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太子殿下,最近咱道南东野出了一件怪事,一块地里忽然蹿出一股火苗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着烧了一个月了,至今没有熄灭。
那里的人都惊恐万分,慢慢都搬走了。
您看这事如何处置?
是扑灭还是就那么留着?”
走到门口,邝埜又忽然想起这事来,又回头请教。
吴庸只奥了一声,初时并没在意。
“在什么地方?”
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邝埜赶忙告诉来了他具体的位置。
吴庸一怔,他所拥有的历史知识和地理结合在一起,让他很快发现那里很久前曾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吴庸又详细的打探一番后,可以确定那现在是一个巨大的地质圈闭。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吴庸激动不已。
“将那块地全部圈起来,任何人不得入内,火扑灭就好。
那地若还有属于谁的,就全部买过来,需要多少银两,来我这找沈沐宸支取即可。”
吴庸吩咐道。
邝埜一头雾水的接令走了,搞不懂吴庸这到底是何用意。
“杨越是你爹?”
等邝埜离开,吴庸又疑惑的看着剩下的这个眉清目秀,甚至说秀色可餐都不夸张的男人。
司边台虽然长的也很清秀,俊美,但还是和他没法比,总觉得他似乎不像个男人,因为美的不可方物。
“是,在下杨阡陌,是杨越唯一的儿子。”
那人铿锵有力的回道,不过,声音有些过于修饰,让吴庸一听就不是他的真声。
“直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从未听说过杨越有儿子。”
吴庸质疑道。
杨越这样的三朝老臣,家里若有儿子,无论如何朝廷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安排和赏赐记录。
杨阡陌沉默了片刻,依然坚定道
“我就是他的儿子。”
吴庸也懒得再理他。
杨阡陌看着他嘴角奇怪的动了动,忽然发出一阵悦耳的鸟叫声,只一会,就有一只苍鹰呼呼的飞进这前厅,落在吴庸身旁的桌子上。
那鹰似乎是跟吴庸对话一般,也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叫。
吴庸拿起桌上的纸笔,刷刷的写了封信,将他直接包在那鹰身上,鹰就立刻又扇动着翅膀飞走。
“你不如说实话吧,我已经派那只鹰去送信问问你爹了。”
吴庸半笑不笑的对杨阡陌道。
杨阡陌吃惊的打量了他半天,只好讪讪的回道。
“我这里也有一封我爹给太子殿下的信。”
吴庸听了随即苦笑不已,这厮也不早点拿出来,自己的鹰虽然不烧油可废粮食啊,它每次送完信都要去找想太多大吃几天。
他接过杨阡陌呈上的信,看完更是哭笑不得。
“你明明是他女儿?”
吴庸再次确认道,他刚差点以为自己忽然被掰弯了呢。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比男人强多了。”
杨阡陌不服道。
吴庸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女人这么要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令男人失望。
“我要一直追随您,早晚有一天和您一起杀回大周,帮您夺回属于您的皇位,诛杀那昏庸的健帝。”
杨阡陌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冷酷无情道。
这话,让吴庸惊的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庆幸四下无人。
这话,太大逆不道了啊。
“她愿意追随自己杀了自己爹?”
这话吴庸是没法回答。
虽然他也知道这爹不是什么好爹,还时刻想杀自己,可弑父在这里不太流行,很小众。
在这里就是这么想都会被人唾弃的,更何况真做。
“这是你爹教你的?”
吴庸头疼的看着她问道,他真不相信三朝元老,政治老手杨越能说这种幼稚之言。
“不是,我自己这样想的。
大周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健帝无能昏庸。
就连我爹这样大大的忠臣都被他弃之不用,还差点当朝杀了。
若他一直活着,只会是大周的不幸。
太子您的种种事我也都听说了,仅来这里一个多月,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您才能救大周,重新振兴我大周。”
杨阡陌直直说道。
吴庸只能再度苦笑了,怪不得杨越从来不提自己女儿,也不让她有一点功名,沾染官场。
女孩不受重视是其一,但其二,还是她太耿直。
这样的性格,真出现在众人眼中,特别是大周人朝中,下场一定很凄惨。
“这种话以后少说,另外,你一个女孩,追随我可以,但绝不能再提什么打打杀杀的。”
吴庸板起脸说道,他不能再跟她“客气”了,再“忍让”一会,她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现在吴庸还没有实力去完成她所说的一切,这话若传出去,倒霉的可不一定只是她。
“您还是以为我只一介女流,作战不如您那些将士吗?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戎人要来,请给我一百兵马,我要让您看看我到底如何。”
杨阡陌倔强道。
吴庸只能摇头叹息了
“你就跟着我吧,最近总有人要杀我。
特别是一个叫风来的小子,你先能保我不死才能说以后的事。”
吴庸只好先应付她道。
“风来?”
显然,杨阡陌吃惊道,看得出提起这个名字也有点怵。
“怎么?
害怕?”
吴庸将她。
“不,我愿为太子慨然赴死。”
杨阡陌坚定道。
但吴庸听的出来,她直接说的是赴死,看来她也认为自己实力跟风来错的远。
“她也没她说的那么强啊。”
吴庸只是暗自笑道。
接下来吴庸打发了杨阡陌到处去看看这里防守的弱点,不要让风来有空子钻,就赶紧又回去看自己的东西打印好没。
等他回到屋里,瞬间吓的魂飞魄散,冷汗直冒。
只见想太多将他刚刚打印出来的那些东西,一个个的拿起,放下。
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竟然拿了一个,尝试着想要咬下去,若吴庸晚到一会,怕是他已经真咬上了。
“放下,放下。
你想死我可不想陪着。”
吴庸登时赶忙大喝道。
想太多一怔,才悻悻的将那玩意放下。
“干嘛这么紧张,你信不信,还没什么东西能伤到我呢。”
想太多惯例“吹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