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主院内灯火通明,一座高达三层的楼房矗立在一片松林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穿过松林直插门前,夏季的夜晚,站在这院中,可以清楚地听见夏蝉的鸣叫声,抬头望着满天星星,一轮皓月当空,闻着松树独有的幽香也是一种情趣。
可是有的人却无福享受,“只听见房内时不时的传出男人的闷哼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似乎非常痛苦”
“这时从松林外急匆匆走来俩人,确切来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手提药箱被一个黑衣人一路连拖带拽的拖着往前走,”
哎哎哎!
我说你慢点慢点啊,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哎老夫的腰,要断了要断了哎老夫的脚呦,只见那白发老头子双腿颤抖个不停。
哎呦!哎我说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了,大半夜的把老头子我撸来也就算了,还没一点诚意。
就在老头骂骂咧咧的过程中走到了房门前,黑衣人轻轻推开房门一把把骂得正起劲儿的小老头拎小鸡一样拎进了房间。
“主人,属下把墨先生请来了,说着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只见床榻上蜷缩着一个人,听到脚步声响后也只是动了动,此时床上的人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雪白的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那完美无缺的身材,半张面具遮住了男子的脸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但紧抿着的嘴唇和颤抖着的身体表示着他现在非常痛苦。
墨先生这时还是骂骂咧咧道,你这小娃娃老夫都说过多少次叫你别强行使用内力,你就是不听劝,现在好了吧,知道疼了,哎老夫我又要一晚上不得安宁咯,记得要赔我精神损失费的啊,一晚上贵着呢!
哎一晚上啊老夫又要多长几条皱纹了,赔大了赔大了,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手上一点不马虎,快速的拿出各种各样的小包,一排排打开后从中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先是放在火上烤了烤了,而后又写了一张药方一把塞给站在旁边的黑衣人,按这个方子上的方法熬药,等会要药浴。
等黑衣人走后,他才慢悠悠走上前去把烤烫了的银针一根根插入男子的身体内,很快男子的整个上身就插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银针,等所有银针都变成深黑色后,墨先生才又一根根拔出来将黑血挤出来,后又重新施针,就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十多遍。
天蒙蒙亮之时墨先生才一头大汗的从屏风内走出来,这时黑衣人已经把墨先生吩咐的药熬成了汤药,正一脸着急的在门外等着呢,一见墨先生出来了就连忙走上前来,墨先生我家主人怎么样了?
墨先生这会儿佝偻着背脚步虚浮,眼中布满血丝,这些血丝蛛网一样,布满了墨先生的双眼,尽显疲惫之色可他还是对黑衣人摆摆手道:还死不了,你先把他抱到这桶里来,等汤药凉了就没用了。
黑衣人说了声谢后大步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就公主抱一样的把上身赤裸的南宫墨尘抱了出来,轻轻放入桶内,等南宫墨尘坐进桶内后,墨先生轻轻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汤药瞬间沸腾起来不停的冒着气泡还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很快南宫墨尘那雪白的肌肤就变成了粉红色紧接着沸腾的汤药也变成了深黑色,墨先生又叫换汤药然后又是滴血接着泡又接着换就这样重复了六遍等汤药不再变黑后才让人把南宫墨尘抬到床上去休息。
南宫墨尘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墨先生那张放大的老脸。
“嘿嘿,小娃娃你醒了,”
墨先生,又麻烦你老人家了,
墨老头连忙挥手道:不麻烦不麻烦,医者父母心,老夫也不想你这小娃娃就这么死了,不过老夫可要提醒你啊,不能再强行使用内力了啊,不然,唉恐怕连神仙也难救咯。
“墨先生,本王还能活多久?”南宫墨尘突然问道,
嘿嘿,你这小娃娃说什么呢,你当然要活得比我这糟老头子久啊,墨老头摸摸鼻子眼神四处乱瞟心虚地道。
南宫墨尘只淡淡道:“本王想听实话”
听南宫墨尘这样说了,墨老头也正经起来,沉着一张老脸道,“十年,而且是再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边说边给南宫墨尘施针,你要知道这毒在你体内潜伏了二十多年,这些年老夫也想尽了各种办法帮你解毒,也就这施针排毒法有用些。
小娃娃你最近毒发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短了,墨老头突然问道。
南宫墨尘经墨老头一提醒,他才觉察起来,以前是每隔三十天发作一次也就是每月十五,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而且似乎他的灵力也在慢慢消失…………,
而这边陌雨宁还是潇洒快乐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王府男主人只有十年寿命的事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