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晚晚闻言,缓缓睁开双眸,呃!还真到了,这只不过是十来秒的时间嘛!古人的轻功当真就是现代的飞机?不待她多想,胃里的翻江倒海似乎又开始叫喧,压下这种不适,说道:“让他们三个先行进去,另外的一会跟随我进便好。”尹晚晚说完转身就往一个水渠沟边呕吐起来……
房内司仙儿来回踱步,不安的身影里显示着她此刻,焦急万分、心如火灼。小心肝似乎在拔河般难受,一边担心事情失败后会暴露,一边又激动成功后的情景。
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烛光将黑影拉得老长老长。连身边的丫鬟琳子都开始不安起来,可还是小心翼翼的唤道:“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司仙儿此刻哪里睡的着觉,没好气的吼道:“要睡你去睡……”
丫鬟琳子很是委屈,却又不敢怨言,小姐不睡她又哪里敢睡?
司仙儿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收到消息了吧?不管成功与否都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的不是吗?只听碰的一声,门不知被谁一脚被踢开。进入三个黑衣人面对着她,手背在后面。手腕处被绳子捆住,而司仙儿并未看到……
司仙儿听得声音吓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进来的黑衣人身上脸上的血看起来甚是吓人。仔细一看这些人不就是她昨日见过的人么?黑风寨的老大老二老三……丫鬟琳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小姐扶起来,害怕的喊着:“小姐……”二字。
司仙儿在琳子的搀扶下,壮了壮胆,若真是出事,她便把琳子推出去给她挡着……她弱弱道:“你……你们怎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转念一想,心头欣喜,这些人恐怕是来拿余下的二百两银子吧!想到这里也就没那么害怕,立即吩咐丫鬟琳子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给那黑衣人,只见黑衣人没说话,表情也很奇怪,手也不接银子,司仙儿心里咯噔……
在看到一袭白衣的尹晚晚出现那刻,花颜更是失色,双瞳似是见了鬼一般,嘴唇发白,手指着进来的尹晚晚:“你……你……”你的喊了半天……话全部梗塞在她的喉咙间,张着小嘴哑口无言……不争气的丫鬟琳子,在见到尹晚晚的那一刻早就软身倒地昏倒……
尹晚晚进门,举目扫视看一眼房屋装饰,从装修到摆设,无不透出女儿家的雅致,空气馨香。当她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了司仙儿身上,那个她曾经熟悉的面容此时毫无血色。身子跌倒在地的司仙儿,被尹晚晚这么一看,正值怒火中烧的司仙儿在看到她的面容后恨得咬牙切齿,她身上居然不伤一分一毫,一身雪白的衣裳亮如星辰。气得她咬紧打颤牙关,心里狠狠咒骂,用手肘借力将瑟瑟发抖的身子在地上拖地慢慢移动。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尹晚晚一步一步向着司仙儿的位置前移,她动司仙儿也动,尹晚晚缓缓道:“千万别动,人又不聪明,还学别人买凶杀人,当真是左脑是水,右脑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可配得上草包二字……”
司仙儿闻言恨她恨入骨髓,一双眸子燃出熊熊烈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地爬起身往绣花台上的剪刀奔去,发白手指上握着一把在烛光照耀下发亮的剪刀,咬牙切齿道:“去死……贱人。”不等时时关注的众人有反映,尹晚晚径自抬腿将她踢到床上,床上微软,她又没有内力,不是太重,却又刚好一脚踢得她爬不起来。
司仙儿试着想爬起身,可怎么也爬不起来,真想用手上的剪刀把她那张淡笑的脸剪破、剪烂、剪碎。可无能为力的她只有“啊”声大叫……用剪刀在床上狠狠地揉捏被褥,只见一张上好的棉花被褥,就这样被剪刀乱插而变成碎片弄得棉絮纷飞。
她的举动在尹晚晚的眼里,那是发泄愤怒的表现,那种想杀人可又杀不到的狠毒,只有借物发泄……尹晚晚心里不禁解恨,还叫爽……应了一句:神马不发威你当我是浮云……本欲仁慈的尹晚晚想吓唬吓唬她就放过她,奈何有人不许,自作孽不可活的准备拿剪刀去剪了她……
那么她也无需仁慈,放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那几个词语。脸上淡笑的往床边走去,笑道:“跌倒了啊?爬起来再哭啊!哭着求我啊!是不是看到我完好无损,你的小心肝就开始哆嗦了啊?”
司仙儿似没力气,将手上的剪刀在床上慢慢移动一搓一搓的想搓死她,可怎么也挨不到坐在床边人的衣角。尹晚晚甚是觉得好笑,都这幅样子了,还这么顽强,一张本是明艳好看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恨意,脸色发白到青筋暴起,甚是难看,让她不由的快意,更是说出让司仙儿心里难受的话:“本来觉得你长得还不错,可是猛的一看你不怎么样,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
只见那双握着剪刀的素白的小手青筋暴露,恨得又努力试着用剪刀要搓她,嘴里吼着:“贱人……贱人……”
尹晚晚淡笑的对视她,她知道女人最好的武器不是眼泪,而是微笑。这个时候的微笑不一定要面对男人,而是面对此刻正发怒的小母狮是最好不过,“你不犯贱会有今日下场?姐让你品尝品尝何种叫犯贱的滋味。”
起身就往床的那头走去,在一方椅子上坐下,这个视角对准床头,可看得一清二楚,缓缓道:“把他们松绑了……”只见三个黑衣人的绳子被霜解绑。
手是能动了,可没内力发挥,只因被慕容风给封住了。瑟瑟的三人看着这个让人赏心悦目却又十分恐怖的女人。只听她的一句“将衣服裤子脱了……”吓得他们手足无措,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