍了整个山澜界,不仅人俊美脱俗,誉为天人,小小年纪,修为深不可测,最主要的是他尚未娶妻,早就成了大众情人,但由于结界的限制,他们也只是听说,除了上一辈中的王者,谁也没见过。
“大人,你们不能进去。”
场外传来侍卫惊慌的声音,众人目光一致望向门口,都对这位自称沧岚的人好奇不已。
“滚开,对主人不敬,找死……”小狸那招牌似的声音传入比试场内,花曼微一愣神,是他。
“王,如果此人真是沧岚殿下,这后果……”花曼几步跨出席间,对花缘说道。
小狸的声音花缘自是听得明白,难道星幻大人就是沧岚,也不顾百香的反对,立即屏退阻拦的侍卫。
一袭金边白袍的星幻从门外跨步而至,银色的面具挡住了鼻子以上部位,露出了性感的薄唇,飘逸的银发仿佛星光染成,美得耀眼,身姿矫健,步履生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不禁让人自惭形秽。
身后紧跟而来的自然是一袭白色短裙、绒毛长靴的小狸,头顶上的猫耳异常醒目,再加上一条长长的猫尾,傻子也知道是非人类,能以拟人态出现的魔兽,定是超神兽无疑。
众人哪还敢怀疑来人的身份,能有超神兽相伴,除了光明圣殿的王者,谁还会有这等能耐。
见到星幻的那一刹那,百香也是愣住了,想不到这世间除了渊祭,竟也有这般神仙人物,只可惜见不到真容,随即起身迎接。
花缘率先行了一个勇士之礼,文武百官这才反应过来,皆以拳横胸表示尊敬。
当然除了赤炎,花曼瞧得仔细,他的眸子里不再有牵挂,不再有思念,而是敌意,杀意,看来离开冰川,他们两人又担上了身份的包袱,将责任重新揽下。
目光瞟向星幻,他从进门起一直未看自己,不知道他的来意如何。
“百花王,客气,本君奉父命前来黑月国度圣海办事,途经此处,听说贵族正在举办精英盛会,凑热闹而已。”温和的语气,平易近人,却让人从灵魂处感到与他距离的遥远。
不过这也让在场的女子给他打了个满分,不骄不傲,不自命清高,不自持身份,温柔而不失威仪,完美的男人。
“吾族有幸,能迎来殿下亲临,请上座。”最高兴的莫过于百香,初登祭司之位,便请来三族贵客,此刻竟是连无人不知的传奇人物,沧岚也来了,这次盛会一定会记名史册,而她的威望也当直线上升。
星幻也不再客气,与花缘同座于高位,而百香,本来那位置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无法只能站于花缘之后,小狸从进门就一直对花曼眨眼,害得她担心了老半天,这要是被别人瞧见不是节外生枝吗?
以小狸的态度来看,星幻似乎是为了自己而来。
小丸子此刻还坐在花缘的身旁,从星幻出现的那刻起,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这让花曼甚是怀疑这小破孩儿上辈子是不是剩女,见不得美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花曼还是上前将丸子抱了下来,并且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丸子少爷很识相的闭上眼睛,这算不算是他在表达,眼不见心不烦啊!无敌!
比赛继续,最先上场的是天涯化名的卫天仇,以及那个一直也没有机会说出真相的选手,此时有沧岚在,他那还敢多言,不得不说,星幻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天涯手执小马鞭,在改变空气阻力的情况下,速度快如闪电,即使修为蓝阶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看来身法是王道啊!
这个倒霉的人名叫于规,无巧不成书,正是于振将军的远房侄儿,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了,他手执紫晶长剑,修为绿阶四级,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
天涯继续将修为控制在绿阶三阶,作假不能太过不是,在于规闪避马鞭腾空后退时,天涯突然撤掉施加在他身上的空气阻力,结果很不幸,惯性太大,一个没停住,华丽丽的踩在了比赛台的边缘。
而天涯只是做了个甩出鞭子的动作,于规就这样摔了下去,离开比试台,就意谓着输,在别人看来,天涯是运气来发了。
而于规呢,到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众人都说他是失误,也不算太没面子,即然这样,纸团的事也不做计较了,反正他是于振的侄儿,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渊启,对手是以前大执事荼雨的弟弟,名叫荼绒,今年十四岁,面目甚是阳光,颇有荼雨的大将之风,在听到对手是渊启时,他便已经没抱希望。
渊启体内有祭司之能,虽然修为只在绿阶一级,但估计就算是蓝阶高手也讨不了便宜。
于是乎,荼绒只是象征性的过了几招便拱手认输,对于他的举动,百官自然没有意见,渊启,他们本就有意放水。
李吟的对手是第一将军文涛的幼子,文钟,结果嘛,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是李吟险险获胜,气得文钟差点撞墙。
随后剩下的便是天涯、渊启以及李吟,要从他们三人中排出第一、二、三名,花曼等人总算松了口气,要输还不容易。
可是就在这时,李吟突然按住胸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脸上更是惨白,他这一白不要紧,可天涯与渊启就急了,参不了战,他们如何输给他。
巫落立即飞身上比试台,圣疗之灵从他的体内流过,额头紧紧的皱到了一块,“他身体旧伤未愈,看来此刻已经不能再战。”
这可如何是好,无泪差点没忍住骂了出来,最后低低的咒了一句,“受伤了还来参加什么比赛,这不是存心找茬嘛!”
花曼脑袋转得飞快,她的计划不可能有人知道,因此也不可能有人故意为之,这人究竟在帮她们,还是在害她们。
李吟强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无碍,继续……”话未落音,一口鲜血喷出,再次单膝跪地,依靠匕首撑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