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儿与蛋蛋练好拳天穹刚刚有点发出白亮苏醒的味道。雄儿说:“二弟早上我得去管家那个老王八的家里啊?不陪你练习了。”蛋蛋接道:“大哥你真的答应他做亲儿就没有……没有考虑的余地?”雄儿回头望他咯噔了一下子,摸摸自己的脑袋瓜模棱两可回道:“二弟以后……以后你长大了就会理解我现在的处境……唉到底有多难受啊?都是这帮王八蛋失德把黑云坑搅得乌烟瘴气!我不下地狱谁去下地狱啊看着吧!”蛋蛋听不懂师兄最后的那句话,可也不好意思多问,他多多少少还是理解大哥的为人,只是无法明白雄儿为什么会给管家做干儿子这么热心呢?蛋蛋愣了一下子不再说啥话了。
雄儿去了师傅柳大侠的房间,告诉他自己准备答应管家做亲儿。师傅徐徐低下头颅叹了一口气问道:“徒儿你想好了?现在要是反悔的话师傅不会怪你嘴上无毛做事不牢。不过一旦答应了管家的事儿那不一样了,可得规规矩矩做人家的晚辈,受人家的管制和约束不得胡来知道不?这些都是做人的道理,人得讲自己的本分,你要遵守他的家规啊师傅……师傅担心你们的后路怎么走,要走的好走的稳走的对嘛,才会出此下下策啊无可奈何!咱们是穷人穷一点倒是无所谓不可怕,只要有心……将来慢慢勤俭置业不愁吧,总会有一天过上好日子。不过你这样做永远出不了这个世道的囚笼……一辈子低三下四做人!我就是一个最好的活标本,即便是有人看上你可你……算了算了说多了都是废话。徒儿出人头地快些那是有本事的人,师傅当然喜欢啊!就这些话送给你……师傅嘴笨的很你自己琢磨琢磨透了就明白。好了恭喜你就是去吧!”师傅说话一直低着眼睛这些话儿好像不是针对雄儿而言。
雄儿知道柳师傅嘴上叫他给管家做亲儿。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百个不愿意认可这事儿非常鄙视,只是形势所迫而已。假如不这样做的话两个徒儿在黑云坑注定前途渺茫,他会声誉扫地不言而喻。最后甚至于连个人的生计都会出现大的问题。这是柳大侠所经历的困惑之局,促使自己的目光就是这么短浅之见。因此贫穷往往会限制人的思维;即便是有远大的理想者,终究将会变成一种十分荒谬的举动,变成一个琐碎人家的琐事,运气好一点无非看起来让自己感觉精致一点倒是自欺欺人!
雄儿离开师傅的时候,柳大侠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瘪生了。他坐在长凳子上郁郁寡欢喟然长叹,心情确实是糟透了。此时蛋蛋回来他看师傅早点还没动过筷子便催他吃点道:“师傅吃早点吧!”柳师傅抬头望他说:“好徒儿我吃就是。这几天感觉胸口闷闷然胃口也没了。二徒儿剩下的粥你喝掉吧!”蛋蛋给师傅盛上粥回:“师傅你要是再慢点吃的话,这粥水就凉了肯定对胃不好呀?”柳师傅嗯一声提筷子喝粥。蛋蛋看师傅吃了准备到隔壁雄儿的房里提桶打水去。他刚一转身师傅就喊住他道:“徒儿你先坐一会儿嘛,师傅吃完了有话说啊?”蛋蛋又回过身子来瞧着师傅坐在长凳子上回:“师傅我没事儿不急不急,你慢点儿吃吧!”柳师傅边点头边快速的吞咽粥水,动作突然麻利麻利的加快起来。
完了师傅抹了一下嘴巴道:“徒儿你师兄这件事儿挺别扭的你有啥想法啊?他突然改变主意你知道为什么呀?我看了雄儿半天看不出来,把我的心思全搅乱了一塌糊涂!”蛋蛋咧咧嘴回:“师傅其实师兄不愿意这样做人家的假儿子丢人!他说以后我长大了就能理解过来这事儿,这意思不就是强迫嘛?反正我觉得师兄给人家做亲儿……心里很痛苦师傅他说……哦他说我不下地狱谁去下地狱呐,师傅这什么意思啊我理解不了。”柳师傅一闻知道是明白雄儿这话一个大概的意思。可是要他把这话的道理讲破明白什么一清二楚,恐怕他这个文化水平有限真的难度蛮大。所以柳师傅回:“你师兄的意思是讲要出去闯一闯,自己不先做个牺牲样儿谁去做冒死的想法都有……嘿这雄儿真是的。普渡众生那个……还有点趣味相儿去管家那儿当少爷要下什么地狱呢这人……傲娇瞎说吧!”他侧脸一想大徒儿开心了,这回儿有能耐拿鸡毛掸当令箭呢有点夸张的嫌疑。他说:“二徒儿这次大管家搞的那个晋级赛比武,师傅觉得程序不对头咱不去趟他这浑水池,他的道理再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没啥用。徒儿你想想吧,十二生肖魔头,九桶十八锤八条龙……这些魔头不见踪影了不知去向……你说说大管家安的是什么心啊人心叵测呢!师傅真的打算过了绝对不想让你去比武,你可有想法吗嘿嘿嘿!”柳师傅最后嘿嘿一笑多少有点威慑力,把蛋蛋镇住了不敢多说话。蛋蛋朝师傅嗯一下瞅一眼他不再开口问话。
雄儿到了管家那边倒是直率开门见山讲只要管家答应他两件事儿,他就认他做亲儿绝不反悔一言为定!结果这两件事情管家竟然百分之一百依了他,这爷儿俩的事儿就这样拍定成板上钉钉。于是管家把自家的婆娘叫出来相见相认。雄儿索性直接喊她一声娘,行个晚辈问安的大礼数!反正他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不想再罗嗦套麻烦劲儿。管家一听情不自禁啊血压一下子飙升至二百五柱上,乐得后牙床咯嘣咯嘣直响简直要酥崩了,笑的合不拢嘴巴剩下双唇直发哆嗦,憋着一口气连连喊着亲儿子啊我的心肝宝贝儿!这管家的感情倒是丰富十足,可乍一闻好肉麻让人骨头里仿佛蠕动着毛毛虫似的,雄儿的毛细孔突然间胀开了几千纳米之大,人顿时觉得就是好猥琐呢!
管家的媳妇儿可是个不一般的家庭主妇。虽然说前门不迈后门不出吃斋念佛深居简出,一个本本分分的妇道人家。可是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的人,性情温和善良。她瞧着雄儿虎头虎脸的样儿,心里满打满欢喜,那高兴的劲儿溢于言表。只是觉得雄儿年纪偏大一点点,是不是接受得了管家这家里的一些礼节苛刻有点顾虑不安然。
她说:“儿啊听你师傅说过了,你娘亲刚刚走了怕这认亲有什么犯冲的忌讳对嘛放心吧!我和你爹都是山外那边过来谋生的人,不会计较这些琐碎的事儿。孩子只要你心里没那个疙瘩堵着发慌,我们这一把年纪了还会怕什么呢?”
雄儿觉得这娘算是认对了,温良谦恭和和气气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有点他想象中那种梦里见过奶奶的味道,令人一睹心安理得啊!他瞟一眼管家这窝囊形体而慨叹,这夫妻配的形象也太磕碜啦!
一会儿这娘非要雄儿跟着她去里面坐一下。雄儿看一看管家老爹的意思,他点点头示意去。于是雄儿知性的赶紧挽着娘的胳膊走了。
路上娘问:“儿啊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在家,哪天有空带她过来吃个便饭如何啊?你也算是肖家的人了,如今家里父母不在姐姐可是长辈一样对待是吧!”雄儿一时半会儿不敢答应娘,姐姐本来就反对他去给人家做亲儿,这事儿要是雄儿对她开口岂不给姐姐臭骂一顿呢?雄儿只好推辞说等他告诉姐姐以后再议吧!这娘也算是一个圆通的人,既然自己开口来不来互动认识认识那是雄儿的主张了。
雄儿立马道:“娘我学武在身……”
娘拍拍他的手背抢道:“儿啊放心放心去学呀,你师傅事先再三叮嘱说你是学武的好苗子,一看身子板就是个武状元的料娘不反对,说过绝不反对!不过娘希望你每天晚上要回家吃一顿饭怎样这个可不难办吧!”雄儿嘻嘻笑一笑点点头允诺娘的要求。
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人正好在整理什物,娘儿俩进去娘说:“儿啊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卧室还满意吗?”雄儿仔细看一看房子,进门就是小客厅,茶几靠椅什么的应有俱有。他又跨步进了里间的自己卧室,床柜啥的都是崭新的,中间还有一张小圆桌小巧玲珑,四把椅子配套精致,桌子上放些点心小食品。雄儿索性踏进去看个究竟,这床上的装饰让他大开眼界,透明的蚊帐,大红色的绒毛毯子,枕头套上还绣着花鸟图案栩栩如生令人分外赏心悦目。雄儿随性拉开一柜门,一股檀木香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大喷嚏引来娘的关注。接着他巡视一目真的是满堂红啊!自然心里欢喜一番。对着站在门口边儿的娘呲牙咧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爱心情呢!
不过雄儿想;管家财大气粗家帑如此殷实,要是凭他的年金饷银哪儿有这样厚实的家业建树,可这钱财是怎样搜刮过来呢?让他着实颇费一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