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们还有多久会追上我们?”我身边的那一位说。
“嗯。如果我们保持这个速度的话,我们不会被追上。要是我们现在就刹车,等他们的话,大概还要半小时。”胖老大说
“那不就万无一失了?”
“还有一种可能,接我们的人放弃了我们,自己跑了。”老大补充说。
“4537,那边有人给你传讯吗?”
“没有,2211先生。”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位驾驶座上的2211先生说。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了坐在我这一排的,分别是4537和4567,前面的是2211和胖老大先生。
在我看来,这个数字编号应该是不能跃升的,静静代表了进入机构的早晚顺序而已。
就比如我这里,我就看得出,4537与2211能力是一般高低的,这也是这两人能坐在一辆车的原因。
我怀疑,O先生也有一个数字编号,里面记录了他是第几位进入机构的,但是O则是一种奖励奖励给他的能力。
在这辆车上的所有人都表现地无比信赖他的能力。
能得到一整个片区的一直信任,这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能力。
“老大,老大,老大。他们好像要撤了。”4537说。
“哦?他们怎么说?”
“不太清楚,好像是他们的上面下的指令。他们在说些什么继续追击会影响交通,也会失去应变能力之类的话。”
“哦,是了。现在也是早上7:00了。如果被一些闲杂人等看到那么多警车出动的话,恐怕会泄露机密。”4567说。
“嗯。而且,警察已经抻得太厉害了,他们是要收了。”胖老大说。
“没有错。恐怕,这是一两个小时之前就做好的安排。7:00就收网了,逮到多少鱼,那得看命。”4567说。
这个时候,我听到风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车子已经慢了下来。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不,到了恐怕也是换一辆车,继续走。
那究竟还要有多久?多久才能到?
我有点困了。尽管我可以说是在睡。
失去睡眠,失去所有。
我睡过去了。
............
我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是身在那里。
伸手不见五指,脚底下却是动荡的。
摸着像墙壁一样的铁皮。
我知道,我在一辆货车上,在货车的车厢里。
我几乎不能动。
我身边洋溢着奇怪的味道,来自于一个个的箱子,那应该同是一种活物。
它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扑棱棱,扑棱棱。我听到鸟雀拍翅膀的的声音。
它应该是一种鸟。
我有点晕哩。
为什么鸟要用这种集装箱似的货车载?
而且这么多。
不应该是用有上千个鸟笼的货车装吗?
我有点不明白。
我打开了一个盒子,端详里面挥动翅膀的小鸟。
每个箱子里都是只有一只。
鸟类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鸟类。
在我这种人看来,所有的鸟都是近似的。
甚至地,我都以为,鸟类不会有生殖隔离。
但是,眼前的这只鸟却有有点不同。
它很失落的样子。
低头,它看着自己站立的小杆。时不时挥动一下翅膀。
好有灵性的样子。
它似乎发现了我在看它,但它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我以为这是一种错觉。
它怎么会知道我在看它,哪怕知道了,他怎么能区分这两种情况它该有的不同的表现?
直到,它开始直视我的眼睛。
我感觉,它的眼睛虽小,却一点也不纯洁,相反的,它的眼睛里写满着骄横与世故。
“怎么啦?你是?”我忍不住问。
“12485先生,叫我12485先生。”这只鸟忽然说。
我吓了一跳。
这东西居然像是鹦鹉一样,学人说话。也不知道12485先生是睡?被一只鸟借用自己的编号,他会怎么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鹦鹉那种蠢鸟。我真是的编号就是12485。明白了吗?”这只鸟说。
我吓了一跳,我还到见怪不怪的阶段。
“这里的所有的都和你一样?都能说话?”我抓紧问。
“不。这里的鸟除了我有编号,其他的都不会说话。”
“嗯?这么巧,你就待在我旁边?”
“
不,这里的鸟里,真正的鸟只有我这一只。其他的,都是机械鸟,各种模型一样的东西。在立项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他们要造一只人工鸟哩。”
“结果...结果你是怎么出现的?”
“中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当我有了自主意识的时候,我早就有了自己的编号了。造我的那些人以为我没有自主意识,但他们骗另外一些人说,我有自主意识。所以,实际上,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一个。”
“我很荣幸。神奇的鸟先生。”我说。
“不用这么客气。”鸟说。
“对了,鸟先生,我想问,这里,这是要开去哪里?跟着我的那些人呢?”
“这是要开去研究院的车。你,你是怎么上来的呢?我当时可看不到你,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鸟摆了摆头,晃了晃手,说。
我也觉得奇妙。
事情有很多种可能吧。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人类的视线了。如果有人一直监视我的话,别说我,那只鸟绝对不可能说这么多的。
“鸟先生,你们研究院都在干些什么?”
“没什么。他们都是一帮拿着科研资金,混吃等死的牲畜而已。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动作。”
“哦?为什么要带着你出走?”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的。这个片区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到安全的地方去。”
“哦?难道,难道,我还有离开吗?”
“哦。我知道了,你其实和我也是没见过面的邻居。我们一直是同个片区的。”鸟昂起头,双腮写满了可笑。
哦。原来如此。科研院的人当然比我们重要多了,他们是必然要出走的。
这么久了,居然还是没有到下一个片区。
现在是几点了?
我已经离开陋居多久了?
忽然想起那个下午的某不知名人士,感觉已经过了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