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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寒玉刁难

夏华怕孔颖达在外面久等着急,就让书兽小餮自己去找书,一顿饭的功夫,夏华就拿到了书。

外面的孔颖达急得来回踱步乱走,看见夏华左手拿书,右手拎着钥匙出现,他就放心了。

夏华把书递给他,解释了没有拿到《万舆全图》的原因。

“外面的书局,找其中一本都千难万难。”孔颖达高兴翻着《天问》。

孔颖达急着看书,匆忙地和夏华告别。两人约定翌日要去参加青龙郡郡试前的文会,夏华本不想去,可是孔颖达为报借书之义对他软磨硬泡,并告诉他华铭会来,夏华只好答应。夏华心中想着:一则参加文会可以增长世面他想去,二则要去各大书局看看,另外的原因是夏华莫名的想见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华铭。

夏华一直有设立自己的书局的念头,他要实现“书通四海”,让更多的人能有书读。

第二日,夏华早早的伺候完了‘宝贝猪。’他穿上月白缎的文者袍,二十天来首次走出‘猪筑’的大门。回头一看,篱笆样的院子与整个青龙郡的建筑群真得格格不入。

春日在寒文大陆是最好的季节,青龙郡的大街上早已热闹起来。几日后才是寒食和清明,但现在已经有很多车马和行人出城,人们携有香烛纸马、鲜花净水、祭品素食,相约族亲,慎终追远。夏华蓦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和舍命维护自己的余伯,心又痛起来。他必须要尽快入汤谷,找到父亲失踪的线索,夏华暗下决心。

寒文书局坐落于两条主街交汇不远的地方,夏华刚走进门,早有书倌接出,“学兄安好,欢迎来到寒文青龙分局,您要购书籍,还是时文?本局还有大陆最新诗作。”书倌见夏华是一位文者,熟练地推荐着。

夏华观察寒文书局虽不及‘祝阁’万一,但规模已经不小,比晓钰书屋大得多,足有三层楼,书目齐全。图书的价格昂贵,非一般人能买。夏华算算自己一年的积蓄只够买几页书。夏华想让更多的普通人读书的愿望更加强烈。

“你是那个夏华!”居然有人喊自己!

声音虽然甜美,但语气语气颇为不善。

“你是夏华?”夏华回头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明显看出是女扮男装,灿若桃花的脸,宽袍都遮不住袅娜的身材都在告诉看她的人:“我是姑娘,美丽的姑娘!”她一双高竖的眉眼,让人感觉不好亲近。

夏华礼貌地回应:“我是夏华!”

女子居然对他恶语相加,夏华出乎意料。

“夏华,你如今穿的人模狗样儿,但改不了曾经是夏家的奴才。居然用对联辱骂梅先生,今天姑奶奶要你好瞧!”女扮男装的主好像跟夏华有莫大的仇恨。

夏华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和此人有何过节,“你请自重,我从没有见过你?”

“你不认识我,我可记得你,记得你的‘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一句下联。”

夏华想起了这是自己对梅寻鹤的下联,于是分辨道:“当时是他先用联辱我,我被迫回应,只是文人间的切磋较量而已。”

“你也配是文人,有人生,没人养的狗奴才!”女人眉毛倒竖,继续不依不饶。

夏华怒气冲天,不可遏止。

“啪”的一声响,夏华一巴掌附在了女扮男装人的脸上,“这是替你父母教育你的!”

姑娘愣住了,仿佛不相信有人敢打她。四五个仆人赶忙围上来,“公主,你怎么样?”“寒玉公主,怎么处置他”……

书馆中更多的人把目光透过来,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文寒国的寒玉公主。大陆有她很多的传闻:貌美,风流,叛逆,寒皇的掌上明珠……夏华有惊愕,可是不后悔,他想象中的公主可不应该如此刁蛮。

寒玉公主的脸半白半红,一半被夏华掌的变红,一半气得发白,恨恨的一句:“不要打死他!”仿佛死都了结不了一巴掌带来的耻辱。

后面出来两个蓝衣男子,前后截住夏华,其中一个拿出文索,“小子,乖乖就傅,免受大苦,我们向公主求情,让你死的痛快些!”

夏华感受到了二人身上的压力,而且他们没有在开玩笑。无奈自己空有文气,丝毫文技都不会。“怎么办?”夏华快速地思索着,只有自己试试自创的文技诗了!

他口诵道:“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文气缓缓升起,化作红白梅花,环绕夏华身前,阻挡着文索的前进。

书馆的人们慢慢被梅花香气所陶冶。

“你自创的诗成文技,毫无进攻之力,防守不堪一击,真是‘鸡肋’!”其中稍胖一点的蓝衣人没有拿出文索,像看客一般,评点‘梅香’文技。

黑丝的绳索像吐信的黑曼巴蛇一般,吞噬着艳丽的梅花,似乎还发出了‘嘶嘶’的欢叫。

夏华的九条文脉活跃起来,文气输出变得更快,要全力的支撑着梅花的绚烂。

寒玉公主铁青的脸,另一个蓝衣人也要加入战团,他掏出一支毛笔,笔杆为纯银打造,耀眼发光笔,不同的是杆底部有一处弯弯的倒刺,像蚊子的口器,随时向猎物发出阴毒的攻击。

看到这支笔,公主脸色稍稍有些好转,旁边的人却深吸一口凉气,有人认出这是‘蚊笔’,像蚊子一样的的笔。用笔之人是五毒之一:墨纹先生,他早已是成名的文士,看来已经投靠了皇室。

墨纹先生催动文气,瞬间蚊笔大亮。他运笔平稳,在空中刷刷点点,不一会儿成百上千的黑点密布夏华后面的空间。文气使黑点活了起来,变成了蚊子发出‘嗡嗡’之声,只是比平常的蚊子打了一倍有余。这些蚊子如同闻到了血醒,扑向了夏华。

夏华已经岌岌可危,他没有文技变化,也不能用文识,只有靠文气苦苦支撑。一个文者九脉的文人,能抵挡两个至少文士的前后夹击一段时间,已经殊为不易。

“我能写出一首文技诗,就能写出两首三首……”在危机时刻,夏华灵台放空,让自己平静下来,即使过了两位蓝衣人的关,寒玉公主身边还不知有多少人!夏华现在只有借力借力。突然他的文识自动,感受到更加强大的文识在不远处。会是谁?有如此强大的文识之人,肯定突破了文士,却想要置身事外!

夏华下决心赌一把,于是吟咏道:

炉火照天地,

红星乱紫烟。

两句之后使书馆中场面发生变化,人们似乎感受到了温度的飞升,火星四射,飞舞的蚊虫遇到了克星,在点点星火中化作灰烬,先前的文索也浴火而燃,仿似有灵班的窜向书馆的四周。

“几位住手,莫要殃及我书馆的书籍!”一人说话同时,催动文斛,斛中散射冰珠雪粒,奔向各处火星,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冰火相交,最终化为淡淡烟气。

众人齐声喝彩:“好一招冰女散花!”

攻击夏华的两个蓝衣人也被迫人也停了下来。夏华经过刚才的争斗,明显感觉文气不支,黑纹先生和另一个蓝衣人虽完好无损,但身上蓝袍或有一二点火星烧出漏洞,显得狼狈不堪。本想再次向前擒住夏华,但感受到了出手之人的压力。

说话的人来到夏华三个人的近前,拱手施礼,:“我忝为寒文书局青龙分局掌柜,名叫寒十三,欢迎各位到来。和气生财,如果几位之间存在不睦,请离开此地或文比或文斗,我们寒文书馆的禁止打斗。”

夏华知道自己赌对了,寒文书馆有高级文人前来干预了,但这还不够!

黑纹二人感受到了寒十三的境界超过自己,应该已经接近文侯,不敢自作主张,眼睛瞧向寒玉公主。

寒玉公主看着夏华得意的样子,怒气更盛,“没用的奴才,连个小小的文者都拿不下来!高觉,你去!”

寒十三听了,脸色微变,急忙拦住:“公主且慢,寒十三有事禀告!”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本宫!一个小小的‘文侯一脉’有什么资格!”寒玉看出寒十三先前破坏了擒拿夏华,心中泄愤。

“五爷即将抵达青龙郡!”寒十三从容地讲出了消息。

寒玉公主颜色大变,其中旁边的一人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寒玉公主在一大群人拥裹中匆忙的走出书馆,留下了“夏华,走着瞧”狠话。

夏华暗中松了口气,心中叹道:“实力太差!考过郡试,一定要先学习文技,提高自己的实力。”

旁边的人们渐渐散去,寒十三掌柜来到夏华近前,“夏公子仪表堂堂,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得罪了寒玉公主,很麻烦。”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

夏华知道掌柜还有后话,故而不做声,他要听听寒十三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寒十三见夏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讲道:“只要公子你承诺加入寒文书局,我们会从中周旋,化解你和公主间的误会。”寒十三看到了夏花的潜力,他的文斛刚刚量出仅‘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两句,就已经文气纵横,突破两斗,可以成为传家诗了。寒文书局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推荐给大掌柜,被大掌柜认可,自己突破‘文侯’二脉指日可待了。

但寒十三低估了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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