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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堂饭店 (1)

郑鲍一大清早便升起了自己办公室的卷帘,靠坐在转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浓茶,双眼透过玻璃窗紧盯着大厅内诸多探员来去的身影,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他平素雷厉风行,若不是出门查案,便是埋首卷宗之内,再么就是邀二三同僚商讨案情,似这等“端坐闺阁”的行径那是极为罕有的,众人均觉察出有些异样,一个个只被瞧得心里发毛。

一名探员小声议论道:“以各位之见……郑探长今天不声不响的,究竟算是演的哪一出戏?”另一位探员道:“这谁晓得他?莫不是因为前几日得罪了樊警督,已被撤职查办,所以才这般无精打采?”先前那探员道:“你可不要瞎讲,那姓樊的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如不是郑探长帮他顶着这许多大案,姓樊的早就关门歇菜了!就算这姓樊的再多十分胆,也只是口头上占些便宜,真要他撤了郑探长,可是万万不敢的。”

第三位探员道:“这话有些道理,但姓樊的不敢撤郑探长,却敢撤了我们下面这些办事跑腿的。平素他二人有纷争时,我们可都是站在郑探长这一边,若说樊某人想开除我们几个人出出气,这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如此……郑探长又何必盯着我们看呢?莫不是正在考虑将要开除哪一个?”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惶恐。

此时又有一人插嘴道:“这话恐怕有些耸人听闻了!依郑探长的性子,如那姓樊的真是这样的打算,郑探长早就与他吵翻了天,还能这样安静地坐着么?我看多半还是在考虑那起凶案,毕竟这案子不是一般的怪异,可让人费去不少心神。”最先那探员点头道:“你这话说得有理!讲起那凶案……究竟现在进展如何,你们哪一位晓得?”一位探员摇头道:“郑探长每次办案都是自己一人闷声不响的出去,只让我们做些琐碎小事,重要的事情却很少带我们一同去查。如此这般,只要他不说,又有谁知道底细了?唉……依我看来,这个习惯可有些不大好。郑探长确实是个人物,但毕竟只是一人,终有鞭长莫及之时啊!”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以示同意。

这时,那酒鬼梁文秋正晃晃悠悠的走进厅内,见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不由好奇,一头凑了过来,大声问道:“你们一大早都在聊些什么?若是有好玩的见闻,可也要说与我知道。”那许多人说话都是放低了声音,生怕被郑鲍听见,而这梁文秋却是如此的不知好歹,不禁一个个都对他怒目而视,正待要发作时,却见郑鲍忽然放下了茶杯,从座位上站起,似乎正要出来,都是吃了一惊,赶紧各自散去,装出一副忙碌的景象。

郑鲍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向梁文秋招了招手,道:“你进来一下。”众人见郑鲍神色阴晴不定,只怕梁文秋又要倒霉,都暗自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而梁文秋却是毫不在意,嘿嘿一笑,依旧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郑鲍侧身让梁文秋先进了屋子,随后关起了房门,又放下了卷帘。如此一番作为,不由更是引得众人猜想频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办公室房门又再打开,梁文秋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当下便有一个与他交好的探员上前询问道:“刚才郑探长找你有什么事?莫不是又挨骂了?可怎的这次并不听见有喝骂的声响?”梁文秋“嘿嘿”一笑,道:“郑探长与我的交情素来不一般,又怎么会骂我?”另一位探员嗤笑嘲讽道:“你被骂的次数还少了么?这早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老实说出来吧,对我们还隐瞒什么?”梁文秋道:“你这是什么话?这次郑探长可真的没有骂我,反而还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去办。”又有一位探员道:“重要任务?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重要任务?”梁文秋张开嘴巴,只说了两个字:“求签!”众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一人问道:“求签?求什么签?这算是什么重要任务?”梁文秋笑道:“这嘛……其中自有缘故,说给你们听也是不知道的。”

再有位一探员笑道:“你尾巴可真翘到天上去了,郑探长究竟让你去做什么?眼下的凶案已经让大家焦头烂额了,而且郑探长又素来不信那种神鬼之事,怎么会在此时让你去求什么签?有话便直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先前说话的一位探员忽然想起了什么,插嘴问道:“难不成……这‘求签’还会与查案有关么?”

梁文秋“哈哈”一笑,道:“还是戴老兄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我求的这一签可真与查案关系大的不得了!说不定将来案破之时,还要记上我这一功。那‘头功’我自然是不敢想的,至于‘次功’嘛……嘿嘿……估计还是有几分可能的。”他这话刚一出口,周围立时嗤讥连连,众人先后笑道:“你睡醒了没有,莫不是在做梦吧?”“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真是大言不惭!”梁文秋道:“你们若是不信,郑探长就坐在办公室内,可以自己去问问嘛!”众人虽然仍旧半信半疑,但见这梁文秋一本正经,并不像在说假话,至于去问郑鲍,倒也没人真的敢去。

大家眼瞧着梁文秋穿戴整齐后,笑嘻嘻地离开了巡捕房,反倒生出几分羡慕之心,心中无不暗想:“若说查案水平,我不敢讲自己如何如何。但论平日工作卖力,我怎么也是算得一个中上之游。可为何有这等重任分派下来时却谁都不找,反而单挑这个最是吊儿郎当的梁文秋了呢?”

便在众人欷歔不已之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人,那模样粗看还以为是个乞丐,但厅内的探员却都是晓得的,这人姓冯,正是被派去监视李金凤的丈夫周肃的警员。他身后还跟了一个老头,虽然身材瘦小,衣着却很是光鲜华丽。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一前一后,匆匆忙忙的走进了郑鲍的办公室内。

郑鲍见冯警员带了个老头进来,也感有些意外,待两人坐定后,才开口问道:“你不盯着周肃,反而来到我这里,可是他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么?”冯警员略带气喘,摆手说道:“不……不是周肃出了什么状况,而是有一个大好消息!郑探长……我们查到那……那黑纱女人的下落了!”

郑鲍听了这话,又惊又喜,险些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但总算还沉得住气,先为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稳声道:“先喝口水,慢慢地说,将前后来去讲的越清楚越好。”冯警员点了点头,猛喝了几口茶水,这才缓了过来,说道:“我这几日扮作一个乞丐,一直在周肃现在的居所附近晃悠。最初并不见那周肃有点什么异样,他每日八点多就出门上班,下午大约五、六点时回来,随后会在隔壁面店里吃一碗面,然后就一直待在屋里,再也不出门。除了白天与电报公司的同事说说话之外,其余时间则是少与别人接触。”

郑鲍插口问道:“那个周肃在电报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可也不短,若是他借此做些手脚,倒也是个大麻烦,你又是如何盯他的?”冯警员连忙回答道:“我自然是半点都不敢马虎,不过我这身打扮可进不了电报公司的楼内,所以只是在电报公司外等着,但倒是从未见他在上班的时候出来过。我想在电报公司内有不少同事来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而且周肃还有自己的活要做,恐怕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郑鲍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追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周肃不是电报局的维修员么,应当是常需外出检修才是,怎么会一直待在电报公司内?”冯警员道:“郑探长问的是,起初我也觉得奇怪,生恐漏跟了他,又或是电报公司还有什么偏门后门之类的。但左右一番打听后,这才晓得,原来他修的并不是外面的电报线路,而是一个叫中转机的东西。我也不太懂什么是中转机,据说就是那种摆在各地电报局里的大机器,平时不轻易坏,但却需要有人随时看着,那周肃做的就是这个活。而电报公司的外围是个大院子,被一圈围墙包了起来。我连问好几人,他们都说除了大门以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入了,我还亲自绕了几圈,发现确实如此。所以周肃白天上班时,肯定只是待在电报楼内。”

郑鲍很满意冯警员的这一番解释,他点了点头,示意冯警员继续说下去。冯警员讲道:“昨天正轮到这周肃休息,他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出了房门后,还是在隔壁面馆吃了个饭,接着在街上逛了逛,并无异常。但是那天夜里,他却悄悄地溜了出去。我见他头戴礼帽,身穿了一套笔挺的洋装,还用围巾把面孔包起了大半,显然是不愿让人认出自己,于是就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周肃雇了黄包车,东走西转的,最后来到了霞飞路的天堂饭店。”

郑鲍奇道:“霞飞路的天堂饭店?那可是高档地方,好像是做西餐的吧?据说那里夜夜笙歌,生意从晚上做到天亮,许多洋鬼子都通宵在里面喝酒。那里吃一顿饭的钱,足够普通家人过上大半个月的了。周肃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电报职员,一个月能有多少铜板?怎么会有钱去那里?”冯警员道:“事情确实如郑探长所说,但是昨晚那周肃真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而且里面的人似乎都对他很是熟悉,一个个见了他都叫‘周先生’。”

郑鲍不由发笑,说道:“嘿,这事情还真是有趣,看来那周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那后来如何?”冯警员道:“后来嘛……以我这身衣装,莫说一起跟进去了,就是在门口张望一下都要被打出来的,只好在斜对面寻个角落一蹲,远远地看着。但这一次却是我失职了,竟然真的让那周肃给走脱了。我从晚上八点一直坐到了早晨六点,眼瞧着那饭店已经开始收拾打烊,却都没看见周肃出来,心中便已晓得坏了大事。正在彷徨无计时,却看见了这位老先生从饭店内走了出来。”指了指与他同来的那老头,继续说道:“我上前与他攀谈,并表明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是天堂饭店里的调酒师父,当时正下班回家。那黑纱女人的消息,便是这老师傅讲出来的。我一听事情紧急,又怕那周肃那里情况有变,于是就急急忙忙的拖着他来郑探长这里报告了。”

郑鲍对着那老师傅说道:“我姓郑,叫做郑鲍,是这里巡捕房的探长。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那老师傅开口说道:“敝姓童,名双泉,今日幸会郑探长了!”郑鲍听这童双泉语音儒雅,又见了他这样一副年纪,料他年轻时必是个读书人,道:“童老先生客气了,听这位冯警官说,老先生是天堂饭店调酒的师傅?”童双泉道:“唉……我这也只是在乱世之中寻口饭吃。想老夫我早年苦读私塾,原本意在科举,谁料世事多变,结果并不能如愿。后来因缘际会,托人保荐,也出国留学了几年。无奈因言语不通,学业难有建树,反而是在闲暇时学会了些调制洋酒的功夫。这也是偏离正道,玩物丧志了,但却不想如今竟成了谋生之能。人生在世,果然难料这乾坤的变数啊!”

郑鲍听这童双泉说话啰嗦,自己只不过随意问了一句,他却能将无关的前因后果都串在一起,回答出几十句来,这可也是老书生的通病了,不由暗自头痛,道:“老先生可愿对我讲一讲那‘周先生’还有‘黑纱女人’的事情?”童双泉点一点头,说道:“刚才听郑探长说那周先生原来只是电报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这倒是我不晓得的。我原来以为他纵然算不上巨富硕贾,至少也是个颇有积蓄的商人。因为来我们店内用餐的人非富即贵,而他却是每个月都要来上一两回的,也算是个常客了。周先生每次点的都是些高档菜式,而且最喜欢老夫我调制的‘约克男爵’鸡尾酒。这酒的配制可需要些手上功夫,那味道辛中带苦,苦中有甜,懂得欣赏的,都是很有品位的人。郑探长若有兴趣,可要来尝一尝。”郑鲍听到此处,不觉莞尔一笑,心想:“那周肃形貌普通,并无出众之处,而言语动作又很是油滑轻浮。无论如何去看,都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品味。”说道:“若有机会时,我必定前去品尝。”

童双泉道:“如郑探长能赏光,老夫定是要好好为探长调制一回这‘约克男爵’的。那周先生每次来用餐时都不是一个人,必然会有一个女伴陪同。虽然两人一桌用餐,但却从不同时到来,有时是周先生捷足,有时却是那女伴先登。那女人惯常穿一身旗袍,头上用了一抹黑纱作为装饰,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大约她就是两位所提的那个‘黑纱女人’吧?”

郑鲍心道:“自从昨日访过了丁惠娣,那周肃已是破绽百出,他在另有新欢之后,狠心杀了李金凤。而那黑纱女人自然也就是他在外交的姘头,一并参与了这起谋杀。只可惜被马程保来巡捕房一闹,未能立刻追查下去。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黑纱女人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可真是天助我也!”硬是按下了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个周肃的女伴就是我们所说的‘黑纱女人’。还请老先生能多讲讲那女人的情况,以及与周肃之间的言语动作等一切细节。”

童双泉闭起眼睛,略作了一番回忆,睁眼说道:“我记得他们很是亲密,恐怕关系非同一般。他们在用餐时总是有说有笑,还会嬉闹在一起,周先生更是常常将手搭在那女人肩上,又或是搂在腰间。如此轻浮的行径,若是国人见了,恐怕都是要摇头叹息的。但天堂饭店内大多都是洋人,对此已是司空见惯,因此并不觉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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